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都一阵惊诧,他们是谁都不会想到刘显居然敢在朝堂上说动手就动手,敢打了宦官的心腹亲信。
这么干,可是要往死里得罪朝中的那些宦官啊。这是他们想都没有想过的事。
且话说回来,在大汉朝堂上,似乎还真的没有发生过这样直接打人的事。谁敢在朝堂上闹事?
在朝堂上打人闹事,该当何罪?
不过,这暂时还没有谁跳出来说要向刘显问罪。
毕竟朝中的那些宦官的确也太得罪人了,满朝文武基本上都对他们深恶痛绝,现在恶人自有恶人磨,有刘显出头敲打敲打他们,这只会让他们觉得大快人心。
“你、你敢打咱家?你、你死、死定了,咱们段大人不会放过你的?张让、赵忠大人他们也都不会放过你?对,还有皇上,咱定要向皇上参你一本,治你扰乱朝堂之罪!”
桂荣躺在地上,羞愤无比,还兀自不忿,一边满脸痛苦一边怨恨的威胁道。
“哈哈,一个跳梁小丑,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张嘴闭嘴说要治谁谁的罪!你特么的睁大眼睛看看,这个大汉朝廷是谁的?是皇上的!是咱们刘氏宗室的,本王堂堂皇上之王弟,说是亲王也不为过。而你一个狗奴才,还敢在本王面前叽叽喳喳!”
刘显现在直接自称本王了,特意的抬高自己的身份。
指着桂荣道:“莫说本王是皇上亲口御封的王弟了。就是本王仅仅就只是汉室宗亲,也不到你这样的一个狗奴才来指指点点。每一个汉室宗亲,皆有救困扶危,匡扶汉室的责任及义务。你可知本王要向皇上表奏的是何等大事?那可是关乎到咱们大汉兴衰成败的头等大事,你竟然敢再三阻挠?信不信本王直接就斩杀了你?”
“你、你敢?”桂荣还真的有些慌了。
“乖乖的躺着,再出言,本王便要让你好看!“
刘显懒得跟这样的一个狐假虎威的小小内侍再纠缠,然后转身对满朝文武张手道:“各位殿中的大人,尔等都是大汉的基石,是大汉的栋梁!咱们大汉的自上而下的正常运转,都离不开你们。大汉的振兴也需要你们的努力。尤其是值此大汉多事之秋的时期,各位大人更加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去处理大汉的各项事务。皇上日理万机,日夜劳累,只是依靠皇上一个人来治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你们觉得有可能吗?如果事事都要依靠皇上,需要皇上亲自来处理,那么你们又于心何忍?是不是都想把皇上累死?“
刘显信口开河,自始至终都不会说一句皇帝的不是。因为刘显知道,在这朝廷中,明面上,要绝对尊崇皇帝,这样,他无论在这里如何,他都不会落人口实。不会轻易的找到借口治自己的罪。至于打了桂荣的事,刘显还真的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刘显相信,就算是那十常侍在此,也不敢轻易的跟自己发生正面的冲突。
众臣其实都不知道刘显是想说些什么,但听上去,似乎又觉得有些道理。尤其是刘显的话中,似乎也肯定了他们的存在,说得他们那么的重要,似乎大汉朝廷都离不开他们的样子。如此,也依然没有人跳出来打断刘显的话。
当然,这也只是刘显,因为刘显摆出了自己身上的诸多身份光环,还拿出了皇帝赐给他的玉佩。这样,在这朝堂中,还真的有资格如此当着朝廷众臣说出这样的一翻话。
刘显环视了殿内一眼,继续道:“皇上也有累了的时候,不上早朝,不来朝堂主持朝议,这些都是情有可原的。可是,满朝文武,却不能因此而荒废了政事,不能因此而置国计民生于不顾。本王初来乍到,不太熟悉朝堂的议事流程。可是,有些事本王明显是觉得不太合理。怎么说呢?”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然后呢,朝廷有三公九卿等等大臣辅助皇帝治理国家,还有别的朝臣,如卢植大人这样的尚书大人,理论上,尚书大人可以在皇帝不在时,总揽朝政对吧?”
“本人相信,并不是事事都必须要经过皇帝过目批示方可以实施正常的政令。举一个例子说,家里失火了,你们是应该要先向皇上禀明情况再救火呢?还是先救完了火再向皇上禀明情况呢?”
“民生政事有袁太尉,以及另外两位司空、司徒大人在,武事有何进大将军在。为何却需要任由这些宫中宦官来定夺一些国计民生的大事?他们身处宫中,职能就只是照顾皇上的日常起居,辅助皇上治理国家,可却还不至于能够代表得了皇上吧?所以,本王在此要求,哪怕皇上不在,也不能荒废了朝政,必须要正常运作。起码,一些重要的事务,必须要当场处理好,让下面各级官官可以按照命令行使政令。”
“各位然否?”
刘显一口气把话说完,说完后,朝中静得一根针掉到了地上都能够听得见。
满朝文武,他们有些人深以为然,有些人却大惊失色,而有些人却是一脸愤懑,对刘显的这些话似乎是杀了他父母一般,恶狠狠的盯着刘显。
这样的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
深以为然,认同认可了刘显的这些话的,是如卢植这样,一些的确是对大汉忠诚的朝臣,他们的心里,的确也是一心想着大汉好的,希望可以真正的把大汉治理好。刘显的说法,说起来,的确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却也都是在正常的朝议框架之内。正常情况之下,大汉朝廷的确是这么运转的。宦官没能把持朝政的话,那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