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打听到罗凯的还有一个人,就是被罗凯在街上咔了喉的籍辣庆,他耷拉了着脑袋在他姐夫梁乙埋的府上,听着姐夫的训斥。
不过说是训斥,梁乙埋也没敢说的太重,最多说个没出息。梁乙埋的心里:恨不得当时籍辣庆当街打死罗凯才好,那样也省的自己出手。况且这个罗凯的确也是不给自己面子,梁乙埋的火气正不知道朝哪发。
籍辣庆见梁乙埋不再说什么了,挤咕着小眼说到:“姐夫,这小子这么不识抬举,不然等他出了兴庆府,找人把他干掉如何?”
梁乙埋一拍桌子:“混账话,那罗凯是来交流的使者,如果在西夏国出了什么事,你担当的起吗?”籍辣庆立即闭嘴,低下头。他心理不服气,一个宋国人竟然敢在兴庆府让自己面子难堪。
梁乙埋看出他的心思,用手指着他说道:“我警告你,别说这事你让你难堪,就是让你老子难堪也没办法。”
他刚说完,听到两声咳嗽,籍辣雷面陈似水的出现在门口。这岳父出入自然是没人敢拦着,籍辣雷听说儿子街头丢丑,见籍辣庆半天没回府,就猜到他一定是跑到姐夫这求援。平时自己也不是不管教,本来也觉得籍辣庆可能做的有错,但一听到女婿的话,籍辣雷脸上有些挂不住。
梁乙埋急忙起身,过来迎接岳父,籍辣雷走到籍辣庆面前,瞪了他一样,随即说道:“国相大人刚才的话,莫非是觉得老夫教子无方么?”
梁乙埋听岳父称呼自己国相大人,知道老头生气了,急忙说道:“岳父说的哪里话,只是罗凯这小子,你们不知道,仗着自己有些小聪明,在宋国就为所欲为。现在又是客人,两国相争还不斩来使,更何况现在通商受阻,若有机会通商是大计,怎么能为这小孩子家争东西伤了大计。”
籍辣庆委屈的插话:“他明着没把我们西夏国放眼力……”他还没说完,就被籍辣雷喝到“闭嘴!”知子莫如父,籍辣雷对籍辣庆不学无术很是恼火,好在籍辣庆偏爱武功,虽然今天输给了罗凯,但也是因为他太大意轻敌,在蕃人的后裔中,籍辣庆习武倒是比一般的孩子强些。
这也就让籍辣庆更加霸道,尤其籍辣雷知道,籍辣庆同没藏一样专爱刀剑之物,没事就跟人比刀,当初查封没藏讹庞的家的时候,梁乙埋就没少将没藏的藏刀送给小舅子。
籍辣雷呵斥完儿子,转过脸来看着女婿梁乙埋:“这么说国相大人就没有办法,教训一下这小子的气焰了么?”
“这个……”梁乙埋知道罗凯这次惹了老丈人霉头,不过现在自己妹妹要见罗凯,还不知道皇后妹妹怎么打算。于是说道:“现在有懿旨,要见这个罗凯,总不好违背。”
籍辣雷嘿嘿冷笑:“毅宗皇上就快回兴庆府了,若是罗凯惊了圣驾,我这翊卫司可是不管他是什么人。”
梁乙埋听岳父这么说,心中一动,他俯身在岳父大人耳边低语了几句,岳父大人这才点头露出点笑容。梁乙埋既要保全自己的皇后妹妹的威仪,又要教训罗凯让大宋国无语,此时他和籍辣雷,定下了要罗凯惊驾,伪装刺杀皇后的计策。即使这次杀不了罗凯,也不会让他全身而退回宋国。
正在商议之计,有人来报告梁乙埋,罗凯被邀约去了漫咩的府上。籍辣雷一皱眉,若是漫咩向李谅祚推举罗凯,这事就不好办了,他向梁乙埋问道:“贤婿,此事只有两天时间,我们要赶着皇上回来之前,捉他个私闯内宫的罪行。”
罗凯作为使者来西夏,按照常理应该先去参见皇上皇后,但罗凯逆理而行,至今都未踏进皇宫半步。罗凯这段时间,也并没有闲着,他已经将自己的影响带到了西夏,整个兴庆府无论官商,文人墨客,都知道宋国有个叫罗凯的使者来访。就连蔡京也跟着趾高气昂,所以才不会将梁乙埋放眼里。
罗凯这么做有罗凯自己的想法:西夏宫内艳史这么乱,尤其李锡哩已经明说美男计的想法,虽然没有实施,罗凯轻易也不想趟这浑水。况且他还要提防这梁乙埋,这事他心中有数,现在自己在明处,对方在暗处更要事事小心。
罗凯是抱定一个想法,这次西夏之行表面是李锡哩安排,这样有什么问题可以有李锡哩解决,但不至于让李锡哩难办,比如李锡哩想让罗凯见皇后的事,罗凯就一句话,皇后没有召见,皇上又不在皇宫,贸然去见不合适。
梁落瑶没有召见罗凯,是因为梁落瑶一向心高气傲。她虽然仰慕汉学文化,却不愿意屈尊召见一个商使。她在等着罗凯来拜见,杀杀罗凯的锐气,不过这一等就等到现在。不光如此,最近这些天的奏折也让她头疼,市场堆积如山的青盐,完全无法出手,不仅如此,就连党项马也贩卖不动。
这个原因就是宋国加强了边境的戒备,彻底禁止走私,而且最近一年,宋国边境的官员调动,新官上任火烧连连,不仅仅关了通商途径,就连私运也是严防死守。西夏赖以维系的经济来源,一个是马,另外一个就是盐。盐可以堆积,但马耗费牧场资源巨大,国民生计受到威胁,这下她才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罗凯这,说不定通过罗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