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通知我回来干仗吗?”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子靠着门,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不约而同地放下筷子。原本其乐融融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凝重起来。
“小六!”金澜正眼睛一亮,乐颠颠地朝门口的男子跑了过去。
“小六啊,来了就快坐下吧!”金澜堂说道。
“小六,坐我旁边吧!坐我旁边!”金澜正挽着他的胳膊说道。
“呵,小六回来的真是时候啊!刚好赶上饭点儿了。”四当家的调侃道。
六当家的挑了挑眉,冷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为着这些有的没的,我可不想回来吃这顿饭。”
“怎么?小六还在记恨我挖了你的人?”四当家的笑着说道。
“腿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对我没有忠心的人,趁早都滚蛋才好呢!”六当家的瞥了他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哈,说的是,说的是!”三当家的举杯跟他碰了碰说道,“有些人惯会用一些小伎俩,殊不知那才是最愚蠢的。对前主子毫无忠心可言的人,对这后主子能忠心吗?”
四当家的从一进门开始就吃了瘪,心中早已感觉不快。现下又被三当家和六当家的联合起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怼,顿感面子挂不住。
只见他站起身,“嘭”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老三,关你什么事?今儿,你这话有些多啊!”
“怎么着?我连实话都不能说了?”三当家的不甘示弱,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沉声道。
气氛一时间又紧张了几分。
金澜堂仿佛没看见一般,夹了一片牛肉,细嚼慢咽起来。吃完,从手边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
“人都说,年纪越大越能沉住气。怎么着?哥几个都返老还童了?这脾气比二十年前都火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座的诸位说道。
四当家的和三当家的一听,心下不免有些忐忑。金澜堂的脾气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他若真的发了火,当下就能让这一屋子人去见阎王。
“既然大家伙儿都吃饱了,那咱们就谈谈正事吧!”金澜堂沉声道。
金广田上前给他点了支烟,递了过去。
“这几年我都在养病,很少过问寨子里的事。我觉得你们也有这个本事帮我管理好,不用我多操心。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心放得太宽了。”金澜堂说道,“既然,你们管不好,三番五次地需要我出面。那咱们就回到以前的那种状态,按照老规矩来。”
此言一出,几个当家的面色一沉。这已经吃到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再吐出来?
二当家的挑了挑眉,说道:“老大,这有错当罚,没错的也不能跟着连坐。不然会寒了兄弟们的心。”
“说的对,说的太对了!”金澜堂说道。
说罢,他拍了拍手,金广田点了点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把人都带上来吧!”
不消片刻门开了,两个守卫押着几个手上戴着镣铐的人进了屋。
几个当家的一看,脸色煞白。
“爷……爷……救我!救我!”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见着四当家的,就扑了过去。
四当家身后的保镖,上前一脚给他踹到了一边。
“这些人你们都认识吧?”金澜堂悠然地喝着茶问道。
宴会厅内鸦雀无声,小光和金泽森对视了一下,心里紧张起来。因为那群人里,有夏阳。只见他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小光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金泽森装作揉鼻子,抬起胳膊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老四,你介绍的厨子做饭是真的好吃,什么相克做什么,那罂粟的味儿啊,也让人欲罢不能!”金澜堂说道。
四当家的给身后的保镖做了个手势,只见那保镖快速上前,揪着那人的领子,把他拖到了四当家的面前。
“你个狗东西,当初我花重金从外地把你请过来,你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四当家的转了转大拇指上的宝石扳指,沉声说道。
“爷……爷……小的……小的……”那厨子像只小鸡仔一般,被五大三粗的保镖拎着,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小的什么?说!谁让你这么干的?嗯?”四当家的阴鸷的眼神让他惧怕不已。
“小的……没有谁,是小的自己一时犯糊涂!”厨子抽噎着,鼻涕一把泪一把。
保镖将他拖到大当家的面前,用力一丢。他抹了抹眼泪,上前抱着大当家的腿,哀求道:“大当家的,求您饶我一命吧!饶我……”
话还没说完,一把利刀从他的后脖颈插了进去。
“妈的!一个大男人哭天抢地的,烦死了!”金澜正一脸厌烦地踹了一脚在地上垂死挣扎的厨子。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在座的各位都吓了一跳。
金澜堂摇了摇头,对四当家的说道:老四,小正脾气急,替你把人处理了。你不会怪他吧?”
四当家的笑着说道:“怎么会呢?老五帮我处理了一个败类,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他呢?”
“这剩下的几位,你们是要解释解释?还是一并帮你们都处理了?”金澜堂问道。
小光心中焦急,只听三当家的轻咳了一声,说道:“老大,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宁愿当面撕破脸也不会做那偷鸡摸狗,在人背后下手的事儿。那个叫夏阳的,是我手底下的人。也是前些天,金广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