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滚张开弓箭,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远处的猎物,却不知道此时,有人拿同样的目光注视着他。
鳌拜沉声道:“贝勒,该下决心了!”
满达海闻语,面露凶狠之色,猛然张弓搭箭,将弓弦扯开,锋利的箭头对准了多尔滚。
这时多尔滚正准备射箭,那傻狍子看了他一眼,却又蹦蹦跳跳的跑开,多尔滚忙一夹马腹,追了上去。
“嗖”一声箭响忽然从侧面传来,锋利的箭矢,贴着多尔滚的后颈,刮起一阵劲风,直接插在树杆上,箭尾剧烈的晃动,
多尔滚微微一愣,遂即大惊失色,猛然扭头看去,只见两个身影隐藏在远处,顿时心头大骇。
弓箭的射程比较近,多尔滚看见拿着弓箭的满达海,还有一旁之人竟是鳌拜,顿时反应过来。
“不好!”多尔滚急扯马缰,伏在马背上,便想要逃离。
这时旁边的鳌拜见满达海没有得手,顿时便追了上去。
“来人,救本王!”多尔滚感受到身后有人追来,骇得魂飞魄散,他是万没有想到,满达海和鳌拜居然敢刺杀他。
这时马蹄声接近,多尔滚壮着胆子回头一望,看见鳌拜挥舞棒槌追杀上来,急忙催马急追,心中恐惧无比。
多尔滚号称睿王,便说明了他,更加善于动脑子,而不善于勇力,鳌拜则是满洲第一巴图鲁,十余万八旗中,武力第一之人,两人勇力天壤之别,多尔滚根本不是对手。
现在多尔滚看见鳌拜面目狰狞的在后追杀,心中恐惧无限,本王乃是大清摄政,为大清国呕心沥血,付出那么多,立下巨大的功绩,他们居然要杀本王。
多尔滚心中又悲又怒,而他身后,鳌拜却死死盯住自己的猎物,扬起了棒槌,准备发动最后一击!
多尔滚猛然回头,看见鳌拜扬起的兵器,恼羞成怒,“逆贼安敢伤我?”
鳌拜却不接话,扬起棒槌,就像他砸来。
多尔滚见此,心中大骇,急忙伏马狂奔。
鳌拜眼中都透露出杀意,看着多尔滚的背影,扬起了棒槌,看你哪里跑。
忽然,就在将要被追上时,多尔滚猛然转过身来,一把扯住鳌拜手里大棒,死命往前一拖,他尽全力的一扯,却如蝼蚁撼泰山般,鳌拜纹丝不动!
一瞬间,多尔滚心头震惊,看见鳌拜满脸冷笑,顿时急得怒吼道:“逆贼,没有本王,大清必亡!”
就在多尔滚怒吼之际,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拖离了马鞍,身体坠落下马,重重砸在雪地上。
鳌拜立时一拉缰绳,战马前蹄悬空,高高腾起,而后猛然落下,正好砸在多尔滚的腰上。
一声闷响,多尔滚被战马踩得,直接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满达海焦急的声音从后响起,“鳌拜,正白旗的人来了!”
鳌拜忙抬头眺望,不禁变了脸色,不远处十多名清军骑兵,正疾驰而来。
鳌拜见多尔滚的属下赶来,顿时举起棒槌,一下砸在多尔滚的脑袋上,将里面的脑浆,几乎震成浆糊,而一代奸雄多尔滚,发出一声闷哼,便彻底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走!”鳌拜给多尔滚补了一锤子,而已鳌拜力气,多尔滚必死无疑,当下他便一拔马缰,带着兴奋和狂喜,催马逃离。
两人刚走不久,正白旗的骑兵已经奔驰过来,纷纷翻身下马,众人看见无主的战马,还有躺在地上的尸体,心中惊骇无比。
“摄政王!摄政王!”苏克萨哈飞身下马,连滚带爬的跑到多尔滚身边,连连急呼,却见多尔滚已经死了,顿时一屁股坐在雪地中。
几日后,四更天,北京城内,依旧一片漆黑,万籁寂静。
城中打更之人,不时敲打着梆子声,打着火炬的士卒在城内来回巡视,北京城内像往常一样平静。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清军骑兵狂奔而来,到北城安定门下,为首骑兵大喊:“速开城门!军情十万火急。”
守城的士卒,探出头来,看向城门外的骑兵只有十余人,先让人坠下,而后急忙打开城门。
报信的骑兵,未等城门完全打开,便疾驰着奔入了内城。
骑兵呼啸而过,引得守门的士卒,纷纷侧目,议论着发生了什么大事,城中不少居民也被街道上哒哒的马蹄声惊醒。
这时骑兵奔驰,一路来到摄政王府邸,对守卫王府的士卒大喊道:“事态紧急,速度通知两白旗大臣!”
多尔滚在锦州出猎时,坠马而亡,被人暗杀,不过多尔滚虽死,他所代表的势力,却依旧存在。
关外护送多尔滚尸体返回北京的两白旗将校,为了让北京的同党做好准备,便立刻派出了快马,向北京汇报消息,期望两白旗的王公贵族,能够迅速应对,以免其他人趁机夺走他们的权利。
摄政王府灯火通明,何洛会急匆匆的赶来,楼亲、刚林、巴哈纳、冷僧机、谭泰、拜尹图等多尔滚的心腹,已经到了大殿之中。
这时众人得到消息,都是惊掉了下巴,陷入了慌乱。
何洛会阴沉着脸走进来,问道:“怎么回事?”
阿济格之子楼亲满脸愤怒道:“摄政王被人刺杀了!”
何洛会惊得呆立,半响才不敢相信的回过神来,急声问道:“怎么会这样,消息准确吗?”
楼亲道:“吴克善传来消息,说摄政王坠马而亡,不过随行的正百旗却传回消息,摄政王是被人刺杀。”
一旁刚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