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时族内的反对之音,说老家主是要分化宗室和旁支,可后来的安排,其实只是让一些独立出来的男子住到了北面去,并非分化宗室旁支。也是说,这北面费工费力,也只是为了建房子,没有其他的想法。
“而既然只是作为居所,老宅东面的空地是不二选择,而老家主力排众议在北面修建,一定另有考虑!”
风标两面看着,“可这考虑是什么,还真是毫无头绪啊!”
“师父,你看这些屋子的屋顶。”沈灵儿的声音响了起来。
“嗯?”丹歌扭头去看,却不见沈灵儿的踪影,“灵儿?哪儿呢?”
“你脚底!哎哟!”沈灵儿的惊呼声从下方传了来。
丹歌低头一看,连忙挪开了脚,蹲下身来,笑问道:“好家伙,你怎么趴在这里了!”
“站起来看不太清。”沈灵儿道,然后他用手一指前面,“师父你看,这些屋子房檐的装饰是不是不一样啊。”
“哪儿?”丹歌眯起了言,可奈何天那小小的弯月实在不给力,他虽然已能看清些细节,却不是能看得很清楚。
沈灵儿的脏手伸手一拽,把丹歌拽着趴了下来,“您换个视角,这石头高,站着看不清。呐,现在看清了吧?”
丹歌却没有去瞧远边沈灵儿所指的东西,而是看向了自己白衣服面那个黑乎乎的手印。“我的衣服啊!”
“嗨!”沈灵儿笑道,“晚我给您洗了!您且看那儿,那边儿,飞檐站着的那一排脊兽。”
丹歌此刻既然已经趴在石头,也不顾脏净了,他只依着灵儿的指点看着,他点点头,“嗯,瞧见了。”
沈灵儿笑道:“这风家这老宅,明明是小村落,但装饰一点都不落下,我怀疑他们不是避难的,倒像是体验乡村生活。您再看这边儿,和刚才的有不同,这站在最头里的是一条龙,可不是寻常脊兽。”
这师徒两忙着辨认脊兽,而站着的众人一筹莫展,再回神儿,见丹歌和沈灵儿竟是趴着了。“嘿!”子规伸脚一踢丹歌,“想睡觉啦?还是你师徒两已经迫不及待想大被同眠啦?这儿这么多人瞧着呢!收敛点儿!你瞧,也是心急,连白衣服都不管了。”
丹歌抬头一看子规,伸手往边一垫,猝然脚下用力,另一只手同时一扯,把子规给拉倒了。而丹歌手垫的位置,子规的下巴正落在其。
子规被吓了一跳,“你这是要人命啊!吓我一跳!”
丹歌见子规趴稳,抽回手来,一指前面,道:“你且看着些房屋飞檐最边的脊兽,龙并不是随处都有,而是仅有几座房子有。这几所房子似乎有些顺序,但也许不是顺序,也可能是族内的身份象征。”
“这不能问我。”子规一伸手,照着丹歌方才的操作,把风标给拽趴下了,子规用手一指前面,“那一间房屋,以前住过什么人那?是族里的什么高手或者高管吗?”
风标顺着子规的所指望去,笑道:“那一个?那里面曾住着个小处男。”
子规的双目大睁,“你这么清楚?莫不是向人家求爱不得?才这么耿耿于怀?”
“我这小模样儿,那不稳拿吗?!”风标说完忽觉不对连连摆手,“什么呀!之前三长老不是说各家会有独立出来的男子吗?是各家成年的男子,都要独立出来,自己养活自己。我记着那一间房子当初正是安排给刚刚独立的男孩。
“如果那男孩结婚了,会搬离那个房子,让另一位未婚的男子入住。”
子规笑道:“哦!敢情是单身狗窝。那如果男子悄悄地发生了关系呢?”
风标道:“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什么发生关系,这会儿想起来,那时候风家看得可严!如果悄悄有了关系,尤其男子泄了纯阳,很快会被长老们发现,倒也没有责罚,但必须搬离这‘单身狗窝’。”
子规皱了皱眉头,风家这一条规矩可值得深究了,他又问道:“老家主那一代的长老们呢?好友健在的吗?”
风标叹道:“都去世了。他们哥儿几个排着队没的。”
“哦。”子规又一指,“那,那一间屋子呢?”
风标拿回子规的手指仔细捏了捏,“哎!你这手指头开过光吧!那一间也是单身狗窝!”
子规又一指,“那一间呢?”
“也,也是……”
……
“我说……,咦?”家主回过神来,见丹歌子规风标沈灵儿四个人并排趴在了一边,似乎还有说有笑的,“猴崽子们知道累了?竟在这儿趴下了。这儿可凉,我们回去吧!”
应着家主的话,四个人齐齐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的尘土。丹歌道:“回去先不必了,我们有了发现。”
“哦?”大长老笑道,“我们百般观察没进展,你们迷迷糊糊睡一觉有发现了?”
丹歌一笑道:“待会儿您可别贪恋我们的睡觉姿势才好。”他说着往大石头南边一指,道,“方才沈灵儿发现,在风家建筑物的飞檐最外沿的脊兽有着诧异,大多数是鸱吻,而有少许,乃是真龙!
“这些脊兽是真龙的房子排布在最南边当的两间,由南往北而来,第二行的东西两侧各一间,第三行的西侧一间当一间,第四行的间一间,第五行的东侧一间,第六行的间两间和西侧一间,第七行也是家主住所面前这一行的东侧一间。
“北面的我们没有看,但应该是这巨石之后第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