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筱看看月下,月下点点头,他转身出了房间,

史志聪叹了口气说到:“我这么个阉人,蒙仁宗皇上器重,这么多年來,我久居深宫侍奉皇上左右,不问世间之事,唉,我只知道王侍郎是狄将军的爱徒,却不知道姑娘是狄将军之女。”

月下轻声说到:“此事很多人不知,当年我娘蒙冤被人说有妖术,我爹才离开我娘,后來我爹和夫君为了保护我,也少提我们父女关系。”

史志聪点点头,当年的事他也略微知道一些,房间里一阵沉默过后,月下说道:“史总管是先父生前旧友,我有一事相托。”

史志聪忙说到:“姑娘不要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对老夫说。”

月下向门外看了看,她知道赵曙是跟罗凯记下了仇,,眼下赵曙已经登基做了皇上,为了皇上的面子,更不可能轻易的放人,不过她相信,只要罗凯回來,什么事都会好起來,她现在只觉得委屈了童筱,

“史总管,童筱是我们的义子,这孩子如果总这样下去,就可惜了,我想,您能不能想个办法救救这个孩子。”

史志聪听了心里很感动,月下所求之事竟然不是为了她自己:“好,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月下一笑,起身微微行礼,只要童筱可以安顿好,她便了却了一件心事,

史志聪说道:“王侍郎的事,姑娘也尽可放心,我听说他已经从辽国回來了,但是又被遣往高丽,唉,实话告诉姑娘,高丽现在战事紧张,皇上是怕王侍郎不肯去,才将姑娘软禁于此。”

史志聪说完,看着月下,月下一直沒有向他问起过罗凯的消息,这让史志聪有点奇怪,

月下却微笑着说道:“多谢史总管,我看事情多半沒有那么简单。”此事月下心中有数,如果只是想派罗凯去高丽,赵曙不用费那么多周折,而且月下越來越感觉到,太子囚禁自己的原因和罗凯总和自己讲过的幻境有关系,

也难怪月下这么想,赵曙几次审问月下,罗凯的妖术,月下总会想到罗凯和自己讲过的事,她相信自己的夫君不会妖术,因为她自己也曾经有过能感应别人思想的能力,所以月下愈发的理解罗凯,

月下的话却给了史志聪错觉,他想到了诏书,听听外面沒有动静他小声的说道:“是不简单啊,太子担心王侍郎将來会跟他争天下。”

月下心里一惊,她也听罗凯说过,罗凯所佩戴的那把松文剑,剑理逆行是忤逆之剑,莫非是那把剑引起的,

史志聪看月下吃惊的样子,安慰月下:“姑娘放心,此事我已经托了故人之子转告了王侍郎,让他小心处事,虽然我们各自尽职,念在故人情分上,多少还会有往來,我这就去想办法,月下姑娘耐心等待。”

史志聪离开月下的房间,回到自己的住所,他在房间里面來回的走着,这个事要怎么办,赵曙逼他交出遗诏,他说已经托付给了他人,若自己无端端被害,遗诏就会昭示天下,赵曙这才命他看守月下母子,把他这个内臣总管支开了身边,

史志聪想到了太后,第二日史志聪便领着童筱來见太后,一见到太后史志聪就扑倒在地,老泪纵横的哭了起來,太后被史志聪哭糊涂了,急忙命人扶起史志聪问道:“史总管侍奉皇上多年,有何委屈尽管说。”

史志聪擦了擦眼泪说到:“启禀太后,我一个宦官,现已年老膝下无子,近日,见这孩子精灵,颇有老夫年少时候的才智,想收下这个孩子,恳请太后降旨,圆了老臣的心愿。”

太后一听扑哧乐了,就这史志聪当年聪明,看他忠心耿耿,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好吧,这能算什么事,就把这孩子赏给你。”太后看了看童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童筱已经听见刚才史志聪所说,他虽然觉得这个大伯挺好,可是自己有生父,有义父,怎么能再认义父呢,“我叫童筱,我有爹爹,这大伯挺好的,嗯,能不能不当他儿子当他徒弟啊。”

太后听了更是笑,连身边的宫女也都笑了起來:“你一个小孩子,想做史总管的徒弟,那可是要净身的啊。”

童筱摇摇头:“什么叫净身,是洗澡吗。”太后身边的宫女笑弯了腰,太后也掩着嘴,这么多日子以來,难得有这么小家伙,让太后开心一点,

史志聪好气又无奈:“太后,童筱年纪太小,不懂净身,不如等他大些让他自己决定,也省的人家说皇家欺负小童无知。”

太后收住了笑:“史总管说的在理,童筱,我就降旨让这老伯做你师父,但是以后净身的事你可以自己决定可好。”

童筱一听大喜:“谢谢太后,不过我有要求。”

霍,这么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子,竟然敢对太后提要求,太后这会儿心情好些,反而笑着问:“你说來听听。”

“我想能不能让我和我娘回家……”

太后摇了摇头,这事她不能做主:“这个,不行,但是你可以换一个要求。”

童筱有点失望,不过他还有个想法,他说道:“我不想叫童筱了,小小的保护不了我娘。”

“哦。”太后看这孩子有点意思:“那你想叫什么。”

童筱听着胸膛说到:“我要叫童贯,气贯长虹的‘贯’。”

童筱挺着小胸脯,说出要改名叫童贯,气贯长虹的贯的时候,太后微笑的点点头,这孩子虎头虎脑挺可爱,好好**还是不错的,只不过要是真的做了史志聪的徒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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