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闻言,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他上前一把抓住巫咸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我不找你的麻烦,你反倒找起我的麻烦来了!说到底,罪魁祸首不应该是你吗?都是因你而起的!烛九阴和巫山桃灼冒着大逆不道之罪,铤而走险行此举,不就是为了救你吗?为了能让你以凡人之身入浮生城,获取灵力,稳住三魂七魄!”
巫咸似乎是头一回听说此事,只见他怔了一下,问道:“此话当真?”
湘君冷哼了一声,道:“烛九阴出了关,就听说你替他在幽冥寒冰地狱受抽筋擂骨之苦楚。你觉得他会对你做事不理?若不是巫山桃灼拦着,他怕是要毁了十八层地狱!”
巫咸闻言皱了皱眉。
湘君虽也恨巫咸,但是现在的巫咸只是一介凡人,与他计较也没什么用。他着急去钟山和巫山,不想再因为他耽误时间。便准备绕开他继续赶路。岂料他刚走两步,那巫咸又追了上来。
“湘君,你听在下一言!这灵石非同一般,你得到之后,没有第一时间上报。已是大错!若是再用它增进自身灵力,被上面的人发现了,你们一族……怕都是要受牵连的!”巫咸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呵,怎么?你难不成还想去尧帝那里打小报告不成?”湘君手背在身后,手中的暗器已经准备就绪。
“湘君!你冷静一下,你好好想一想。你真的觉得封印浮生城神使这么大的事情,是烛阴和巫山桃灼就能决定的吗?”
湘君早已不耐烦,听他喋喋不休,更觉得厌恶至极。他轻轻转了一下手中的匕首,不动声色地刺到了巫咸的腹部。
那两个鬼差似乎觉得两人的互动有些奇怪,犹豫了片刻,开始往他们走来。
“大巫,时辰已经到了,咱们要走了!”
巫咸忍着痛,抓住湘君的手腕,低声说道:“湘君,这两个鬼差是尧帝手下的暗卫。你就说我试图自杀!快!快!”
湘君见他站不稳,慌忙扶了他一把。
“怎么了?怎么了?”鬼差见状,赶紧跑了过来。
“他……”湘君不经意瞥到了其中一个鬼差袖口不经意露出来的红缨玉佩,心里一惊。巫咸没有骗他,这两个鬼差并不是一般的鬼差。
“他偷了我的刀,自杀了!我的那把玄冥匕首是可以破了三魂七魄的!”湘君说道。
两个鬼差一听慌了神,忙带着受伤的巫咸去了尧帝那里。
湘君冷汗直流,沿着偏僻小道,回了浮生城!
湘夫人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担忧地问道:“夫君是怎么了?”
湘君用他递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娘子,我要去江底一趟。”
“这还没到祈福祭祀的时间啊……”
她话还未说完,湘君健步如飞地走了出去。他到了江底最深处,将身上的那块灵石埋到了他最先发现它的地方。
待他从江底过来,湘夫人正一脸担忧地站在湘江岸边翘首以盼。她见湘君平安无事地从江底出来,惊喜不已。
“夫君。”
湘君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道:“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不久后,传来一件震惊四座的事。巫咸因在受罚期间,以死抗命,而被尧帝关押在了天牢之中。虽然,具体的处罚还没定。可是这受罚期间自戕是大罪,说不定要上处神台的。
湘君那几日在家中坐立不安,时不时就派手底下的侍从出去打探巫咸的情况。
侍从出去之后,他又在院中焦急不安地来回走动,时不时地往门外看。门口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如惊弓之鸟一般。
湘夫人觉得他这几日的行迹实在是可疑,问他,他又不说。只能看着干着急。
每每侍从回来,说一切如常。湘君很明显就会松一口气。
如此过了数日,侍从照例去天牢门口跟狱卒打听巫咸的境况。他每次去都没空着手,那两个狱卒自然对他是客客气气的。
“哎,小兄弟,我见你对那巫咸如此敬重。今日便破例给你透个风。”左边留着络腮胡子的狱卒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
侍从本就机灵,听他这么说,慌忙将身上余下的灵丹,都塞到了他的手里。
那狱卒自然喜笑颜开,知无不言。
“湘君大人,湘君大人……”侍从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湘君见他神色慌张,便知不好。
“怎么了?”
“湘君大人,不好了!明日大巫就会被秘密处决了!”侍从说道。
湘君听罢,瘫坐在石凳上。
此后的事情,湘夫人记得很清楚。
湘君跟她说:“娘子,我的性子莽撞。若以后我生出什么事来,你一定要赶紧带着家眷顺着湘江下界去!千万不要回头!”
湘夫人被他的话整得云里雾里的。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湘君就没了踪影。湘夫人要出门去找,刚走到门口,似乎闻到一股异香,随后她眼前一黑就没了记忆。
待她再醒来,已经乘着小舟,在湘江之中飘荡了。
湘君从江底把灵石取了出来,去了尧帝处。尧帝见到灵石,颇为震惊。
“属下犯了欺瞒之罪!”湘君跪在殿前说道,“那巫咸并不是自戕,而是属下下的杀手。”
“湘君……你这是何意?”尧帝蹙眉道。
“巫咸他是为了……”
“尧帝,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巫咸打断了湘君的话说道,“尧帝,我上一世在人间游历之时,曾行至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