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就知道吃,罗凯也笑了起來:“高兄,你说这美中不足是什么。”
“大理啊,大理的东西,我们的扎染,我们的木雕,我们好多好东西,总之,无论如何咱们得赶紧走,我得让我们大理的货物也能到这榷场來。”
赵顼问道:“高兄,你那大理皇上如此对高兄你,我听说还让你将心上人许出去,你何必还处处惦记你们大理呢,不如让我兄长在我大宋给高兄你谋个高官,就在大宋助我兄长多好啊。”
罗凯抿着酒,看着高智升,高智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不惦记大理,那可难了,我十几岁便和我大理圣上交情匪浅,又助他登上皇位,我可是一心向他,唉,如果不是贱人作祟,我们之间也不至于隔阂如此,如今镇南王若是能借此行,助我大理清这内患,能与我皇同心,灭了杨义贞,我这趟邕州才算不虚此行。”
赵顼听罢看看罗凯,心想,我与王兄也是如此交情,他断然说道:“你放心,你皇上只是一时糊涂,你们交情至此,卿不负君,君定不负卿。”
一席话说的在座众人都看看这个似假实真的太子,又看看镇定自如的罗凯,罗凯更明白,这话赵顼说给高智升,也是说给自己,
在邕州罗凯还有几件事沒处理完,不过初步启程的日期已经定下就在三日后,高智升心里是十分期待的,毕竟离开大理两三个月了,虽说对古人來说,碍于交通和通讯,一走两三个月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他这不紧不慢表面下确是归心似箭,酒席散去,高智升回到王府中下榻的院落,见到燕儿和环儿让二人准备收拾回程,三人正在有笑的,忽听有人來禀报,镇南王有请,
这么晚了,罗凯又搞什么,高智升满腹狐疑的跟着报信的家丁來到书房,见罗凯正坐在桌边饮着茶,
高智升在罗凯对面坐下,好奇的问道:“贤弟,这会儿把我叫來,可是有什么事么。”
“高兄,我叫你來是要给你讲个故事。”
“讲故事。”高智升扫了几眼罗凯,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禁无奈摇摇头,
“怎么,不想听。”罗凯撩起眼皮,面带笑容的看着高智升,
高智升默想到,这大半夜的讲什么故事,可见罗凯略带神秘的笑容,知道他可不是闲着沒事讲故事的人,于是沒好气的说道:“讲吧,看看你这夜半三更的要讲什么故事。”
“那高国相你坐好了,话说……”罗凯开了头,看高智升低头饮茶,他将扇子在桌上一敲,这动静吓了高智升一跳,手中的茶杯一抖,抬眼看着罗凯:“讲故事你敲什么桌子啊,。”
“呵呵,这叫定场,提醒你仔细听,我怕你还沒听到精彩就睡着了。”罗凯半开玩笑的说着,眼睛却看着高智升,对面坐着的这位大理国相,也算是个英俊潇洒的人物,平时相处心中有几分好感,倒是与折克隽等人不同的好感,对于折克隽等人,那是出生入死的弟兄;李谅祚在罗凯眼中是孩子,耶律宏基在罗凯眼中是成熟之君;而劾里钵那是兄弟,虽说亲近但罗凯无时无刻不会想到某日金人铁骑,这种忧虑就像平时督促蔡京童贯的感觉相同,倒是亲情中夹杂着责任感,而这个高智升,经历阅历与罗凯有相似,又为人臣子身份上有相近,难免让罗凯有种惺惺相惜的情怀,
高智升干脆放下茶杯:“好吧,贤弟我就这么听着,看看这故事有多精彩。”
罗凯清清了嗓子讲到:“话说后晋天福二年(937),通海节度段思平自立为王,国号为大理,段思平传至十代段素兴时,大理国有两种势力互不相让。”
高智升听罗凯竟然讲起大理的事,而且说的还有模有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又平静的看着罗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段素兴这代并非段思平嫡系直传,中间曲折我不说,直说这段素兴在位时期,大理有位人气颇旺之皇室后人,这位皇室后人就是你当今大理的天子,段思廉,此人乃是段思平的曾孙段智恩之子。”
高智升点点头:“贤弟说的一点都沒错,不过这故事但凡大理人都是耳熟能详,我可沒听出什么新意。”
罗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接着说道:“所以我让你提神,怕你还沒听到精彩就睡着了嘛,别打断,精彩继续哦。”
高智升摇头一笑,想不到堂堂的大宋王爷竟然拿大理国的事说开书了,耳听罗凯接着说道:“这段素兴性好游狎,又好大喜功;广营宫室于东京,多植花草,于春登堤上植黄花,名绕道金棱,云津桥上种白花,名萦城银棱,每春月,挟妓载酒,自玉案三泉,溯为九曲流觞,男女列坐,斗草簪花,昼夜行乐,据说素馨花就是因他而得名段素兴喜欢花草,日子过得十分fēng_liú快活,又则开,有草遇舞则动’之说,所以你大理民间盛传‘素兴在位,荒淫日甚’。”
“当时朝中有两位权臣,一位是叫杨允贤;是大理的望族,而他的儿子杨义贞也因杨氏家族的威望,得以在大理宫中为官;另一位可就厉害了,他家世代位居大理高官,这里面原因则要从段思平建大理国说起:未建大理之前,段思平向东方的黑爨三十七蛮部借兵,讨伐杨干贞,会善政臣守高方和段思平友好,派人接思平,后晋天福二年,段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