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标瞧着这个样儿的葛孑,扁了扁嘴,一斜眸,道:“莫非情劫方了,又有情生?”
葛孑闻言眸明光一闪,朝风标剜了个白眼。显然这风标一语的,把葛孑的心思点透了。她却又一笑,她这人本是豪爽的性子,被点透也不扭捏,她朝风标一挑眉,即问道:“那你猜他是谁?”
风标想也不想,连连摆手,“我猜不着。”
杳伯在门前微笑着摇了摇头,朝沈灵儿一看,道:“清晨时分,当起了!把那几个懒鬼都叫起来,这外面吵吵嚷嚷,他们竟都不出来看一眼情形,可*逸了!叫了他们,搬了桌椅,请众人院里坐下说。”
“是。”沈灵儿应了一声,却是先搬了桌椅,请丹歌一行先坐下,而后又端了茶水,最后才去叫得几个懒鬼。丹歌等人坐在椅子,等懒鬼们出门而来。清杳居排的好的前三名懒鬼,正是席锐、李尤、沈星儿。
三位懒鬼来在院,一瞧这院里新添的人物,立时精神起来了。尤其沈星儿,他连忙往前窜了几步来在丹歌身前,唤了一声“老爷”,作势欲跪,幸好丹歌眼疾手快拦住了。
“怎么叫我老爷呢?”丹歌笑问道。
杳伯笑道:“他自来时说,他是你的家奴,唤你是老爷,唤沈灵儿是少爷。”
丹歌斜眼一瞧沈灵儿,“你可没有端这所谓少爷的架子吧?”
“没有。”沈灵儿连连摇头。
“沈灵儿、沈星儿。”丹歌挑眉,朝着沈星儿提及这两个名姓,“你听这两个名字,似是一主一仆吗?”
沈星儿扁了嘴,“那,那您给我改个名儿?”
丹歌伸指一弹沈星儿的头,道:“名不需改,只是你也不是我的奴仆。你本名如此,可见我们的缘分,你要是不嫌弃呢,认我做个师父,和沈灵儿做个师兄弟。”
“这……”沈星儿眨眨眼,他也定不下心思来,谁知道丹歌这是试探还是真心。
那一边儿的杳伯却不愿了,“嘿!合着我教了这么些天,最后还是给你培养了个徒弟?你让给我不好吗?”
“好啊!”丹歌点点头,“但他不许改名儿!那时沈灵儿、沈星儿为师兄弟,我唤您一声老哥,嗯,风标当叫我叔叔!”
杳伯摆摆手,“不要了!你知道在这辈分拿捏我,我最看重这个了。让他当你徒弟吧!”这杳伯说着却见沈星儿没有动作,伸脚一踢,“愣什么,三叩首敬茶拜师啊!”
杳伯这一脚正踢在沈星儿腿,沈星儿由此跪了下来,这沈星儿却欣喜了,若是这丹歌本有意试探,他这拜师此时却也是被杳伯所逼,没什么罪过。他半推半,磕了头,敬了茶,这站起身来,是丹歌的弟子了。
“愣什么?再叫啊!”杳伯又提醒道。
“师父。”沈星儿缩着头,朝丹歌怯生生叫了一句。闻听这一声儿,丹歌微笑着连连点头,很是满意,沈星儿此刻也懂了,丹歌确实有收徒之意。他此时心内的疑虑胆怯尽去,留下了难言的幸福。他离开徐州信驿这一步,走得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