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呵呵冷笑了一声:“你倒是阔气,不过也不用在我这里显摆。”
酒肆老板娘见这堂兄如此嚣张,气的脸都红了。
酒肆,其实是她的。只因为父亲无子,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和王老实成亲之后,夫妻二人就继承了酒肆。
她从小就是卖酒的小贩,所以并不像王老实那样,觉得有多羞耻。
不过……士农工商的等级,老板娘还是知道的。她也没有那么大的魄力,和整个社会对抗。
所以虽然对堂兄不满,终究还是咬着牙忍下来了。
堂兄还在高谈阔论,马车里面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啰啰嗦嗦,尽说些贱民之间的废话。还进不进城了?还见不见槐谷子了?”
堂兄顿时换了一副脸色,极为谄媚的说道:“大人见谅,小人一时忘形,有罪,有罪。小人这就赶车,立刻进城。”
马车晃动了一下,向咸阳城走去。
王老实小声问道:“堂兄,马车中的人,是谁?”
堂兄低声说道:“这是一位大人,与那个什么槐谷子有旧。这次要不是这位大人雇我赶车,我哪有钱千里迢迢,从楚地来咸阳啊。咱们兄弟相见,这位大人是恩人呢,你可不能怠慢了。对了,堂弟啊,你久居咸阳,知不知道城中有个叫槐谷子的?他家在何处啊?这位大人,是来找槐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