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界,并没有给他们那么多的加载。
“各位,到了。”风和的话语传来,中断了丹歌天子的进程。两人朝前看去,一个巨大的拱门出现在了面前,拱门门洞内的门扉门面灰黄,单调一色,而这门后,则是浆洗染色的斑斓之所。
丹歌叹道:“不及这门扉之前,扑面的水汽已是颇有感触了。”
“呃……,因为风桓并没有掌握此处的钥匙,所以我们看此地全景,不免要行一行君子之道了。”风和说着,摇身而起,立在了这拱门上的墙头。
“哦,梁上君子。”众人会意,都是轻身而起,齐刷刷二十余人跃至墙头,这分明是打家劫舍的团伙犯案。
风和没请众人进入染坊,坐实那梁上君子的名头,只让众人站在这屋顶,他则朝下指去,介绍起来:“这院子当中黑黝黝的圆洞,就是染缸。在午时晚时,染缸上横下隔板,众人就在其上用餐,说来简陋,但因为同姓之宗,于是也没什么面子上的生意。
“四面,则是高架,架上搭开染色的布料,自然风凉,而因为风家隔在壁障之后,风力不大,这风凉时间要耗时稍长,但族内隔绝尘土,所以布料颜色颇为艳丽。风家在商丘境内的生意,尤以布匹生意红火,正是得益于此。
“这院中人影攒动,也不说哪里人多哪里人少,修行之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各项技艺都是娴熟,所以哪里有活就在哪里干,无分主次。所以此地的人气该说是十分平均。
“再说水火,此地到处都是染缸就是高架,各处都有水。于是我想从此地高空之上的鳞屑浮空的情形,应该是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应该也验证不了水火对于鳞屑的影响才对。”
丹歌点点头,“确实如此。鳞屑浮空如此非同寻常的事情,就该往不寻常的地方去深究,这染坊寻常之地,确实发觉不了什么线索。想来此地鳞屑浮空情形,并不如祭坛复杂,应当是均匀分布吧。那我们就……”
丹歌想着要将人引到禁地去,所以对于染坊的事情并不多做计较,准备随便应付应付,就提出离开了。
但就在此时,风桓已轻身飞到这染坊空地的正上方,朝众人摇头,道:“并不是那么简单,至少我看到的鳞屑浮空情形,并不那么简单。那鳞屑浮空覆盖了整个染坊上空,鳞屑却并非均匀分布。
“鳞屑在这空地的四面对应的高处尤为密集,自这一圈密集之处,向中央、向四方,就渐渐减小了密度。而确如我爸所说,这染坊的人气分布是十分均匀的,但鳞屑却呈现了这种情况,或许,就正和天子的理论相关。即,鳞屑还受水火影响。”
“啊?我吗?”天子根本没有听风桓的讲话,他只思索着有什么办法把众人往禁地处引,此刻忽然听到风桓说起他的理论,他随意招了招手,“我那理论,也多是瞎说的。我们不如……”
“不!”风桓将手一摆,“便是你之前瞎说,此刻你的理论也找到相应的依据了!因为这染坊内人气均匀,水汽分布却并不平均。若说鳞屑的疏密与水汽相关,是确实说得通的!”
龙舌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