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耶律宗元身后的耶律宏孝,心中可谓羡慕嫉妒恨,辽国这皇上做的,就连朝廷议事,没有酒肉歌舞他都懒得来,他低声对父亲耶律宗元到:“父亲大人别忘记,高丽之事。”

耶律宗元点零了,待歌舞作罢举杯到:“承蒙皇侄设酒宴为我接风,明日即是太后的大寿之日,难得众国来百官齐贺,瑾此祝大辽国运昌盛。”

耶律洪基就喜欢喝酒,见皇叔敬酒心里高兴,不过他也略微听了些耶律宗元所为:“皇太叔为我社稷多有辛苦,你看捺钵之外这毡车为营,硬寨为宫,我皮室军各个精神抖擞,人人骁勇善战,难道还怕我大辽不兴旺吗,哈哈哈,来喝。”

耶律宗元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北院大王萧英见耶律宗元笑的有些尴尬,不禁有心担心,近来他也听了耶律宗元招兵买马一事,再看他身后耶律宏孝贪婪的眼神,忍不住到:“皇太叔镇守一方现在也可谓兵多将广,只是这军费开支庞大,也难得皇太叔可以周旋的游刃有余。”

萧英不便明,但是话已经到这,大家心里都明白,像北院的耶律乙辛,耶律大石,萧惠;南院的刘六符,高永昌,以及辛赞等官员,有的佩服萧英,也有的干脆低着头装没听见,

耶律宗元倒是镇定,他一笑到:“萧大王不知内情,眼下倭奴正在攻打高丽,万一高丽敌不过,咱么这不是唇亡齿寒吗,我在东京布置兵力,无非是为了边境的安宁。”

耶律洪基听皇太叔这么多,他也懒得多想:“嘿,这倭奴国是他妈的可恨,要不皇太叔就发兵助高丽一把。”

耶律宗元早想到他会有这么一:“这怎么可以,倭奴国可是咱们的臣国,每年进贡大批物资,咱们可是跟倭奴国有盟约。”

辛赞忍不住到:“高丽也是咱们的盟国,起码咱们得表明立场。”

辛赞是谁,辛赞可是个了不起的人,他是辽国南院林牙,按照官职来,相当于宋国的翰林学士,等于现在的司马光,王安石在宋国的地位,如果遇到仁君,假以时日辛赞定能做到南院大王,不过他生不逢时,遇到了耶律洪基这个辽国皇帝,

到此不由又要明一下,辽国为了统治当地汉族,从辽太宗开始采取“因俗而治”的统治方式,实行分治汉人和契丹人、南北两面官的两院制,辽设南面官和北面官双轨官制,以“本族之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北面官治宫帐、部族、属国之政,南面官治汉人州县、租赋、军马之事,因俗而治,大部分官名及职掌沿袭唐制,并参照五代和宋朝的官制,

辛赞是南院众多大臣中的佼佼者,他的话多数时候也代表南院中大臣的意见,耶律洪基看看辛赞,又看看耶律宗元,自己的皇太叔不能得罪,南院大臣的意见也不能不听,他朝下垂首的各位看了看,不动声色的问道:“哪位有好办法。”

耶律宏孝轻轻了咳嗽了一声,把耶律洪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皇上,明就是皇太后的贺寿庆典,倭奴国和高丽的使者都会来,咱们可以从中调节,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请邻国出面协调。”

“邻国。”耶律洪基心里发出疑问,他的邻国就只有西夏和宋国,在远点琉球,那个弹丸之地自保都费劲,

萧英忙到:“万万不可,不管是宋国还是西夏,如果发兵支援任何一方都会从辽国经过,万一来个假道伐虢,那我辽国不是遭殃。”

耶律宗元见儿子已经把话题引到此处,他看着萧英便想起,萧英曾经到宋国参加元旦贺岁,萧英回辽国的时候还经常夸奖罗凯:“我看不用,萧大王应该记得宋国有个叫罗凯的人,听他上次出使西夏,便一人解决了夏宋通商榷的难题,萧大王回来还一个劲的赞扬,他打了倭奴国的空休和尚,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替宋国出这个面。”

耶律洪基倒是很满意这个隔岸观火的主意,自己不发兵让宋国派人周旋,辽国看着好戏就是了,反正不代表辽国的态度,“我倒是也听过罗凯这个人,不知道他歌舞如何。”

萧英一看,皇上的老毛病又要犯,他这个动不动就让人献舞的毛病,已经得罪了不少部落的酋长和其他国的使臣,萧英绕过耶律洪基的话到:“罗凯是少年英雄,我也有几年没见了,听这次他是代表宋国而来,正想见上一见;至于他敢不敢接这事,我看他肯定敢,只不过罗凯如果接了这个事,皇太叔就不用那么多冗兵消耗银两,我看对辽国也是好事。”

耶律宗元心中骂道:你个龟儿子,老盯着老子那些兵马,他心里骂着,脸上却堆着笑容:“那是,边境要能太平,我要那么多兵马干什么。”

众人再要讨论什么,耶律洪基已经听烦了,这么唠叨真不如喝酒看歌舞痛快,他也不管众人是否愿意,召来歌舞的艺伎继续表演,鼓乐声一响,众人就是想吵也没的吵,

萧英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他找了个理由告辞推出了大帐,走出皇上的大帐,茫茫的大草原上,星罗密布着大大插着彩旗的帐篷,守卫的士兵机警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巡逻兵有序的在大大几百座帐篷的缝隙中穿行,

萧英向东面走去,那里有十几座帐篷,是接待各国来使专门布置,帐篷的顶上各自插着各国的旗子,远远望去五颜六色迎风招展,萧英朝着其中一座上面插着“宋”字旗帜的帐篷走去,账外站着两名身着宋国盔甲的侍卫,看这两个人都是身高八尺威风凛凛的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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