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笙歌对阿水说,“也去班里说说募捐。刘妈妈的工资怕是很难负担敏杰的学费。”
病房里,刘敏杰向刘妈妈炫耀,“妈,那是我们班老大,酷吧。”
刘妈妈微笑点头,“是个很好的孩子。”
笙歌却是苦笑。
当小弟的可以像个孩子,只崇尚英雄,当人老大的却不能不负担起大家的安危和未来。
医院外面,张深和梁妙妙等在外面。
“笙歌……”张深开口。
“找出行凶者了吗?”笙歌冷冰冰问。
“笙歌,行凶者就说得太难听了吧,打架总是难以避免受伤的。”梁妙妙对视着笙歌。
“妙妙。”张深制止。
“你——”阿水要打人,被笙歌拉住了。
“说完了吗?”笙歌开口。
“我说,打群架,受个伤难以避免,既然你们的人没事,我们就私了吧。”梁妙妙说。
笙歌转头问陆铭远,“录下来了吗?”
陆铭远点头。
笙歌飞起一脚踹了过去,毫不客气。
梁妙妙被直接踹飞。
这一脚可比当初阿水的那一脚重。
梁妙妙在地上摩擦一米多才停止。
“笙歌!”陆铭远扑过来制止。
笙歌摸出鞭子往地上一甩,陆铭远僵在原地不敢过去。
笙歌拿鞭子指着梁妙妙,“既然打架受个伤难以避免,那么打架死个人是不是也难以避免?”
梁妙妙吓住了,肚子痛得要死,哭着往后退,不敢迎视。
“哼。”笙歌收起鞭子,抓在手里,对着张深说,“你班里没一个人样,懦弱成猪,这你得承认。”
张深低下头,“我知道。”
凭班级这一点,他完全比不上笙歌。
“带她去医院吧,费用我出。报警随意,我有录音和监控。”笙歌指着墙角开机的监控。
笙歌带着人离开,之后没有收到医药单,知道肯定是张深自己垫了。
学校里,主任被学校董事批评。
笙歌坐在主任办公室,听着主任和蔼教育。
“你们比赛这事是我错了,我就不该答应你们比赛。以后都不会搞这种班级竞赛了。”主任自责。
笙歌抱着水杯出声,“老师,到底是这次比赛错了,你错了,还是他们班坏了?”
“凭借此事,老师应该知道了吧,高三一班的风气不对,或者说,社会上很多人是高三一班这样的。如果说成年人出现这些事,那是他们自身的问题。可是未成年出现这些,这是教育的问题。”
“出事就躲事,没一点责任担当,这样的教育已经没用了,成绩再好,这个人对社会对国家也没一点益处。老师你说是吗?”
“可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事,没一个人承担的起。生命不是儿戏。”主任反驳。
“我知道,所以我们要纠错,保障每个人的安危。”笙歌盯进人的眼睛里,“我们需要保障机制保障每一个人的安危。它就是学校。”
“学校?”
“若是出事就一棍子打死,不愿意给一点尝试去改错,学校是不是像高三一班一样,懦弱怕事呢?”笙歌悠悠开口。
“可我们谁能承担生命的失去?”
“没人。也不需要谁去承担。”笙歌喝一口水,“只要学校在我们集体宣战时做好第三方就行。像税务局一样。”
“税务局?”主任想了半天,想明白了。
最初某国想收税,但总有逃税现象。后来全国征集收税建议,有人建议,税务局做第三方,做保障机制。
当两方想要签订合同时,当事人可以选择不交税,但自己保障双发权益,也可以去税务局交一笔税,由税务局保障合同的效用力。
因为税务局代表政府,政府出面保障大家,税务局的税反而上去了。税务局的做法也在全球效仿。
这里笙歌的建议是一样的。
学校做那个税务局。
凡是想团战,班战的,必须去学校这里双方保障。
一旦比赛结束,学校也必须保障当初的比赛赌约实施。
同时,学校在双方签下赌约的时候也可以及时发现并制止不合理的赌规。
就拿高三一班和初三一班来说。
高三一班跑到学校说要赌,本身需要魄力,赌之前肯定需要多加考虑。
高三一班若是输了不愿如规矩办事,学校必须出面要求高三一班。
学校出面,代表着权威。
师生师生,师在前,生在后,学生在老师面前多数都缩成一只老鼠。
高三一班势必不会动起手来。
而学校如果觉得“喊自己是猪”这个赌约不太合适,也可以建议或制止。
“老师,你觉得我们学校有多少这样的猪,名贵猪。拥有着高智商,优资源,惹是生非嚣张跋扈有一套,承担责任明晰事理的本事却没有?老师们教着这样一群猪,会不会恶心?”笙歌悠悠说着,转身离开。
主任生气,刚想骂笙歌离开,笙歌已经自觉离开了。
人一走,主任开始思量笙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