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一个是州官放火,一个是请君降旨,这事差着级别了,只不过直谏之难不次于跨江建桥。”

“哈哈哈,果然是你这小子做的好事,你今日牵着开封府和我这三司使做事,这酒可是请罪而來。”蔡襄笑着问道,

罗凯微笑答道:“三司使和开封府今日所做之事,乃是为了京城百姓,我带酒來却是为了蔡学士您。”

蔡襄看这罗凯,这小子果然是伶牙俐齿,以前倒是打过几次交道,但那时罗凯是去建州,蒙蔡襄关照,所以多是公事上交往,如今这么酒桌上近距离相对,倒是第一次,

此时并无外人,蔡襄怎么在罗凯面前落下风“话虽如此,不过晋香府名声在外,我今日处理的是查封晋香府的人,王侍郎带酒前來,恐难逃脱贿赂之嫌,我看这直谏之事外人未必相信沒有私情在里面。”

罗凯心里明白,蔡襄如今帮自己做了事,但是自己和蔡襄虽然往來次数不多,却有惺惺相惜之意,况且他们二人关系也并非简单,至少蔡京是蔡襄的堂弟这是事实,要是蔡襄得避嫌也不为过,但这些早在罗凯意料之中:“我今日带酒,是钓醉翁來的,并非來请蔡学士朝廷直谏,一会等醉翁到了,今日一醉方休,还有什么贿赂之说吗。”

罗凯说完,二人会心一笑,蔡襄说道:“天下之大,能识穿蜜蜂排字之人未必多,能举一反三之人更少,能得到王侍郎这一知音,也是我君谟之幸,醉翁未到咱们先以茶代酒,饮上几杯。”

罗凯回敬心中不由对蔡襄升起敬佩,如此博学之人身居要位,却为官不傲比起韩琦,司马光等人德行不在其下,又建成跨江的大桥,这在大宋可谓惊为天人之举,想到此罗凯恭敬问道:“蔡学士,晚生虽似是有几分聪明,但对建桥毫无所知,晚生倒是很好奇,万安桥如何在江水湍急中见得如此规模。”

蔡襄见罗凯已无玩笑之意,十分谦虚恭谨,这样的后生实在难得:“这桥当时实在难建,跨度之大水流之急,让我颇费心思,后召集众人集思广益,才有了办法,我们先在江底沿着桥梁中线抛置了大量的大石块,形成一条横跨江底的矮石堤,作为桥墩的基址,然后用一排横、一排直的条石筑桥墩。”

“好办法。”罗凯点头说道,

“可是江水湍急,如何不动摇桥基成了问題,于是我们就在桥基之上种上牡蛎,以减缓江流速度,使不致动摇桥墩两侧基础。”

蔡襄说罢,蔡京奇怪的问道:“这办法当时我是听说有工人讲,但不知道堂兄如何想到种牡蛎?”

蔡襄微笑着看看罗凯:“以王侍郎之博学,这应该难不倒王侍郎吧。”

又考我,罗凯看了眼蔡襄,这老学究从进门就打哑谜,算了今天就给你们露一手,刚才蔡京这小子笑我诗词不行,我让他知道知道他家公子的厉害,

罗凯想到此笑着说道:“牡蛎是海底一种长有贝壳的软体动物,它有两个壳,一个壳附在岩礁上或者另一个牡蛎上,互相交结在一起,另一个壳则盖着自己的软体,牡蛎繁殖能力很强,而且无孔不入,一旦跟石胶成一片后,用铁铲也铲不下來,利用牡蛎的这个特性,在桥基上种牡蛎,牡蛎会把零散的石条、石头连成一个整体,又把冲散的石头也胶合在一起,这桥千年不倒牡蛎功劳不小啊,。”

“一千年都不会倒,堂兄你听到沒,我家公子说这桥一千年都不会倒哦。”蔡京兴奋的说道,

蔡襄也不由得露出骄傲的神情:“公子过奖了,若是千年不倒,可是为百姓做了件大好事。”

“当然了,这可是利用生物学建桥的奇迹,比那豆腐渣工程强多了。”

“何谓生物学。”蔡襄,蔡京二人同时问道,

“生物学呢,就是研究生物的结构、功能、发生和发展的规律,生物,你们懂吧。”

蔡京问道:“是不是说活生生的东西。”

罗凯说道:“可以这么理解吧。”

蔡襄笑道:“赵王侍郎这么说,我们不也都是生物了。”

罗凯说道:“对对,咱们都是生物。”

蔡京嘟着嘴:“那咱们不就都不是人,都成什么生物了,跟那花花草草都一样了。”

罗凯笑着:“生物包括动物植物,元长聪明孺子可教。”

蔡襄大笑起來:“王侍郎几年不见,说话变得越发的难琢磨,那你说那豆腐渣工程是什么。”

罗凯这下后悔,好好说话这么多年了,也沒那么啰嗦,忽然自己想开了无所顾忌了,反而给自己找事,这要解释起來那可麻烦:“豆腐渣工程,就是比如建桥盖房,不管做什么事弄得糊弄,欺上瞒下,偷工减料,最后花了很多银子,质量不好还出事故害死人。”

蔡襄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嗯,咱们那万安桥,一定不是豆腐渣,咱们是冻豆腐,瓷实的很。”

这蔡襄怎么和豆腐干上了,幸好这时家丁來报安国公到,要不然罗凯肯定要憋不住大笑起來,

听闻欧阳修已经來到府上,蔡襄与罗凯起身迎接,回到厅堂,蔡襄命家丁摆上酒宴,蔡京为桌上的三位杯中倒上酒,

欧阳修对面罗凯,他沒想到今日罗凯也在,于是笑着说道:“朝廷之上听闻王侍郎辞官之事,永叔正为此事遗憾,想不到竟在此相遇。”

罗凯拱手说道:“晚生对安国公早有敬仰之意,只是公务在身一直沒有机会与先生尽谈,如今,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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