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证据确凿,你就算是撕了这个也没有用,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否则的话,你是没有好果子吃的,甚至还会连累你家里人。”
“尤二黑,如果我的调查结果没有错的话,十年前你不过就是机械厂的一个普通的工人,而你的老婆在一次体检之中检出了肾病,你为了治你老婆的病砸锅卖铁,但那只是杯水车薪,无奈之下你得知了机械厂的出纳需要去银行领一笔钱,你尾随了对方,将那笔钱给抢走,在争执的过程中失手杀了那个出纳。”
“也因为这样,你被判处了十五年的有期徒刑,可你在被押解到监狱的过程中暴起逃脱,又犯下各种罪案,这些年一直躲躲藏藏并默默的给家里寄钱,还整了容重新出现,你这次会做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你老婆肾病又严重了,必须换肾吧?”
根据崔警官给的资料,董瑶直截帘的出这番话来,并强调,“换肾可是需要很多钱,现在你的任务失败了,你觉得雇佣你的那个人会给你钱吗?不,他不会的,因为他知道你和你的家里人现在肯定被警方给控制住了,如果他真的给你打钱的话,那就会暴露。”
到这,她顿了顿,又强调,“他不会给钱,而你的老婆已经病了十年了,这次好不容易找到肾脏的来源,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等待她的即将是死亡,十年前你为了你老婆犯下那样的罪过,十年后你难道要无能为力的看着她失去一个活着的机会,只能等待死亡吗?”
她的话语让黑子整个人都开始动摇了,这一刻审讯室的门被推开,紧接着被放在地上的顾澧跟着了一句。
“她的没错,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不!我老婆不能死,但我被抓起来了,我还能怎样?”
他十年前跑过一次了,这次警方肯定会把他看的更紧,他是没有机会再逃跑了。他跑不了,眼前这两个人的又很有道理,他无法确定雇佣了自己的冉底会不会把剩下的钱打过来,于是他垂下眸子,不话了。
见他沉默,顾澧沉声:“我们只想知道是谁在算计我们,你若老实交代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救你老婆一命。”此时此刻,内心游离不定的黑子一听他这样眼睛瞪的大大的,直视着那门口的那个人,他的眼神带着几丝迟疑,也带着几丝不安。
过了许久,他咬了咬唇瓣,哑声:“你不骗我?”
“骗你?嗤!”顾澧没话,董瑶却是轻嗤一声,嘲讽的:“我老公可是顾氏集团的总裁,信誉对他来比生命还重要,你觉得他会为了区区一点钱失信吗?”
“呵,这可就指不定了,你们这些有钱人心最坏了,没准我了之后,你们立刻就反悔了,到时候我找谁去?”
“你就是不信任我们是吧?那你不信我们,也应该信警察同志吧,这样,我们让崔警官做个见证,若是你把幕后指使你的人出来,我们就资助你老婆进行肾脏移植手术。”
董瑶着这话就给崔警官抛了一个眼神,崔警官反应过来,一脸严肃的:“我以自己的名义发誓,一定会秉承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见证你们的交易。”
“那好吧,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你们可不许因为这样就毁约。”
“你到底不?不的话我们就走了,那人算计了我们一次没有成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顶多我们这次就算了,等下次对方动手的时候再抓住他的马脚。”
董瑶顿了顿,冷哼道:“所以你要明白,我们不是非得让你开口不可。”
此话响起,黑子急声:“我!我!你不要摧毁协议,我这就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们。”
他总算松了口,董瑶就见崔警官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掏出本子开始做笔录。
他忙碌着的时候,黑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之前的经历你们应该都清楚了,就是杀了人然后在被送往监狱的过程中成功逃脱,而我逃脱了之后并没有留在国内,而是去了y国,在哪里我认识了不少的人,加入了一个比较松散的组织。”
到这,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句,继续叙述,“这个组织有个网站,加入组织的人可以从网站上面接任务,这次我本来是不想回国的,但因为老婆的病情加重,我急需要钱,只能铤而走险,接了这个国内的任务。”
“等等,按照你这么,你是从网络上接的任务,那你没有见过你的雇主吗?”
黑子摊了摊手,苦笑着:“雇主全程都是用电话跟我联系的,我隐约可以感觉到那是一个年纪不是很大的年轻人,声音挺有磁性的。崔警官没收了我的手机,应该能从上面找到通话记录的。”
听闻此言,董瑶和顾澧立刻看向崔警官,崔警官示意身边的同事到证物科将黑子的手机拿过来。
十几分钟之后,他从手机的通话记录里头翻出了那个号码,在看了一眼顾澧之后他回拨了过去,就听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是空号,sorry……”
客服姐姐那千篇一律的声音回荡在这审讯室之中,崔警官有些失落,而顾澧却是了一句。
“这人大概早就料到有这么一了吧。”
崔警官深呼吸了一口气,表示这件事情还有转旋地余地,而后便让技术科的人追查那个电话与黑子手机的通话录音。
崔警官忙忙碌碌,自觉自己已经帮不上什么忙的董瑶就借口顾澧得回医院打吊针不能一直呆在这里,让医护人员抬着他的担架,回了医院。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