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显打算告辞的时候,丁原却道:“武勇侯,先不急着走,稍等一下,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哦?谁啊?”刘显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丁原。
“呵呵,那是一个老家伙。这不,还特意给他留了位置,他本来可以直接找你的,可是非得要经过丁某。他一再交待,如果你来找我,就派人去通知他,他会赶过来的。”
丁原指了指他特意留下来的,刘显对面的座位首席道:“他便是当今尚书卢植大人。怎么样?你到洛阳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好像也到过朝殿吧?有没有见过卢植大人?有没有跟他认识一起聊过话?”
“呃,这个,还真的没有。本人到过朝殿一次,另外进宫一次,都没有机会认识卢植大人。不过,说真的,朝殿群臣,也不好在朝殿互认及随意聊话吧?文武百官那么多,我还真的没有注意了解他们。”刘显实话实说的道。
“嗯,说的也是,如今的朝廷,各有各的派系,不是一起的,不会在一起。如果随便打交道,反而会落人口实,遭人陷害。估计,如今的文武百官,在朝堂上也肯定会战战兢兢,一般都不敢轻易的发言了。”
“哈,对于大汉朝廷,本侯还真的了解不多。也不想去了解,这里面的情况,相信丁原大人你也有所了解的。本侯还有一个平原王府少主的身份,这个身份,应该说是比较敏感的。一般的朝臣,也不太愿意跟本人走得太过亲近。说真的,丁原大人你也可要当心,你现在可是跟我有了多少关系了啊。”刘显笑了笑,又提醒了一下丁原。
“呸!我会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丁某现在就一心留在并州,为大汉守住边疆。如果没事,皇帝没有召唤,丁某都不打算回京了。在并州,和下面的将士们在一起,乐得轻松安心。何况,丁某和武勇侯你,这可是皇上提点,让丁某来找你要钱的。这说出去,怎么都是丁某有理。朝中的那些阉官?他们就只能够拿捏张钧大人,以及王允这样的手上没有兵权的朝臣。如今丁某不仅是并州刺史,还是执金吾,惹怒了丁某,咱就直接率军回京巡视。”
“嘿,霸气!”刘显对丁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道。
“哈哈,老丁你说得好听,有种你就率军回京试试?如果你敢率军回京,敢当真的对付那些阉官,那么卢某就当你的先锋又如何?”
这时,一把略显苍老,却也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厅外传了出来。
却是卢植赶来了。
刘显知道卢植和皇甫嵩是好友,但没有想到跟丁原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历史上,可并没有卢植和丁原的关系的记载。
不过,刘显想想也能够理解。
不管当今大汉朝廷如何,但总会有一批股肱之臣支撑着大汉不倒。他们,不像那些外戚阉党,也不像那些高门大阀,世家豪门,不像那些朝廷弄权之臣。他们一心效忠于大汉,每当大汉有事有难的时候,他们总会挺身而出,哪怕受尽了委屈,甚至为此而丢了性命,但他们总是无畏无惧的支撑着大汉。
像皇甫嵩、卢植、丁原等等,他们都是值得刘显尊敬的大汉忠臣。
可惜的是,他们垂垂老矣,属于他们的时代,也即将过去。
丁原死于吕布之手,后卢植不久也逝世,临时前,还被袁绍拜为军师。
“汝便是武勇侯刘显?”大步走进了厅来的卢植,把目光落在刘显身上。
刘显这时也早也从席间站了起来,并走出来,对卢植躬身道:“后进末学刘显,拜见卢植先生。”
“卢老匹夫,老夫刚刚和武勇侯说到你,你便到了。没错,他就是刘显。怎么样?你也没见过他?真不知道你在京里是怎么混的,如今京城里,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刘显的事。你居然不认得他?”丁原掳着胡子,站起来笑骂道。
“嗨!”卢植先对丁原没好气的摆了摆手,道:“在朝殿里,卢某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资格,也就远远的看了一眼,但太远没看清。所以,认不得小侯爷,请武勇侯莫怪。”
“卢先生言重了。”刘显不敢托大,再次抱拳道。
“嗯?你称某为先生?这是为何?”卢植又看了看刘显,似故意好奇的询问。
“不瞒先生,公孙瓒、刘备都曾是你的学生吧?正好,我跟公孙瓒将军关系不错,另外,还数度和刘备兄长会面,彼此认了族兄弟。而卢大人乃当世大儒,声名注于海内,他们都曾很荣幸的谈起师从卢先生你的事情。因为这些关系,所以,我觉得称先生来得更亲近一些。”
“哈哈,可老夫可不敢收你这个学生啊。”卢植哈哈一笑道:“皇甫嵩将军多次跟我谈过你的情况。另外,卢某跟蔡邕、孔融也有书信来往,他们在信中,都不知道称赞过多少你。别的不说,单是你的诗词,就让老夫自叹不如。可以说,如果你不是立志经营,一心做学问的话,将来必定成大器。不,话说,就你所作出来的那些诗词,当今世上,都无人能及了。”
“哦?武勇侯还精通诗词?这是怎么会事?话说,老夫虽然是一个武夫,但也一样喜爱诗词。快,说下有哪些大作?”丁原听了卢植的话后,对刘显大感兴趣。
刘显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