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针似乎对这父子的表现不那么满意,他皱起眉头说道:“你们看见我就这么惊讶啊,还以为你们会像我王兄那样为我來而开心呢。”罗凯嘿嘿的笑了笑,这事放谁身上都会吃这么一惊,只不过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倒退一千年活着的事都经历了,还会在乎一个皇子离开京城吗,“好吧。”然后继续淡定的说道:“我宣布,从今天开始颖王就叫赵顼,爹爹和哥哥暂时不要说穿他的身份,至于他为什么來到临川,赵顼,你还是自己说吧。”

父子三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在赵顼的脸上,赵顼挠了挠头,心知别人好骗,唯独罗凯这关不好过,刚才他既然已经说了要为自己身份保密,那自己说些实情也是应该的:“我……我是因为如何处理西夏的事,跟父皇有些分歧,所以,我就想出來散散心,体察一下民情,嘿嘿,嘿嘿”说罢他略带尴尬的笑了笑,

他是笑了,王安石可就笑不出來了:“那颖王出來散心,是经过圣上同意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赵顼听到这问題,抿着嘴不说话,这表情在座的都明白,这小子肯定是私自出的京城,

罗凯心想父亲这么问下去他肯定也不会如实说,于是换了个话題问到:“西夏又出什么事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赵顼是又生气又委屈,他拧着眉头:“李谅祚屡次骚扰我大宋边境,朝廷战报频传,我对父皇说要出兵,狠狠的打,可父皇却说我国事知道的太少,要先专心以学习为重。”

罗凯轻轻嘘了口气:“你出來就因为这事。”

“这还不行吗,父子君臣三纲五常我都懂,我也不想违背他的意愿,只是我就咽不下这口气,王兄你在朝廷做官的时候,无论西夏还是辽国,都对我们大宋恭敬有加,而且出使西夏无论是言战还是谈商都是无往不利,偏偏父皇不重用你,净是弄些老夫子天天的在我耳边嗡嗡,我就是想出京城,身边的那些侍卫都能对我说不,我这颖王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王安石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虽然无声但频率很快,看得出他的心情比较焦虑,他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惶恐,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那您出了京城,圣上沒派人叫您回去。”

“唉,我估计他们是不想找我了,我自己都奇怪,一路南下如此顺利,这样也好……”赵顼说话的声音越來越小,

这是什么状况,一个皇子,如今的颖王,未來太子的最佳人选,出了京城这么久竟然沒人找,几个人心里的疑问越來越多,事已至此,若是强行劝颖王回京也不是办法王安石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他对赵顼说道:“颖王,南下之行路途遥远,我看不如先留在临川休息几日,回头再让元泽陪你回京城,这样可好。”

赵顼摇摇头:“我还是想跟王兄南下,而且您不用担心,有折大哥他们几个在,而且还有一位苏公子和我们同行,路上应该沒有问題的”“苏公子。”王安石很是奇怪,自己从來沒听说跟罗凯同行的人里面有姓苏的,

“对啊,是眉州人,是苏子瞻的堂弟,嗳,王兄,你怎么沒带苏公子一同來见令尊。”仲针这才想起來,苏小并未与他们一起來,

罗凯脑袋都大了,父亲要是见到苏小,万一说穿帮了,岂不更是麻烦,眼下这两人,哪个都是自己的心病,“我,我是怕他來了,父亲和哥哥沒准备,万一当着他的面说走嘴,让你身份暴露就不好了。”

“还是王兄想的周到。”赵顼赞许的点点头,

“贤弟,你也累了,让我哥哥先送你回去休息。”罗凯真不知道后面他还要说什么,而且看父亲一个劲的看自己,那样子肯定是有事情谈,

元泽送赵顼离开书房,罗凯关上房门,王安石急忙问道:“罗凯,你这麻烦可是越來越大了,难道你还真要带着他一起南下。”

事到临头罗凯反而冷静了下來,他安慰王安石说道:“爹爹,仲针出來不是一天两天了,既沒有人强行要带他回去,朝廷也沒发寻人的告示,更沒有一点关于皇子失踪的消息,我看这里面有问題,或者仲针沒说实话,他也可能是受命而來,再或者,就是朝廷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大事,我看不如静观其变,父亲您先安心,孩儿会处理好的,我这就回去和侯先生好好商议。”

王安石点点头,罗凯做事他还是比较放心的,罗凯这边安抚完父亲后,又赶忙回到自己府上,命人请來侯先生,又叫來折克隽和陈康,看來要在临川开一个临时的紧急会议了,下一步该怎么做,要不要带上赵仲针一起南下,如果南下,卷章的事怎么解决,这一系列悬而未决的问題,自己该如何面对和解决呢,

罗凯将侯书献,折克隽,陈康叫到一处,互相介绍过之后分主次落座,他将自己此行南下寻书卷之事讲给了几个人,原來罗凯此行竟然是受宰相所托,大家都感到很惊讶,尤其是陈康,想不到自己送书竟然送对了人,可这书要怎么交出去,肯定不能将责任都推到编书的宰相头上,那不是自己找倒霉吗,

接下來,罗凯让陈康讲述了一遍这几册书的來由,这事折克隽听的目瞪口呆,就连侯书献也拧着眉头,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把南下之行的因由说清楚,接下來就是赵仲针的问題,罗凯又让折克隽讲讲怎么会带着赵仲针來临川,

原來,折克隽等人本打算回延州过了年再回來,哪知道边关频传战事,西夏皇上李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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