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砚龟没有多反驳什么,它身子忽然一摇,通身的墨泥自身上分离,漂浮到击征的手中,再次汇集成了它的模样,如此它就从地面主动转移到了击征的手中。砚龟望着击征目中有些许的难以置信,它咧嘴一笑,“你们出来有些时候了,该回去了。”
于是击征捧着这砚龟伙同丹歌一起,扭身返回了院中。院中,众人已经将三麻袋的蜈蚣融入了白纸,得了三摞天龙方絮,三摞天龙方絮的数目大致相同,每一摞都有个数百张,这就是祁骜日后的施展神笔画术的全部用纸了。
丹歌和击征就在众人一个个翘首以待中,带着砚龟走到了众人金钱,落下坐来。随之,众人的问话就来到了。天子问道:“是哪里找到的?砚龟可是真的有了出走的意思么?”
击征忙摇了摇头,“就在院外不远找到的,这砚龟现在还停在我的手上,可并没有对我产生不满,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只是丹歌危言耸听!”
“那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们都忙活完了。”
击征朝丹歌一指,“这不怨我,是他的坏招儿。他说要在外面儿要多耽搁耽搁,偷一偷闲。”
丹歌一摊手,“我本想着稍稍偷闲就继续回来做这无聊事的。谁料到你们效率这么高,我还没觉得多一会儿呢,你们却已经忙活完了。”
子规翻了个白眼,“若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丹歌摆手,道:“这哪存在什么早晚?!我们既有大把的时间,就该慢慢来做,你们这一个个竟都如此性急。”
子规道:“你难道忘了咱俩昨夜的计划?下午时分我们要前往风家,祭奠风家老家主及先后随老家主而去的十一位先辈。尤其风柷老爷子,他可是特意交代你在事成之时到他坟前做个交代的。我们如此提早完毕,下午的时间就更宽裕一些。”
“哦?”击征将砚龟给祁骜一递,也没有特意做什么交代,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下,祁骜于是就埋头在红色三天方之上,细心比对着席锐画下的奇门遁甲盘,仔细画了起来。击征的心思则全然在子规话语中的信息之上,“你们两人竟偷偷思量这等事情,前往祭奠当有我一份儿吧?”
“自然有的。”子规笑道,“早在与你相识之后,我们自商丘城消失的那一段时间里,我们就前往了风家,切切实实地和风家打上了交道。那时我们结识了风标,并因为风家秘辛之事,将风标纳入了我们的队伍。
“昨夜里风标随风桓返回风家,风家的诸多秘辛也随着这一次恶妖们的诡计被破解、仓古石碑的重新稳定,都全部清晰了。所以风标此次返回家中,或许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我们名义上是前往祭奠先辈,而其实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将风标从风家夺到手。
“同时,因为丹歌作为风家的客卿长老,三月内一度由沈灵儿代行职权,所以风家人对这客卿长老或多或少总有轻视之心。此次返回风家,就是要助丹歌重新立一立威严,这重立威严不为丹歌利益,而是要在风家众人心中留下印象,借此在给情报组织再上一道保障。”
“啊!”天子听到这里忽然站了起来,朝着丹歌拱了拱手,表示感谢之意。
丹歌摆了摆手,一拽天子,让天子又坐了下来,“重立威严这事情其实简单,我是风家独一份的客卿长老,一人之数可谓寥寥,极显珍稀,愈显高贵。如此珍稀之位,我作为正主出现,已经能显出不少威严,而要让这威严更甚,不过旧事重提而已。
“在今年农历五月初七风家的大比上,我豪言为风家解围,除去风家菊水源头祸首,彼时百人算卦,皆是无解。后来祸首被除,在这三月里,风家一定感受到了真正菊水带来的百般好处,所以一旦旧事重提,则这一份大大的恩惠根本不容得风家老少轻视于我。
“又因为我安然归来,而风家菊水源头毒虫身死,只要我们不点明实情,我们对毒虫讨伐的成功就可归为逆天之举——我们逆转了无解的百人卦象,成功杀了毒虫并安全归来。这将是风家上下难以解释的疑惑,也会是风家对我们交口称赞佩服不已的原因所在。”
天子点头,“你在众人面前树立起一个神秘强悍的形象,则你的立威之事必然可成。但因为你与我的关系,且你终究外人,你这一次虽然仍作为风家的客卿长老,风家却必定有临敌之心。所以你这一次造势,定要暗暗无声,悄然渗透。我不能随你们同去,不然……”
“不!你要随我们同去!”子规打断道。
天子疑惑不已,“啊?这不合适吧?”
子规道:“此次我们为何料定风标会被风家强留?除风家秘辛全部解开这一原因外,还因为你出走风家建立情报组织,使得风家一下子成为了聋子,要完全依靠你情报组织这个助听器吗?于是风标被留下,很大的可能是风家想重建自己的耳朵。
“”而风家之前的情报组织发展,与风标早先的情报计划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可这个情报计划的补足和确切实践,都是由你来实现的。所以,我们要想让风家不再强留风标,就只能由你出面,打击风家重建情报部门的心思,这样风标在风家徒留无用,我们才有更大可能带走风标。”
天子沉沉地点了点头,他有些明悟了,“给丹歌这风家客卿长老立威,和带走风标,本是你们的原意。但也因此,就使我情报组织不可避免地在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