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义狮子甩头、魅影换形,将步形身法闪躲,演绎的惟妙惟肖。
你纵然千变万化,却奈何不得这一定之规。白煞心中愤怒,暴风急雨般的攻势,来也快去也快。存义认柔克刚,侍白煞中气匮竭,步沉力缓之时,他运气丹田,劲散涌泉,绵绵劲力如涛涛江水一般。
缠斗数十招,存义卖个破绽,使了一招金钩挂月。只见他身体向前纵,弃了天枢位,身体俯卧,单拳照着白煞小腹打去。白煞暗暗惊喜,他膝盖就势屈弯,双拳朝着存义的背部猛砸下去。待存义近身,白煞斗大的铁拳也随之打了下去。
玉凤瞧得真切,纤柔玉手不停地扯着衣裾,目光中流露出了慌急之情。存义突然向后一仰,左腿拄地,右腿以金鸡独立式,朝着白煞的胸口踹去。这一脚力发千钧,白煞自以为偷袭得手,对存义闪身变招疏于防范,结果他的小腹重重受了一记窝心脚。
潮起月盈血气翻,白煞瘫坐在地上,大口呕血不止。他指着存义,口中呜啦啦连番痛骂。只是血水充盈,谁也听不清他的意思,然而那张因为仇恨而扭曲变形的脸,依旧令人见了不寒而栗。
潘汝桢来到存义身边,又是一片奉迎拍马之词,令玉凤感到浑身冷颤不已。潘汝桢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对犹作困兽之斗的白煞,让他感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恐惧。他让存义将白煞点穴制服,自己再派捕快将他锁拿起来。
此时白煞仰天大笑,两道血痕自眼角渗出。存义摇着头,叹息的告诉潘汝桢,白煞已经自断经脉而死了。潘汝桢跺脚擦拳,连连说着“可惜。”二煞已死,潘汝桢认为青林县令的死,将会石沉大海,他在懊恼之余,喝令公差将二煞的尸身带走。
存义将他唤住,告诉他还有事情要与他商议。潘汝桢心领神会,命令一班公人先行。存义并未先交出县誌,而是反问潘汝桢,他是如何得知青林县令的身份,是被人冒名顶替的。潘汝桢遂将仵作的验尸报告交给了存义。
存义看过之后点了点头,他随即将县誌交给了潘汝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潘汝桢见到县誌,难掩欣喜若狂的心情。此番伏毙金刀双煞,又可以顺手破了假县令的案子,说不定可以擢官晋升,跻身三班朝臣之列。
他魂飞荡魄,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存义的话,他只言片语都未听进去。玉凤存心想戏耍他一番,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的耳边,猛然喊了一嗓子:“潘大人。”潘汝桢如梦初醒,像猴子般跳纵一下,他还痴怔地说道”
玉凤轻蔑地瞪了他一眼,对他说道:“适才你中了邪,是我把你救了回来。”
潘汝桢拱手作揖,口中连连称谢。存义为玉凤顽皮,向潘汝桢致歉。潘汝桢对此毫不在意,他心中想的是一石三鸟,揪住幕后主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