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时不太明白,但也都会听得出,原来皇帝是对那个刘显非常不满啊。
“都起来吧,跪着像什么?都说说看,你说这么一个小东西,居然就值五百钱一支,加上这种叫牙膏的东西,就一千钱,据说,这种两件一套的东西,在京城已经售出了数十万套之多……这里面是多少钱了?你们说,那刘显他想干什么?有了那么多钱,这些钱都是用来干什么?“
“呵呵,现在,朕的这个王弟,他的财富,估计都要比朕的国库的钱都要多了。这大汉,究竟还是不是朕的?他是不是想要把朕的国库都赚了去?“
“这些天,朕的三千佳丽,一个个都要吵闹着要给她们这种小东西,你们给朕算一算,这个牙刷的东西吧,一根就好,但牙膏,一个就得要好几盒。这些算起来,一共得要花费多少钱?“
“别哑巴着了,平时你们都不是很多主意的么?说说看,算算看,朕要给刘显多少钱?“
皇帝连珠炮似的,给众臣甩了脸色。
“皇上!末将正打算向皇上禀报,但考虑到刘显的确是平原王府马贵人的义子,且早前在朝堂上,皇上又亲口说那刘显是王弟,这岂不就等于承认认可了刘显的身份?如此……末将便觉得不可轻易弹劾皇上亲口所说的王弟啊。”
“何进……”皇帝恼了何进一眼,没好气的道:“咱们大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管是什么的王弟?不管是谁,犯了错就一定要受到大汉律法的制裁,尔等也绝对不可以循私。”
“是是,那启奏皇上!刘显此人,虽然年少,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据末将所知,刘显其人,其实就是一个飞横跋扈、横行霸道、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奸恶小人。”
“哦?何进将军,汝可不可信口开河,凡事得要讲求证据,如果没有的事,那么就不要说了。”
“皇上!末将所言皆是事实,并且有人证物证。”
“那好,你说说看吧。”
何进获得了皇上的批准,顿时精神一振,放心大胆的开始历数刘显的罪状。
何进先说他礼贤下士,因听闻了当世名士郑玄之名,甚为佩服郑系的才学。且觉得如此一个满腹才华的民间名士,如果任由其在山野磋砣时光,那也实在是可惜了。世人不是常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皇家吗?那郑玄既然是大才,那么就应该为朝廷所用,辅助皇上治理大汉,为皇上分忧才是,所以就派遣了心腹江斌,前往郑玄家中,礼请郑玄出山,要把郑玄请到京中去入朝为官。但是,那刘显却突然横加一脚,把郑玄给劫了去。现在,郑玄还被刘显禁锢在杨氏县、柳林村。
然后,何进再说刘显来到洛阳,在城门是如何的嚣张,他的心腹江斌,知道刘显来到了洛阳,只不过是想前往询问一下郑玄的近况,想劝刘显释放郑玄,并护送郑玄进京,入朝为官。
还有,何进指刘显现在的武勇侯府,实是前豫州刺史王允的新府,如今王允还被关在大牢里,还没能真正的定罪,或许,王允并没有犯事,只要相关部门审查清楚了,王允便可以出狱。可刘显却公然的霸占了王允的新府作为他的武勇侯府。
何进表示,他和王允是好友,常到大牢去看望王允,刘显霸占王允新府的事是属实,王允亲口证明的。
还有,之所以说刘显欺男霸女,是因为刘显在霸占了王允大人的新府邸的时候,看到了王允女儿王秀儿,刘显又公然的把王秀儿等数女一起扣押了下来,霸占了王允的女儿……
还好,何进这个时候倒不敢拿杨赐送给刘显的翠竹阮的事来说事,因为他很难自圆其说。尤其是杨彪有时候真的很彪,一旦跟他较真的话,非要为刘显作一个清白的证明,那么就不好办了。
跟着就是刘显开设商铺售卖牙刷牙膏的事了。
这个,何进也有他的说辞。
他认为,刘显这是目无朝廷,他拥有制作这些新奇的生活用品的方法,却没有第一时间禀报朝廷,甚至都没有先献给皇上使用,现在甚至还要皇上花钱去购买,这实在是太过份了。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是刘显犯了欺君之罪,犯了蔑视朝廷之罪。
还有,刘显私自售卖这些生活用品,严重的扰乱了如今京城的正常商业秩序,造成了城内因抢购这些商品而造成混乱。
何进要求,朝廷应该立即下旨,将刘显押入大牢,没收其财产。
这个,就是官字两把口了,一件事,就看是如何说,能把好事说成了坏事,也能把坏事说成是好事。
可偏偏,何进所说的,似乎也是有根有据。
这是要置刘显于死地啊。
真的深得皇帝之心。也使得皇帝对何进又更加的亲近了几分。
要知道,像这种裁脏嫁祸,信口雌黄的事,本是宫中宦官们最为擅长的,但没想到,单是何进一人就能说了这么多一五一十出来。
看来,何进跟刘显似乎还是有着不浅的恩怨啊,要不然,何进也不会极力的想置刘显于死地了。
“皇上,老臣等人,也一直有关注刘显的情况,发现,跟何进将军所说的基本属实。依臣看,要不……就直接下旨治刘显的罪吧。”
张让、赵忠等十常侍,他们现在真的眼睛都红了,因为刘显的那笔巨额的财富,如果马上就收押了刘显,那么肯定得要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