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人我曾问及风柷老先生,他却不愿相告,只说除却了他和风椑两人,其余的十人都是风家的大人物,声名在外。也就是说,那一个人,也是在风家很有声明的人,你能想到那人是谁吗?”
天子歪头好生瞧了瞧丹歌,笑道:“你猜我如果是风桓,我会如果说?”
丹歌摇摇头,“不知道。”
天子道:“风桓会说:‘你莫不是想把这一人也赶尽杀绝了?!’”
“哦!”丹歌眉毛一竖,道,“他疑心我杀了风柷,于是我此时让你推断那余下的一人,也是为了确定好目标而后痛下杀手?!我猜就在方才,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天子也不隐瞒,点了点头,“是啊,我对你的存疑未去,我就觉得你是想从我嘴里套出那人踪迹,然后你去下杀手。可我转念一想,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的忧虑才扫去。”
丹歌道:“原来你还需要转念一想,那看来你对我这信任,我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毕竟你嫌疑很大啊!”天子试图狡辩一下,“我对你的信任也敌不过那嫌疑呀!”
丹歌撇撇嘴,道:“我觉着这嫌疑不是很大,我倒觉着你对我的信任是真小。那一人死活尚未知,你就疑心我去杀他,如果那人已死,我难道要去鞭尸?”
“鞭尸倒不会。可如果那人已死,你杀了风柷就是断绝了风家最后的希望,你那嫌疑还小得了吗?”天子道。他绕了一遭,把那嫌疑又说大了,他继而为自己辩驳,“那嫌疑不小,我对你的信任被那嫌疑堪堪敌过,我对你的信任也是不小吧!”
丹歌笑道:“绕着圈地证明自己,也是没谁了!那么你可有些想法,十分信任我的天子?”
天子道:“我十分信任的丹歌,你能告诉我一些又关于风柷老先生托付给你那记载时的一些细节吗?”
丹歌点点头,“那老先生说自己活够了,他本想在风椑死时,随风椑一块儿去了,但风椑把那记载托付给了他,他就不好轻易死去了。”
“啪!”天子一拍手,“你提到的这一点正中要害!单凭这一句可以证明,当年参与激发枕木的十二人全部死掉了!如果还有一个人活着,风柷老先生就可以把记载托付给那一个人,然后自己愉快地嗝屁。”
“尊重些吧!什么愉快地嗝屁!”丹歌骂道,“那叫快乐地完蛋!”丹歌调侃一句,正经起来,点了点头,确定天子的想法没错,“那这么说来,那唯一一个不能确定的人,也是早就死了。而有关于死,我这里有一个消息。”
“什么?”
“这个消息是……,你知道地府贡差吧,她……”丹歌提及地府贡差,就不由得想要多说,就仿佛是介绍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样至宝,每每提及总要显耀一下当初得之如何如何的不易,于是这至宝就更显珍贵。
而介绍贡差,丹歌就要介绍她如何如何的高冷、地位尊崇,然后再说到两人互有爱慕之意,就能证明这一份相恋有多么难得,他又是多么害怕失去。这丹歌想着想着,轱辘一下子,身子滚到一边,散开了身上的被子。
天子不等丹歌说下去,就连连摆手,道:“好啦好啦!你此时想到那贡差,身子就热成这个样儿啦?没出息!你不要多介绍她,子规已经为我们科普我了,我的地府女婿。”
丹歌皱眉,“地府女婿,这是什么称号?”
天子道:“你要娶了人家贡差,不就是地府的女婿了吗?你快说那个消息!”
丹歌却一歪头,“地府女婿,听着还蛮不错呐。”
“你说不说?!”天子道。
丹歌道:“说!那消息是,风家的大祸之年正是兔年,那十二个人想来与风家大祸之年多有关系,于是他们都死在卯时,也就是早上五点到七点之间,在这夏季恰是日出之时。”
“卯时?”天子思索着这个时辰,陷入了沉思,而不到片刻,他就抬起来头来,看向丹歌脱口而出的话语却是:“不可能!”
丹歌坐起身来,看向天子,“什么不可能?你是想到了吗?”
天子皱着眉,道:“这太好想了,风家有名的人物,还死在卯时,这太好想了!可这太不可置信了!”
“谁?”丹歌问道。
天子沉了沉气,道:“老家主的儿媳,现任风家家主的妻子,风桓风标的母亲,家主夫人文氏!”
“一个女人?!”丹歌摇摇头,“不会吧,也许这个是凑巧吧。一个女人,怎么会呢。且就算这女人和家主同龄,三十年前也才十六岁啊!那时她能有什么修为?”
“不不不!”天子道,“我在情报处的资料上看到过关于她的全部讯息。她确实和家主同岁,但她十六岁的修为可是比沈灵儿现在的修为要强。所以开启枕木完全不成问题。”
丹歌又问道:“那十六岁那文氏嫁入风家了吗?难道是童养媳?”
天子摇头,道:“不是童养媳,但她在及笄之年,正是嫁给了风和家主。”
“及笄之年,十五周岁?还真是十六岁嫁入了风家,然后参与了老家主的计划?这太不可思议了。”丹歌叹道。
天子道:“更不可思议的是,她恰就死在大祸之年,如果十二人相继死亡与他们的计划有关的话,也许死在最前面的就是最重要的。她仅排在家主之后,是十二个人中第二个死掉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