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消消气,咱们不提官府的事,不提啊。”说着赶紧给那位大骂狗屁朝廷的倒上酒,

罗凯见状忍不住一笑,这人说话倒是豪爽,可历來公共场合不谈国事,这也是定律,元泽却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罗凯看看元泽脸上有些怒容,便笑着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也觉得官府不作为。”

“他们说的这是什么,朝廷有朝廷的难处,官员有官员的难处,你就说咱爹,辛辛苦苦上万言书,不就是为百姓着想吗。”

原來元泽是为父亲王安石鸣不平:“赶紧吃饭吧,你说咱爹是好官,不过就是上了万言书,朝廷不也沒执行吗,所以也不能怪人家说,人家有言论自由,这是基本人权。”

“什么权。”元泽莫名其妙的看着罗凯:“人权是什么,我就知道,只有当了官才有权。”

罗凯想给元泽上堂课,但是转念一想,如今元泽说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眼看两个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叫了小二结账,走出了酒馆,

哥俩儿牵着马,沿着大街向前走,沒走几步听前面有争执之声,顺着声音看过去,一家酒楼门前陈员外正和几个大汉争执着什么,这家酒楼显然是这县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楼装修在中上等,二楼的楼阑上还有正在看热闹的人,其中不少是涂脂抹粉的歌妓,

看來陈员外从那家酒馆出來,沿街一路催账到此,几名大汉推搡中将陈员外推到酒楼之外,本來就跛脚的陈员外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坐到地上,引得酒楼上面看热闹的歌妓都笑了起來,

陈员外站起身來,拍拍身上土顾不得头上传來的嘲笑声,依然跟几个大汉说道:“几位大爷,咱这生意这么好,这税是不是就让掌柜的交了吧。”

“去去去,交什么,不知道。”一个大汉轰这陈员外,

“您看”陈员外从怀着掏出个小簿子:“您看,这些都是近一年的税额,咱这一点沒交过,如今麻烦几位跟掌柜的说一声,这差我也是不得不做。”

“你还敢跟我们掌柜的要钱,这钱你让县太爷來要吧,我们柳姑娘正想他呢,。”

一个大汉的话引起众人哄堂大笑,有的朝楼上看去,其中一个歌妓挑着眉毛骂道:“死张三,不说话怕人把你嘴缝上啊。”

“几位爷,你们别逗了,这些都是在下垫的,不管怎么说,都一年了也给我些吧。”陈员外还不死心,

“你个跛子,还不滚,你找打是不是。”他个张三揪住陈员外衣领,一把夺过那个账簿,刚要撕了,手腕“砰”的一把被人抓住,他手一松账簿就被人拿走了,

这半天,罗凯实在看不下去了,听说话就知道,这酒楼靠着县令常來,又有几个蛮横的人挡事,这一年不但多余的不交,就连该交的税都不交,和官府一起,欺负这陈员外老实又沒有靠山,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连陈员外都沒想到,他愣了一下看了看罗凯,张三等人却不干了:“臭小子你哪來的,找打是不是。”

陈员外急忙拦住中间:“沒事,沒事,掌柜的不在,我改天再來。”说着一把拉着罗凯:“这位公子,咱们走咱们走。”看來他是很害怕打起來,

罗凯笑着说道:“本公子从京城來的,三天沒挨打了,这浑身的不舒服,麻烦几位给我捶捶,。”说着推开陈员外:“你躲点,一会打起來别溅你一身血。”

楼上的姑娘们都看直了眼,哪來的年轻俊俏的后生,有的尖叫到:“楼下公子,上來说话。”

“嗨~”罗凯朝楼上摆了摆手,顿时二楼一阵尖叫和笑声,

楼下这几个大汉互相看了看,这小子还真是找打來的,这会还有心情和姑娘们调笑?!不知道谁喊了句“打他。”

这可把陈员外和王元泽吓坏了,罗凯却口中喊着:“打可以,别打我脸啊。”

罗凯今天的心情格外好,这几天走亲访友才发现,原來不认识自己的还挺多的,以前也经常离开京城,但身边有随从,办的是公事,每路过一处都有官员或者自己旧友接待,终日骑在马上被人簇拥着,虽说排场是有,但总觉得被束缚,如今來到江宁,已经是无官一身轻,况且到了这个地方简衣便行,见的都是常年在临川的亲友,光听说过自己的名字,却不认得自己这把脸,

这样一來罗凯彻底放开了,反正也沒人认得自己,心里有了这个想法更是琢磨着等过了年再上路的时候,越往南走肯定越是轻松,正因为如此,心情随意了,做事也就随意的,随意的找个小酒馆和元泽吃了点午饭,正碰上无奈催账的陈员外;再出來看到刚刚那一幕,明眼人一看也清楚是这家酒楼仗着势力欺负老实人,

“哥哥你等着我,我过去看看。”说着便往人群里走,

元泽哪里拦的住他,好在他知道罗凯向來是不会吃亏的主,只能眼巴巴的紧张的看着,

罗凯走近的时候,刚好张三抢过陈员外的账簿,这下罗凯看不过去了,他一把抓住了张三的腕子,这才有了刚刚的一幕,这群人哪知道罗凯的厉害,在这县上谁见了他们哥几个不都绕着路走,现在竟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看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更加不把罗凯放在眼里,口中吆喝着打,他便一哄而上,

张三离罗凯最近,下手也狠挥拳就朝罗凯的头砸來,心说你个臭小子,大爷一拳头先把你打蒙了,

他的拳头还沒到,罗凯的拳头已经打在他的眼眶上,哎呦,张三哎呦捂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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