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义与周应秋拼斗内功,两股气流卷石崩云、势如蹈海一般,令人看后心惊胆寒。存义聚气丹田散发劳宫,周应秋催动内力至小周天,一个马步稳扎,双掌移山平海,一个翔鹰傲天,气震乾坤。
周飞和玉凤正在尘烟弥漫中寻找存义,只听“轰隆”巨响过后,存义和周应秋从被内力震塌的陷坑中腾身而起,二人在空中飞卷翻舞,犹似二龙搅珠一般。掌对掌,脚对脚,又是互相缠斗数十招,势成伯仲难分高下。这时周应秋双掌四下分合,气行太阴八脉,他的脸上变的白如霜雪,样子十分瘆人。继而他双掌向前一推,顿时暗尘聚起冷风呼啸,存义以天罡神功的星耀九天迎击,周应秋冷笑一声说了句“不知天高地厚”。
气流撞击之后,存义被弹出丈许开外。周应秋鹰眉倒竖,双眼放光,杀气腾腾的直奔存义而来。周飞在背后大喝一声,周应秋扭过头来,冲着他和玉凤怒目而视。周飞叉着腰,轻蔑地对周应秋说道:“你别得意,现在我就来收拾你。”周应秋抽动一下嘴角,向周飞走了过来。
周飞从袖中甩出三枚黑球,向周应秋掷了过去。只听三声炸响,周应秋被烟雾所吞噬。周飞和玉凤趁机跑向存义,扶着他逃离了险地。待周应秋拨开云雾,三人早已离开多时了。他气得毛发倒竖,像愤怒的狮子一样狂吼。
周飞将存义带到自己的林中小屋,存义盘膝运功调理内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他觉得中气顺畅,伤势已然无碍了。周飞和玉凤悬寄的心,也可以放下了。存义向周飞打听,可曾知道刚才这个内功高深的锦衣卫是谁?周飞摇头告诉存义,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存义说道:“兄长,田氏双雄都是武艺高强内功精湛,可是我与他们对敌,若不是背后偷袭,他们绝对没有胜算。今天所见这个人居然用内功将我震出丈许之外,而我的内功可是承袭师伯公孙成,以及苍松剑客白大侠,这名锦衣卫真是个可怕的对手。”
周飞点了点头,他对存义说道:“义弟,纵然是刀山火海,为兄也要陪着你一起闯,魏忠贤那老贼害的咱们家破人亡,他就是找来再多的高手保护,我也要向他讨回血债。”
二人闲聊一会儿,周飞怕存义牵动神思对疗伤不利,他对存义说道:“兄弟,你安心在这调理,为兄稍迟些会打些野味给你送来。”说罢,他又转身对玉凤说道:“弟媳,烦劳你照顾好我兄弟。”玉凤满脸羞红地点头应承。
周应秋气急败坏的回到知府衙门,钱进出动军士在城中各处搜查未果,周应秋本打算初战告捷,却被现实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他知道继续留在此地已经毫无意义,遂快马加鞭赶赴京师,临走之时,他还连连催促钱进继续搜索,一定要将劫法场的贼人缉拿归案。钱进望着绝尘而去的周应秋,脸上现出一丝苦笑,他深知如果不能捉到劫囚之人,自己这个知府也要做到头了。
马万里和于三死里逃生回到伏牛山之后,每每想起于奎的死心中便伤感不已。陈天霸闻知讯息,也是不住的惋惜。马万里将拓印的书信呈给陈天霸,与他共同商议报仇的对策。陈天霸展信阅视,里面详尽魏忠贤对倭寇屈膝献媚的卑劣行径。陈天霸牙齿格格作响,他说道:“我等身在绿林尚且知道大义,魏忠贤这老贼食君之禄,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向倭寇卑躬屈膝,当真该死。”
马万里询问陈天霸,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魏忠贤。陈天霸知道自己这样尴尬的身份,不可能堂堂正正的为朝廷效力,而魏忠贤又远在京师,想除去他,也是简直犹如镜花水月一般。陈天霸苦思冥想,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人。马万里忙问此人是谁,陈天霸答道:“此人名叫徐谦,原来曾做过黄石的知府,为人正义耿直,深得百姓的爱戴。现在他已到京城出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之职。”
听了陈天霸的讲述,马万里心中非常高兴。御史本来就肩负着纠察百官的职责,徐谦又清廉公正,信到了他的手中,一定会上达天听,那时魏忠贤一干佞臣,必然难逃一劫。事不宜迟,陈天霸将心腹石雄唤到身边,密嘱他持信夤夜动身赶往京师,将密信投给御史徐谦。陈天霸密授计宜,却不曾料想隔墙有耳。
石雄号称穿云燕,轻功十分了得。他趁着皎月高挂,不到片刻功夫已然下了山。来到豹子林之后,石雄正沿着幽静的林中小道前行,忽然高大的松枝之间,惊起一只山雀。他紧握大弯刀,放缓脚步,眼睛不时的向回下张望。只听“簌簌”的叶落之声过后,从两棵树上跳下来六名黑衣人。他们首尾三人,一前一后,将石雄挡住。
石雄拔刀相向,对黑衣人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前面的黑衣人反手擎刀,冷笑一声道:“催命判官,阎罗王。”说罢,他脚踩两名黑衣人的腿,腾地向前一冲,朝着石雄的脖颈抹去。石雄
以踏浪浮萍闪过,纵身踩在黑衣人的背部,凭着下坠的力道,将黑衣人震的筋脉尽断。余下的五个人前后夹攻,石雄闪到一旁,两名黑衣人挥刀一个攻其上盘,一个攻其下盘。石雄后退避让,他身后的黑衣人张网以待,用鱼龙网将他紧紧罩住。黑衣人喝问密信藏在哪里?石雄大骂这些背叛寨主的无耻之徒。
一个黑衣人冷笑上前,从石雄的怀中取出密信,随即他又在石雄的天灵盖拍了一掌。石雄魂飞天外,黑衣人将其尸身掩埋,趁着夜色离开了。二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