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老杏树不算太高,她站的树杈离地面也不过两三米的距离,不然的话说不定她小命一下子就玩完了。
然而不巧的是掉下来的时候额头被断裂的树杈给戳了条口子,鲜红的血霎时涌了出来。最倒霉的是,左脚底被掉落的镰刀给割了好大一条口子,皮肉外翻鲜血直流。
这情景让闯了祸的孙伟以及他带领的一帮熊孩子吓得瞬间作鸟兽散,一边跑还一边慌乱的叫喊着死人了,摔死人了……
凌月边回忆边内心激动的不能自已,她重生回来了,真好!
即便是身体上的伤再痛她也可以忍受,因为能感觉到痛便说明她还活着。只有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真切体会到活着是一件多么珍贵而又美好的事!
不过看在吴秋玲的眼里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孩子一定是给疼哭的。她还是个孩子,身体上却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遭了这么大的罪。连她这个大人看一眼都觉得疼,恨不能代替孩子承受这些疼痛,她只能祈求医生动作快点希望可以减轻一些孩子的痛苦。
“大夫,求你能不能给缝快点,这不打麻药孩子实在是太疼了……”吴秋玲双手合十,差点就要给医生跪下了。
中年医生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他当然知道不打麻药的情况下硬生生缝合伤口有多疼。就算是个成年人也难以忍受,这孩子刚才都给痛的晕过去了。
可他们这里只是个乡村卫生站,医疗条件和设施没有那么先进,很多器械还是五六十年代的早就该淘汰了。一般需要做手术的病患都会去县城的医院,有限的麻药早就用光了。而今天被送来的孩子又比较紧急流血太多,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不给麻药,止血消毒后直接缝合。
“我当然也想快点,这不是刚才孩子不配合痛的乱扭乱动还给疼晕过去了吗?好了好了,这一次你按好她,可千万别让孩子再乱动了,不然不好缝合,再缝几针就好了,我也知道孩子很疼,可是麻药都用完了我也是没办法,再坚持一下吧!”
“好,好的大夫,这回我用劲按着孩子的身子呢!不会再让她乱动了。”吴秋玲和医生说完,又转过脸来对凌月小声的说着。
“唉,你爸也真是太慢了,你奶今天回你舅爷家了不在家,让他先去借个钱到现在还不回来,我一个人在这儿也顾不了你,小月咱乖点咬牙坚持一下,可别乱动了,不然更疼……”
“妈,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乱动了,真的!”凌月脸色苍白的挤出一抹笑容,接着又对医生道。“医生大叔,没事的,我不怕疼,你缝吧!”
凌月还记得上辈子因为没用麻药痛的她死去活来身体僵直打挺,她妈妈一个人根本按不住她的拼命挣扎。还是去借医药费回来的爸爸和闻讯赶来的爷爷以及小叔一起帮忙压制住她,才让医生给她顺利的缝合了伤口。
这一次不会了,就算是再大的疼痛她也会忍住。因为这疼痛对于她来说代表着新生,所以付出点代价是理所应当的。唇角不自觉的挑起几分浅笑,发自她内心的笑。
因为凌月的配合,医生果然很顺利的给她缝合完伤口,又给上了一层消炎药用绷带包扎好。
凌月吁了口气,抬起左臂想擦一下额头上因为忍痛而冒出的冷汗。却悲催的发现自己的整个左手竟然是乌漆嘛黑的,还带着一种即肿胀又紧绷绷的灼痛感。
这是啥玩意?黑乎乎的跟乌鸡爪子一样,还是她的手吗?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妈呀,你快看,看我的手……这,这是怎么回事?怎,怎么会变成这样?”凌月从睁开眼后的惊喜到惊讶,再到现在已经变成了惊吓!
上辈子她受伤的地方是额头和脚底,两只手却是好好的。可现在她的整个左手看上去就像一只被火燎过的黑猪蹄,而且貌似还真的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皮肉烧焦的味道。
“对了,大夫,你还没顾得上看我家孩子的手呢!听我小女儿说是被雷给劈了一下,你快点给看看这手有没有事,骨头断没断,能不能治好?会不会落下啥毛病?”吴秋玲刚放下的一颗心立刻又提溜起来,这一惊一乍的让她刚憋回去的泪花又冒了出来。
不是说雷公只劈那些不孝顺的玩意,和那些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吗?以前就常听人传言说雷能把人给劈死,比如某某村里的谁谁谁因为不孝敬父母长辈被天打雷劈了,还有那个谁谁谁因为作恶多端遭了天谴被雷劈死了。可她的两个女儿都是听话乖巧又懂事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倒霉会遇到这种事呢!
大女儿被人欺负的从树上摔下来不说,还被雷公给劈了,怎么连老天爷都不长眼睛竟劈错好人?这是幸好孩子性命无碍,要不然她可怎么活,一想到这个她就后怕的不行。
雷劈?差点石化的凌月脑袋里闪过两个亮闪闪的字。
她的手之所以会变成这幅炭烧猪蹄样,竟然是被雷劈的!
听着妈妈和医生说的话,凌月呆愣的样子还真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惊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记得上辈子可没有被雷劈这回事,而且天气晴朗也根本就没有打过雷。她心里莫名就跳出来个想法,说不定这道雷就是个媒介,也许和她能够重生有关呢!
或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重生,而带来的什么磁场紊乱所致的意外!不过这个猜测有点匪夷所思,所以也只是在她心里闪了一下就丢开了。
说实话,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