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的那个舅爷爷更过分,就老姥娘刚住进医院的时候给交了一次钱,后来再也没有见他拿过一分钱。
每次和他媳妇去医院,从来不靠近病床,站的远远的不管啥事都甩手不管。
为了躲避自己作为儿子应尽的责任,竟然跟他媳妇跑回娘家住了好长时间。
爸妈好不容易找人借了些钱,不过老姥娘知道后不让,说她自己有体己钱。
她就没敢指望过儿女,所以早早的就攒了一笔钱给自己养老用。
那时候,都是凌月的爸妈,在医院里彻夜不休的轮流着照顾老姥娘。
从老姥娘生病到她去世的那两年,都是妈妈天天去老姥娘家照顾她。
给她洗澡,洗衣服,洗床单被罩,帮她擦屎刮尿。
老姥娘大便解下不来的时候,妈妈甚至不嫌脏的用手给老姥娘抠出来。
老姥娘去世前,把妈妈叫到床前偷偷的给了她一把钥匙和一封信,说是留给她的一点东西。
妈妈并不知道那把钥匙是什么上面的,也不知道那封信里面写了什么内容。
当时只顾着忙老姥娘的身后事,等想起这件事来的时候,却发现放在衣服口袋里的那把钥匙和那封信不翼而飞了。
那时候只有舅奶奶老是往妈妈身边凑,守丧的时候也挨妈妈最近还亲热的跟妈妈聊天,其实就是想套话。
她知道老姥娘临终前跟妈妈说话的事,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那些东西大概是趁妈妈不注意的时候,被她给偷偷拿走了。
但是妈妈根本没有证据,所以没有办法问舅奶奶。
虽然心里遗憾,但也只能当自己跟那些东西没有缘分!
妈妈想着,那些东西是老姥娘的遗物,被她的儿媳妇拿走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还是后来过了几年,舅爷爷家一下子忽然就发达了,凌月爸妈才知道,原来老姥娘在省城里有一套房子。
房子里应该有些值钱的东西被存放在那里,至于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反正后来舅爷爷一家全都搬去省城住了,而且还过上了开轿车住别墅的富足日子。
凌月现在想来,那应该是老姥娘留的后手。
怎么说她也曾是个大家闺秀,当年家人就算是逃到了国外应该还剩下些家产什么的。
而且老姥娘跟家人是在省城失散的,那时候她身边还带着两件行李箱,里面肯定装着不少值钱的细软什么的。
爸妈并没有因为与那些东西失之交臂而痛心疾首和后悔。
他们觉得为老人尽孝心是最基本的义务,不应该用金钱来衡量。在老姥娘最后的日子里能陪着她,至少心里不会有遗憾!
他们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其他的不去想。该是自己的跑不了,不是自己的留不住!
倒是凌月想起来的时候,会有点为上辈子爸妈的辛苦付出感觉可惜和抱屈!
老姥娘给的,便是他们应得的。
就是可惜,最后都便宜给舅爷爷和她媳妇那对不孝之人了。
不过舅爷爷家到后来也没落得什么好和清净日子,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为了争财产,觉得分割不公道互相大打出手。
结果都打进了医院,甚至还闹上了法庭。
最后,兄妹几个因为财产分配断绝了兄妹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舅爷爷和他媳妇老两口,更是被迫分开,因为两个儿子每人只肯赡养一个,自然是不能生活在一起。
再到后来,就连赡养也不肯尽心了。
兄弟俩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干脆直接花点钱把老两口给分别送到养老院里去了!
反正财产已经拿到了手,谁还耐烦在他们面前表演什么孝子贤孙的戏码。
老姥娘来了,自然是要留饭的。
趁着妈妈和老姥娘聊家常的空档,凌月赶紧的又做了蒸马齿苋和煎马齿苋鸡蛋饼子,还有清炒黄豆苗。
配上用香油拌匀的蒜泥或青红辣椒酱,就算没有肉也能吃出比肉都要香的感觉来。
辣椒酱是自制的,分红辣椒酱和青辣椒酱两种,方法简单易学,农家人一般都会做。
两种辣椒酱吃起来也是各有风味,是下饭下馒头的好伴侣。
不过这种辣椒酱只能现吃现做,这时候的农村又没有谁家能用得起冰箱所以不能久放。
一两天内要吃完,不然就会坏掉。
红辣椒酱就是把干辣椒串在烧火用的铁签子上,做饭的时候放进锅底下用小火慢慢燎。
边烤边转动铁签子,烤的辣椒散发出独有的焦香味,辣椒表面被烤的微黑焦脆就够火候了。
趁热放进蒜臼子里面捣碎,加盐,加适量开水调和匀,最后点入几滴香油。
有条件的还可以加些油炸花生米一起捣碎,吃起来口感更香。
青辣椒酱的做法也可以跟干辣椒一样,串好在锅底用火燎,烤到表皮起泡跟虎皮青椒差不多的样子。
然后再用刀剁碎,放盐和热油爆香的蒜蓉搅拌在一起。口味重的还可以加些用油炒过的豆瓣酱进去,绝对好吃下饭。
如果怕掌握不好火候烤的太糊,也可以把洗干净的青辣椒放在做饭的锅里蒸一下。
蒸好后晾凉,去掉辣椒蒂剁碎,其他程序跟烤的一样,只是蒸出来的青辣椒酱做出来不如烤的口感好吃一些。
吃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边只剩下最后一抹斜阳。
等一顿饭吃完,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下来。
大家自然不放心老姥娘一个人走回去,凌爸便去邻居家借了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