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说道:“行啦,我知道了,你别在这里聒噪。”
那人笑嘻嘻地走后,二汪继续在下面静听。
姓王的牢头一边喝酒,一边又不停地骂。二汪在下面,听到酒碗不时落在桌上的声音。
他知道这个家伙一直在喝酒,过了不久以后,端碗之声渐渐消退,继而鼾声开始大作。
二汪掀开青砖,向上窥探,见姓王的牢头趴伏在桌子之上。
溅翻的酒水将他的衣领浸湿,可是这人却像一滩烂泥一样,一动也不动。
二汪大喜,他连忙让身后的人,紧紧跟着他,潜进了大牢里。张神医被关在牢头身后最里间的牢房里。
张宝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钥匙,他蹑手蹑脚地绕过牢头,走到墙边,将钥匙取了下来。
然后然后二汪和他走了进去,将张怀善给背了出来。他们正待转身出去,突然孙大富传来一声惨叫,即而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二汪大惊,他细看之下,却见孙四手中拿着一个板凳。他骂道:“你这个无耻小人,竟然设计陷害我们。”
孙四冲着二汪吐了口唾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帮着这个姓张的,就是和我表哥做对,我要为他报仇。”
张宝说道:“你的表哥是谁?”
孙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的表哥就是廖贵。”
张宝一听,哈哈笑道:“你表哥忘恩负义,你阴险毒辣,都是无耻之徒。不愧是亲戚,不愧是亲戚啊。”
孙四气得脸色青紫,他抡起凳子向张宝砸了过来。二汪对张宝说道:“张大哥,小弟误中此人毒计,害得你身陷此处,今天小弟拼了命,也要将你和张大伯救出。”
张宝说道:“好兄弟,你不必心怀愧疚。今天大哥我绝不会贪生怕死,留下兄弟你在这为我拼命。”
张怀善对张宝说道:“大丈夫要知理明义,今天咱们死在这里,为父也会你的感到高兴。因为我儿深明大义。”
张宝将张怀善放了下来,对他说道:“父亲,儿现在要去帮助兄弟,你照顾好自己。”
张怀善捂着胸口,又颤抖的语气说道:“儿,你快去帮助二汪,不要管我。”
孙四挥舞板凳,对张怀善说道:“老不死的,废话太多了。”
二汪大怒,抢身上来,向孙四扑来。孙四扬起板凳,向二汪头上砸来。
二汪侧身避开,就势抓住孙四后心的衣服,然后向霸王举鼎一样,将孙四举了起来。孙四像包袱一样,被二汪扔到了牢头的酒桌上。
飞掷的碗碟碎了一地,酒桌也被撞翻,孙四腰被摔散了架,躺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张五和赵六两个人,奔着二汪冲了过来。张宝迎上前来,挡住了张五。张五人高马大,
张宝根本没法与他抗衡。他的拳头打在张五的身上,简直就是在为他抓痒。
张五冷笑一声,抓住张宝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然后也把他扔了出去。
张宝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牙齿全被咯碎了。
二汪和赵六纠缠到一起,二人打斗一会儿,赵门斗大的拳头,实实地打在了二汪的面门。
二汪只感前眼见昏黑一片,然后两腿瘫软,趴在了地上。
牢门此时打开,吴廉带着几个狱卒和田吉走了进来。看到眼前一片狼藉的场面,田吉的无情的脸上,变得更加的冰冷。
吴廉命令狱卒,将张怀善和张宝等人押入大牢。吴廉看到受伤的孙四和孙大富,还有那个沉醉不醒的牢头,便问田吉应该怎么办?
田吉瞪视了吴廉一眼,继续用毫无生气的语调说道:“都是些累赘。”
此言一出,吴廉冲着狱卒使了个眼色,他们抽出短刃,将三人全部杀死。
地上成了一片血河,张五和赵六吓得魂不附体。
田吉阴狠地眼睛向他们二人扫视了一遍,冷冷地对吴廉说道:“好好利用他们。”
他说完后,像个幽灵一样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