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像是钟表店的门饰,其实是间秘密联络所。在春和路大街上,距离街道十米的小巷内,只有一条单行道可进。这种开在旮沓角落里的店,分明就是想掩人耳目的。大街上如果有这样的店,绝对不是为着赚钱而来。
李予跟踪红衣女人来到小巷里,他没有看到红衣服女人的正面,以为这就是魏鸢。
女人站在店门前,左右看看,见四周无人便踏进了钟表店。李予假装是行,匆匆地跟上去,露过店门的时候往里面瞧进去,不见了女人的影子,只有个店员在无聊的看店。
“今天打烊不开店,如果你需要什么,请明天再来吧。”店员看见李予驻在门口,就先声明了。
店内正面两排架子上装满钟表,侧边隐藏在屋子里,看不见具体情形。李予向门口走近,想探清里面的情况。
“请问,明天什么时候开门?”
尚未看清楚左边,那店员已经走过来,挡在李予眼前。
“先生店已经关门了,明天早上九点才开。”店员有点不乐意的说。
“哦。”李予趁机瞧向右边。
右边没有架子,只有几幅画,没有装裱单薄的挂在墙上。整面墙看上去有点陈旧,虽然没有灰尘,但不像是常摸的样子。也就是说,这面墙不可能会经常打开,如果有活动机关,就只能是左边那面墙了。
李予没有看到左边,不过却在右边看到柜台后面有扇通向内间的门。这也有可能是,左边没有暗阁,而红衣女人进入了内间里面。
“先生,请回吧,我们要关门了。”店员态度有点强硬,作势要把店门关了。
李予只好转身离开。
为了等红衣女人出来,李予在街道边的一间面馆里寻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专盯着街道小巷的出口。他点了一碗面,慢慢的吃起来。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有个红衣女人从街道正对面走过,李予赶紧丢下筷子,追出去跟在后面。但是感觉背影有点不对劲,而且红衣服也换掉了。李予心里感觉有点不妥,远远地跟在后面,这个女人突然转身,李予也立刻转身。但是这女人只是拦了辆出租车,李予稍稍低转过脸,终于见到了她的脸,这个红衣女人是魏鸢。
当时李予就认为她是魏鸢无疑,所以没有怀疑,也立刻拦下辆出租车,叫跟着载红衣女人的那辆出租车。
坐了十分车程,红衣女人在辉煌街的一间夜场酒吧下了车,整理一下衣服,便向着酒吧内走进去。李予也下车跟了进去。
酒吧内满是宿醉的人影,现在还不到七点,这些寻欢作乐的人已经就位,在舞池上尽情的热舞,挥洒青春的汗水。李予好不容易挤过人群寻到魏鸢,此时她进了柜台后面,坐在张高凳椅上给客人倒酒。
魏鸢保持一贯的微笑,“啊,张少,你要再来一杯吗?”
“刘少……”
她应付这些形形式式的人物。
李予寻了张台子坐下,眼睛虽然在盯着舞台,但余光时不时的瞥下魏鸢。他希望能知道她到底是谁?
她真的是酒吧女郎吗?
舞台的灯影十分灿眼,纷纷乱乱地干扰着眼睛,李予很少进过酒吧,十分不适应这种环境,只是一晃神间,忽然不见了魏鸢。
李予吃惊地站起来,站到椅子上往酒吧内四处的看,还是不见魏鸢的身影。他走下椅子,往柜台走去,有几个酒保在配酒。李予在刚才距离魏鸢位置最近的酒保处,问魏鸢到哪儿了?酒保指了指后面的厕所。
原来魏鸢上厕所去了。李予急忙寻过去,找到女厕,掩着脸趁着人多假装喝醉混了进女厕。里面和外面一样的嘈杂,李予依旧掩着面,在各色的女人之间寻找。厕所里混合着女人的香味和便的恶臭。
在最后的一间挡间,李予听到了魏鸢和一个男人在说话。
“你确定他已经染上了‘魔鬼’了吗?”男人问,一副深沉的嗓音,李予不认得这嗓音。
“我不知道。不过他吃过了血液。”魏鸢回答。
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似乎是叹息着说,“如果是这样,那只能把他干掉了。早知道在旧住宅区就应该下手的。”
李予听得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现在,他似乎清楚了,魏鸢和这伙人与殓房的那具会说话的女尸有着不清楚的联系。难怪魏鸢一见他就有好感,原来都是伪装的,她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男人要干掉他?李予忍耐这内心的愤怒继续听下去。
“不行,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不是‘魔鬼’。”魏鸢竟然带着一点关切的语气。但现在听起来,李予感觉到她的虚伪。
“还记得五年前的事情吗?”男人带着愤怒的说,“五年前就因为一时的仁慈,导致了惨剧再次发生。我不容许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五年前我们还都没有成熟,整个组织都未曾意识到,灾难源于血液的传播。”魏鸢反驳的说。
“就像二十年前一样,我们逃生到这里,却不想将灾难也带来了。”男人似乎很是内疚。
“你……”魏鸢却又忍住了,犹豫一会儿然后说,“你就是‘魔鬼’,最该死的人应该是你。”
“哼。”男人哼了声,“我也是为着人类着想。你知道我活了多少岁吗?”
“你从来没有说,我怎么知道?”魏鸢不甘心的问。
男人冷笑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碰!女厕所的门被人撞开,在一片尖叫声中,酒吧的保安怒气冲冲地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