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慢着,千万不可。”南继枫终于下了决心,他赶紧走过来拉着罗凯的胳膊:“哎呀兄弟,你是我救命恩人,如今我在广南如此安定,享受高官厚禄,这都是兄弟帮了我。”

“南兄,我打倭奴你也出兵帮我了,过去的旧事不提了。”罗凯摆了摆手,他对南继枫还是很了解,这个人很是知恩图报,而且他也不是犯上作乱的人,就连他父亲在广南的起义多半原因也是朝廷不公,实在没了办法,

南继枫一脸惭愧说道“快,快别提打倭奴了,我们跟着兄弟你沾了大光,分了那么多金银,兄弟你就要了那些在大宋都用不了的废纸。”

罗凯知道,南继枫说道是高丽的那些粮票,这事暂时得对赵仲针保密,话已经说道这了,罗凯见南继枫很有诚意,他一笑:“那些废纸早晚有用,南兄你刚为什么拦着我们回韶州。”

话都说到这了,南继枫也不想隐瞒了,他诚恳的说道:“兄弟,你说的我都明白,当年我爹造反是因为他带部队抵抗交趾,却没得到公平的待遇,而我不一样,我有兄弟你的照顾,有今天安宁的日子,我才不愿意有什么乱子,现在,郡王集结广南两路,这些人中有人宣扬,如果储君不立郡王,那广南就拥军自立,你也知道,我所在的州在广南东路的西南方向,可以说是大宋的边陲,如果不依附广南的势力,只有被郡王和交趾两面夹击,谁说不怕打仗,那是瞎话,

如果真打起来可是白送了自己和将士的性命,更何况死都不知道为谁死的,我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你来了,我这才没进韶州叫兄弟来商议。”

他说完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赵仲针,低声对罗凯说:“我怎么知道,你把颖王也带来了,这他要是进了韶州,被那些蓄谋鼓动郡王反叛的人拿住,小命没了不说,还有可能用来要挟圣上,我让你们回韶州,我不就成了罪人了吗,。”

赵仲针听的都是胆战心惊,什么时候立皇储他没那么多心机计较,只是为父王鸣不平;但广南两路起兵反叛,那事情可就大了,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叔叔为什么这么做,没办法的时候,他忽然问道:“王兄,你不是说过,咱大宋派遣各地的将官都会轮换,他要是真有不轨之心怕也不好成事吧,。”

南继枫对广南的形式十分了解,他忙解释道:“官员调动,那是天子脚下,皇上身边的大臣,皇上想得起来调一调,广南不一样,考核官员会推举的,那些官员今年浔州、明天年柳州,虽是有调动但都属于广南路,这和不调动有什么区别,再说皇上在皇宫中,未必真的知道各州之间的距离,不说别人你就看我,我在邕州多少年了,咱大宋还有规定官员不在本地为官,我不也是个例外,。”

他这话不假,罗凯看了看赵仲针,刚刚仲针还感叹呢:没想到大宋的疆域这么大,都说天子脚下,天子都不知道脚下有多大,

赵仲针还是觉得不太相信南继枫所说的:“那即使将官不轮换,士兵也会轮流驻守,这在广南难道也例外吗。”

“什么事都会有例外,官员的调动都能蒙混过关,动一动部队番号有什么难。”南继枫不屑的说道:“还有,你们知道郡王有多少兵吗,我听说有郡王自己就有五千的兵马,还不算各路驻军的,这要是集合起来,那可不可小窥啊。”

“五千。”这数字让罗凯都有点惊讶,别说没有军权的郡王,宋太祖为削弱兵权,各州的大总督手中都不过三千,

“现在广南流传一句话:苛捐杂税劳役苦,不如充佃郡王府,老百姓为了避税避劳役都落户到了郡王府做佃户,但个佃户可是意思,说是佃户却按士兵待遇发饷,人头税却由郡王府中代缴,郡王要是明目张胆招兵,那兵多了皇上能放心吗,可是谁知道郡王有多少地,有多少家丁,有多少佃户。”

“这,这,这叫什么事儿,这可怎么办,王兄,你快想想办法啊,。”赵仲针说着,走到罗凯面前,焦急的拉着罗凯的胳膊摇晃起来,

罗凯被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娇生惯养的皇子,现在才开始着急:“没办法,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仲针此时脸胀的通红“王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南继枫也说道:“兄弟,现在我就听你的了,你说怎么办吧。”

罗凯的记忆中,赵仲针登基是没什么争议的,况且小小郡王府作乱,几千人能算什么,广南这么大,只要有像南继枫这样的随波逐流拿不定主意的,那郡王的势力就未必真的凝聚起来,皇储一天没立,这都是悬念,郡王也不会轻举乱动,朝廷还有时间,当务之急是将赵仲针赶紧送回京城,韶州不会平白无故的查往来的人,有可能郡王已经知道了赵仲针就在韶州,这可不是请皇子的态度,

想到这,罗凯命折克隽,等人火速护送颖王回京城;让南继枫先回邕州,他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关系到抵御交趾的问题,郡王不会奈何他;他又嘱咐赵仲针,回京城谨言慎行,众人都答应着,赵仲针问罗凯:“那叔叔谋自立的事怎么办。”

罗凯眼中寒光一闪,谋自立,想的美,他谋了自立将来自己父亲怎么施政,“你回京城此事权当不知,到时候侯先生会去告诉你怎么办。”

“可是侯先生他们还在韶州城里啊,。”

罗凯一笑:“我去找他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罗凯知道只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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