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子规眨了眨眼,“那你说,他想吗?会答应吗?”
丹歌从子规的几次转折就听出了子规的心思,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丹歌之列,全部都了然子规的深意,子规在说明他和丹歌肩负的是天下大事,急需一个同伴,而且不是全无好处,是有益修行的,那些人谁不是胸怀大志呢,子规三言两语已经把他们全然说动了。
但他们都没有回应,似乎有着某样重要的事情隔在他们的自由之前。
丹歌针对于子规的问题,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他想,但他不会答应。你在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注意殊勿,他目光热切,但忽然就冷下来,目中变作了叹惋和无奈,他有着无法走开的事情。”
“无法走开的事情,罗云五彩散?”子规叹了一声,“一语成谶吗?”
子规的感觉中,忽然也有些悲伤起来,他的感觉一向很准,“罗云观啊……”
丹歌不知子规在想些什么,自顾说道:“你这一番把我们的老底揭开,虽然没有笼络到伙伴,但不是全无作用,在场的包括薛警官在内,都明了了我们的苦衷。而我们也据此可知,天下尚有这样一群明理的正义之士,是我们的同道中人。”
子规默然,暗暗思忖,“可如果我的感觉正确,罗云五彩散后,悲伤来袭,那时我们还有多少同道?”
未来的末世似乎已经勘定了。
……
两人返回了酒店里,推门而进,只见一个妇女和几个警官坐在床上,这妇女见丹歌子规进来,腾地站起身来,扑到丹歌子规身前就要下跪,却被丹歌眼疾手快地托住了,“阿姨,您……”
“老薛在哪儿?!他不报仇了,你们放了他吧!他如果也……”这妇女说着就闷声哭了起来,“他们父子两个丢下我一个人,可,可让我……”
“您是他的妻子?”子规问道。
但这女人只一味地哭着,没有回答。
丹歌看向旁边陪同而来的警官们,这些警官被这一看骇得往后退了数步,他们不明真相,所以认定了丹歌子规就是那杀人狂魔,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已。
丹歌皱了皱眉,“你们回答呀!她是薛警官的妻子吗?她来这里做什么?我们不是杀人魔!”丹歌一拍腿,往前一步,“要不然你们去问薛警官。”
“不不不!”这几个警官吓得立刻腿软了,一个个摇着头,他们见丹歌子规安好地回来,就认定薛警官报仇失败,早已死了,这会儿让他们去问薛警官,去哪里问,不就是让他们死吗?!
丹歌一拍床边,既然这伙人认定自己和子规是杀人魔,他姑且就装一回,“不想死的,就他娘的给老子说话!告诉我,这娘们是谁?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甭说,丹歌这几句话有些气势,加之这些警官的恐惧,所以话说出口就见效了,警官们终于开口作答。
“她确实是薛警官的妻子薛夫人,她说薛警官找害死她儿子的人报仇去了,让我们带她去找薛警官,最好能劝住,再不济也能给收个尸。”
丹歌翻了个白眼,然后他们就来这里了呗,这就是来索尸的。偏偏他们和大师分开了,所以一时半会儿还联系不上薛警官,这不是要了亲命吗?
正无策时,门外响起踏踏踏地快速蹬台阶的声音,伴之一声声呼唤,“大师!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