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精美的嫁衣,炸油条汉子愣住了,他媳妇则激动了,“小姑娘,这嫁衣是哪来的?”
怀疑这嫁衣的来历,她虽然家境贫寒,可能看出这嫁衣做工精良,价值不菲,分明是富贵人家姑娘出嫁才能穿的起的。
嫁衣是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衣服,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拿出来典当。
这姑娘年纪小小的,居然随手就拿出这么贵重的嫁衣,还要用来换早点,不由她多想。
疏桐刚要说是自己的,又连忙止住,她可是从赵王府跑出来的,说多了让赵王府人知道了也不好。
想想就编起了瞎话,“这是我娘的嫁衣!”
抬起袖子假装擦着眼泪,假哭道:“说了你们可能不信,我娘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你看这衣服漂亮吧!可惜她所嫁非人,我那个爹啊,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把好好的家当都给败了!”
因为没有眼泪,疏桐一直遮着脸,做出哭腔,“家里没钱了,我爹就把我卖给人家做丫头!”
早点摊两夫妻,脸色尴尬,同情道:“没想到小姑娘有这样的伤心事,是我们多嘴了!”
疏桐点头,又说,“这嫁衣是我娘最宝贵的东西,说要留着以后给我出嫁穿的,可娘她,突然得了重病,大夫说要很多钱,我没法子就把嫁衣偷出来想卖钱给娘治病!”
蓝衣妇人同情的叹息,“你真是个好孩子!”
卖油条汗子也连连点头,“这一大早的,典当行没开门啊!”
他原本听这小姑娘说的可怜,有心同情不要饭钱,可想想这姑娘吃了那么多东西,不收钱自家可要亏大本了。
蓝衣妇人眼巴巴看着嫁衣,突然有了主意,她家里头有个闺女,早已定了亲,正准备扯些上好的红绸给闺女做嫁衣。
可家里钱财不多,买不起好货,正心烦呢,眼前就有个好的!
细细抚摸着包裹里的嫁衣,起了心思,“小姑娘,不知道你这嫁衣准备当多少银子?”
疏桐眨眨眼睛,“我不知道!大婶,你看看能值多少,够给饭钱吗?”
那汉子听媳妇的话,已经明白她的心思,也盘算开了。
看小姑娘应该挺着急的,典当铺子一时半会也不会开。
再者,好东西送到典当铺也当不出多少钱来,倒不如自家凑点钱,能买下来正好给闺女做嫁衣。
他咳嗽一声,“小姑娘,你这衣服虽好,可进了当铺,连三分之一成本都收不回来,你可想清楚了!”
疏桐无所谓,她又不差钱,摆摆手,“只要能换钱够结账就好了!”
两口子因为看中了这嫁衣,想占个小便宜,也不及多想。
蓝衣妇人连忙道:“姑娘,你若是急着用钱,不如把嫁衣卖给我!”
“行啊!”疏桐乐呵呵的,“我刚才吃了不少东西,不知道这件衣裳够不够抵的!”
蓝衣妇人没想到她这么爽快,连连点头,“够!够!足够了!”
倒是那汉子有些不忍,连忙道:“小姑娘,我们穷人家也拿不出多少钱来,这样,我给你十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好的嫁衣没有五十两下不来,不过送到当铺里能换二十两就不错了,自己给十两银子是少点。
可当铺也欺生,看见这么小的孩子去,说不定连十两也不给呢!
虽然这样想,终究是老实人,不好意思道:“你这嫁衣能当更多,可是我们手头就这么点积蓄,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回家拿钱,要是不愿意就等等,当铺开门你去换钱再把饭钱结了!”
疏桐笑眯眯的把嫁衣往他们面前一推,“看老板你也是实在人,就这么办吧!”
“对了,我想打听一下,赵王大军打到哪里了?”
蓝衣妇人已经惊喜地把嫁衣抱了,急匆匆的回家取银子。
那汉子却脸色古怪,觉得占了这孩子大便宜,还是问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疏桐笑道:“听说王爷大军所向无敌,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大叔知道吗?”
汉子看她笑的天真,才放心,“你们小孩子以为打仗是玩过家家啊!”
叹道:“我们业城是赵王封地,才这般安稳富足,出了此地外头就不太平了!”
他看疏桐睁着大眼睛听的认真,看看四周,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赵王大军已经过河,眼下已经到云岭一带,过了云岭,前面一马平川,京城不远了!”
疏桐连忙道:“大叔知道云岭在哪个方向怎么走?还有四公子也在那吗?”
汉子一怔,等听到她问及四公子,才无声的笑了,赵王封地就没人不知道四公子的,尤其是这些怀春少女。
看来,这小姑娘也是其中一个,宽容的笑道:“四公子天生神力,武艺超群,是赵王殿下最看重的儿子,当然会跟随殿下!”
看小丫头兴奋的眼睛发光,他又笑道,“看来姑娘很崇拜四公子啊!”
疏桐呵呵一笑,认真地问道,“大叔,你还没告诉我云岭在哪个方向?怎么去呢?”
汉子用哄孩子似的口吻说道:“云岭离这可远了,再说那边正打仗呢,你个小孩子根本去不了!”
疏桐故意撒娇,“大叔,我就是问问,我又不真去,你快告诉我往哪边走才能到云岭!”
汉子笑笑,毕竟是占了人家小姑娘便宜,再则,自己就是告诉她大概的方向,她也没本事去,不用担心。
抬手指着北城门方向说道,“出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