队伍继续,前面又吵闹起来。
英国公的嫡yòu_nǚ,想多带两个人进去,被驳回了。
英国公是武将出生,他家嫡女性子冲动,气道,“什么破规矩,刚才那人可以多带人进去,轮到我这就讲起规矩了!难道我的身份比不上人家?”
圆脸少女陪笑道,“我们书斋这春日宴办的也不是一回两回,姑娘何曾见过我们是以身份取人的?一张请帖只能带两个人向来是我们的规矩!”
“呸,那女子带了五个人进去,你当我眼瞎吗!”
圆脸少女一滞,赔笑道,“那是镇国长公主,皇后娘娘下了懿旨,她可以有特例!”
这姑娘也算机灵,直接搬出皇后娘娘来,那可是大周国母!
看谁还敢质疑,至于皇后娘娘有没有过问,谁还敢去宫里对质不成!
疏桐进到里面,发现,这叠翠山只是一处低矮的山包,山下是大片平坦的草地。
此刻,用各色锦帐分隔出许多区域,或弹琴,或作诗,或歌舞表演。
江嬷嬷解释,“这宴会也是按照君子六艺分隔出区域来,参加宴会的不分男女都可以进入,表演自己最拿手的!”
已经进来的贵女公子们,各自寻了相熟的小圈子。
还能看见不少男男女女混在一处,公子潇洒,贵女羞怯,眉目传情的大型相亲现场。
又有山间小溪缓缓流淌,穿着粉色袍子的少女,把事先准备好的茶点,佳肴放入木质托盘,顺着溪流下。
应该是效仿古代的曲水流觞!
“这些是汀兰书斋的学生,由她们充当宴会的侍女!”江嬷嬷解释。
原来这里有自备的服务生!
疏桐信步走入一处,远远却见一群少年男女随意地坐在溪边,正在谈论诗词。
一个身姿苗条,眉目含情的少女,曼声吟诵一首诗歌。
“好,张姑娘果然大才!听说你在年前大考中得了甲等,果然是家学渊源啊!”
一位绿袍少年抚手大赞,看样子是这白衣少女的爱慕者。
白衣少女微微低头,粉面含春,“贾公子客气了,小女不过一时有感而发!”
她身边一位穿着杏色比甲的少女开口,她侍女打扮,却与张姑娘姐妹称呼,应该是某位蹭请帖的。
“妹妹何必自谦,你可是今年甲班的头名,连素有才女之称的宁国公家三姑娘都逊你一头呢!”
白衣少女笑得更谦虚,“表姐!我不过是一时侥幸,比不得宁三姑娘才名远播!那贾公子见白衣少女粉面含春,笑得开怀。
“张姑娘,不如我们去河边走走!”
白衣少女眼波流转,轻笑道:“表姐与我同去吧!”
那位侍女打扮的表姐暗喜,连忙起身,“正好坐乏了,与你们一起去转转!”
贾公子似乎不愿意带个电灯泡,不过张姑娘已经开口了,只能故作潇洒的点头。
三人起身离去,那白衣姑娘临走时回眸,望了一眼其他人。
疏桐注意到她的目光,在一个蓝袍少年身上停留的时间长了几秒,莫非白衣少女喜欢的是他?
她也就看了个乐子,见这一处的少男少女们借吟诗传情,没什么兴致,又换了一处。
还没走近,就听到里头叮叮咚咚的瑶琴声。
疏桐选了一处凉亭,翠云等连忙铺上坐垫,放上带来的茶点。
“这里风景不错,你们去玩玩吧!”疏桐把人打发走了。
独自坐在凉亭里,欣赏瑶琴演奏。
她有修为,视力极佳。
看见弹奏瑶琴的是一个粉衣少女,此女肌肤胜雪,应该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姑娘。
曲子弹得悦耳动听,等停下来,耳畔还有余音撩绕。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
“林姑娘这一曲简直绕梁三日而不绝,我等有耳福了!”一个锦袍公子开口。
其他几位少年也不甘示弱,夸赞起来。
见林姑娘出了风头,其他的几个姑娘有些不忿。
一个鹅黄比甲的少女,哼道:“论起瑶琴,还是白家二姑娘最拿手,年前大考中,白姐姐还拿了头名呢!”
林姑娘旁边一个穿湖蓝色比甲的少女不满的哼道,“白姑娘是不错,可惜表姐大考时生病没参加,要不那头名还不知落在谁手里呢?”
“哼!”鹅黄比甲的少女冷笑,“谁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
“你说什么!”湖蓝比甲少女怒了。
林姑娘却一把拉住,“表妹,何必争一时之气!”
林姑娘长的漂亮,声音也动听,引的疏桐也多关注她。
她身边仰慕者挺多的,少年们再次赞叹。
至于那鹅黄比甲少女旁边,坐了一个弱柳扶风的少女。
此刻,她眉头微颦,脸色不豫。
疏桐一看不禁乐了。
这不是在宫里,被她揍过的白家姑娘菡娘!
白家三姐妹,这白菡娘长得最娇柔,弱柳扶风很能引起男人的怜惜。
此刻她低垂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自带一种柔弱的美。
立刻就有护花使者,不忍心道:“既然是以乐会友,也请白姑娘弹奏一曲!”
白菡娘歉意的摇头道:“小女技不如人,还是不要献丑了!”
那鹅黄少女道:“姐姐何必自谦!你不是刚学了新曲子吗?就弹那个!”
说完,不由分说把她拉到瑶琴边,白菡娘半推半就坐下。
“那我就献丑了!”
修长的手指按在瑶琴上,动作娴熟的轻拢慢挑,一曲极其柔美哀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