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教你个方法,到时候刘老师肯定不会罚你打扫厕所。”
凌昀以为凌月有了好主意,顿时眼睛一亮。
“什么好办法,快说来让小叔听听。”
“我的办法就是,你主动找到你们班主任刘老师,然后跟她承认错误,就说自己的假期作业没有按时完成,然后跟她说你会尽快补完再交给老师!”
相较于撒谎的学生,老师更喜欢诚实和知错能改的学生,肯定愿意给一个改过的机会。
说什么作业丢了,被狗撕了,弄脏了,掉水里了,被家里人不小心当手纸用了,这些烂借口一听就是谎言。
还不如坦白承认自己的错误,抓紧时间弥补上。
“啊?这……”凌昀有些傻眼。
这是什么办法,说来说去还是逃不掉写作业的命运啊!
一想到写作业,凌昀就头大。
要是爱写作业,他早就写完了,还用等到开学的时候手忙脚乱。
“没关系的小叔,如果你不会的到时候我可以帮你讲一下。听我的准没错,咱们快走吧!”
凌月说完率先走出家门,凌昀只能拉着一张苦瓜脸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小雪和小霍盛一直把两人送到村口处,才恋恋不舍的转回家来。
七里铺镇中心小学坐落在镇子的东边。
虽然叫中心小学,但是并不算大,只有前后两排教室,中间是个操场。
操场中间有个椭圆形花坛,花坛前面是国旗杆,操场边上种着两行椿树。
校园的东南角是一溜男女厕所,厕所外边有两个石头的水池子和压水井。
现在的学校条件还是比较落后的,没有安装自来水,只有这两台压水井供全校师生使用。
学校从学前班到五年级,每个班也只有两个班级,一共有十二间教室和两个教师办公室一个校长室。
现在这里的小学还没有实行六年制,所以只到五年级。
踏进校园的这一刻,凌月心里有点像做梦似的。
这里的一景一物,即便后来的她已经参加工作多年,这座校园还会常常出现在她的梦里,总是梦到自己还会去上学。
大概因为这里是她曾经的母校,才会常常走入她的梦中。
尽管后来这所学校因为镇子的发展被拆迁成为了过去,但在她的记忆里依然是那么清晰。
哪怕她闭上眼睛,也能清清楚楚的想起,这学校里每一个角落的景物。
如今再看到只能出现在梦中和记忆里的母校,霎时涌出无比的亲切感。
“喂,凌昀,你作业写完了吗?”
从后面追上来个人,拍了下凌昀的肩膀问道。
是小叔的同学,凌月对他只是面熟并不知道名字。
凌昀听了同学的问话,脸上的表情更苦了,有气无力的摇摇头。
“哎呀,太好了!我的作业也没写完,终于有人给我作伴啦!哈哈……”
那位同学立刻亲热的揽住凌昀的肩膀头,乐呵呵的一副好哥们有难同当的样子。
凌昀一把拉开他的手臂,气哼哼道。
“好什么好,我可不想再打扫一个学期的厕所!”
再说,他每天下午放学还要去练武。
“铛铛铛……”一串不算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办公室门前的那口吊钟被人敲响,这是打预备铃了。
这声音,也曾无数次在凌月的梦中响起。
再次听见这真实的声音,依然能勾起心里的那份紧迫感。
凌月,下意识的赶紧往教室跑。
跑了两步还不忘回过头来冲小叔喊道。
“小叔,记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不然你就等着打扫厕所吧!”
好在凌月还记得自己是在哪一间教室。
学前班至二年级都在前面那一排,后面那一排教室是三四五年级。
当她跑到二一班教室门口的时候,看见班里的同学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教室里乱哄哄的,三人一堆儿,五人一群地在热烈的讨论着自己的假期生活。
看见凌月站在教室门口,教室里安静了一瞬。
大家见不是老师来了,纷纷又回过头去继续讨论着之前的话题。
只有几个同学看见后,跟凌月打了下招呼。
并不是她人缘不好,而是曾经的她不太合群也不善于言辞和交际,大家当然更愿意跟谈得来的人交朋友。
班级里只有四十多个学生,可以说凌月连班级里同学们的名字都叫不全,能叫出名字的也就那么十几二十个。
有些同学在路上碰见了只是觉得面熟,却不知道人家姓谁名谁。
因为凌月在班里学习成绩不错,班里的同学倒是都知道她。
有时候人家跟她打招呼,凌月却是一脸茫然。
遇到这种情况,每次尴尬的是别人,凌月倒是挺淡定。
能有机会重返校园,凌月觉得自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封闭自我,人与人之间重要的便是交往。
凌月的视线在教室里转了一圈,确定了自己的座位,走过去。
她还记得自己的同桌,是一个调皮的男生。
因为太调皮了,没有人愿意跟他同桌,尤其是女孩子。
最后没有办法,老师只好把两人安排在一起。
这个同桌也曾对凌月做过不少调皮的事,但凌月根本就不回应他,搞得他跟个二傻子似的。
更不会像其他女孩子那样,被气的哭哭啼啼或是找老师狠狠告他一状。
面对这样无趣的凌月,后来这个同桌也渐渐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