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那边,愉快的吃完午饭,还小睡了一觉。
趁着天色晴好,收拾好行李,启程前往京城。
王清带了长公主仪仗,此番出发比来时更加声势浩大。
望月村众人一路眼巴巴,看着长公主的车架出村子,上了大路,渐渐远去。
最后连扬起的尘土都看不清了,大家还站着。
张得文看看身边的李寒,收回不舍的目光,“李老哥,你居然舍得留在此地!”
李寒笑道:“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我年纪一大把,就算去京城也帮不上什么,不如留在此地,好好打理长公主的产业!”
张得文点头,自己和李寒有交情,他留下比换旁人打理产业更好!
“这样也好,你闺女如今跟着长公主身边伺候,有她在长公主不会忘了你的!”
“李老哥,有没有空去我家喝两杯?”酒桌上才好攀交情,张得文也不顾太阳还多高的,发出邀请!
李寒本想拒绝,又想到他也参与酒坊的生意,要腾地方应该跟他商量商量!
“也好!”
他两个走了,其他村民也渐渐散去。
朱氏看双胞胎闺女还恋恋不舍的,喝道:“人都走远了,还不赶紧回去!”
张二花跺脚,道:“娘,咱不说好的让长公主带我去京城!”
张三花也是一脸失望,叹道,“二姐不要再说了!”
张二花脸色狰狞,“都怪那个死老头子!”
“行了,有话回家说!”朱氏看看还没走远的村民,呵斥。
进了自家院门,张二花再无顾忌,直接骂道,“摊上这样的爷奶真倒霉!好机会白白放过了!”
张三花也摇头,“早知道堂妹有这造化,当初就应该多关照她!”
“你就会说马后炮!”张二花冷笑。
朱氏摇头,她自觉颇有心计,没想到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张小月明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突然变得力大无穷,还越过越好!
竟成了长公主!
越想越懊恼,回头见男人坐在桌前喝闷酒,不禁埋怨。
“当家的,这还没到饭点,你喝什么酒啊?”
张得河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扣,喝道:“怎么!我喝点酒你也要管东管西?赶紧的去厨房炒两个菜!”
朱氏知道他心里不痛快,连忙赔笑道,“就去!”
把两个闺女也拉到厨房,很快弄了炸花生和一盘炒鸡蛋。
“去地窖里拿几个红薯,准备做晚饭!”交代闺女准备晚饭。
把菜送到堂屋,她亲自斟酒,坐下来陪男人说话。
“当家的,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晚了!”
张得河黑着脸一口把酒干了,继续生闷气。
朱氏又道:“都怪我太冲动,胡说八道,可我也是为咱两个闺女好,没想到爹会说疯话得罪人啊!”
张得河一肚子烦心事,哼道:“行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朱氏怅然的叹道:“是啊,长公主都走了,她当众说的话,分明是要和我们断亲啊!”
张得河捏着酒盅,“打着骨头连着筋呢!断亲哪那么容易!”
“当家的,我知道你不甘心,不过眼下不是缓和关系的时候,不如暂且忍耐!”朱氏温柔小意。
张得河又喝干一盅酒,朱氏替他斟酒,夹菜。
说道:“只当小月没做长公主,这样想心里就平和多了!”
她自己就是这样宽心的,说道,“其实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怎么没有!”张得河瓮声瓮气的,亲侄女成贵人了,他们居然没捞到好处,换谁甘心。
“小月心早野了,一年多也不知跑哪去了,咱们不还是过自己的日子吗!”
朱氏又冷笑了,“老大不愧是你爹的种,一样的糊涂蛋!”
“怎么又提到他了!”
朱氏笑道:“怎么我还说错了?之前还一副替闺女打抱不平的样子,不愿意搭理咱们!转眼成了长公主爹就飘起来了!”
“咱家和小月的恩怨,换了是我也不会轻易原谅的,更何况小月那性子岂是容易被人拿捏的?”朱氏撇嘴。
张得河思量着,点点头,夹着花生米吃着。
“唉,人都走了,只能像你说的放宽心,只当咱不知道她是长公主!”
朱氏笑道:“你大哥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不说小月外头有多少产业,只在咱村里,光房产就三处,还买了那么多地,又有酒坊!”
“如今都跟你大哥没有关系,我猜这会儿他不知道后悔成啥样呢!”朱氏幸灾乐祸。
说了别人的倒霉处,张得河突然觉得心情松快了些,又夹菜。
说道:“那倒也是,看看之前他过的是什么日子!管家恭恭敬敬,还有厨娘丫头伺候着,实在眼馋!”
“他可享不到这福了,我刚才看见堂哥把管家拉走了,估摸是商量给老大腾房子呢!”
朱氏摇头,“有现成的五间瓦房,还有三十亩地,只要肯吃苦,日子也能过好!”
张得河嗤笑,“若是没享受过富贵,这份产业是挺好的,可我听说小月在安城还有个五进的大宅子,又有多少个铺面,老大享受过好日子,怎么甘心在乡下种地!”
朱氏撇嘴,“不甘心又如何,谁让他脑子不开窍?有钱的亲闺女不巴结,偏偏亲近和闺女有矛盾的糟老头子,我看他脑子被屎糊了吧!”
张得河打小就看不上异母大哥,后来张山娃离家,汪氏把他们兄弟排名变了。
那时候在他心里,张山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