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谷斋内,一场晚宴正开,征北大元帅岳峰与妻子李孝娥携全家热情招待了神侯府的诸葛正我、铁手、追命三人,同时也热切欢迎刚刚拜入岳峰门下的.......无情,或者说,应该是盛崖余。
师父,师父,为师亦为父,在古时候,师徒之间的关系几乎不下于父子关系,甚至还受到法律的保护,徒弟可以合法继承师父的部分功业。
如今,盛崖余既然拜入岳峰的门下,而且成为了岳峰的首徒,那么,从今以后,她便是元帅府的一员了,拥有不下于岳云、岳银瓶、岳雷等人的身份地位。
因此,这场晚宴,除开诸葛正我、铁手和追命三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元帅府的家宴,虽然宴会上大家谈笑风声,宾主尽欢,但作为外人,诸葛正我三人还是难免感觉到有些许的尴尬。
初始时候,盛崖余也有这种感觉,但因为她是岳峰的弟子,很快,她就得以融入元帅府这个大家庭,与元帅府众人相处的极好,而由此引发的蝴蝶效应就是........
晚宴结束后,诸葛正我、铁手以及追命三人被礼送出元帅府,而盛崖余作为岳峰的弟子,则被热情邀请,留了下来。
“额..........”
站在元帅府的大门前,给夜风一吹,感觉人顿时清醒了许多,三个大老爷们彼此间相互对视了一眼,终于反映了过来。
“无情拜入征北大元帅的门下,那是不是意味着,从今以后,她就是元帅府的人了,那她还会回神侯府吗?”
闻得铁手的询问,诸葛神候有些尴尬,他带着几分不确定道:“应该会吧,怎么着我也算是她的第一任师父,她不能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啊!”
“切........”
追命当即冲他竖了一根中指:“你可别忘了,她的外号叫做‘无情’,换做是你,你会放着征北大元帅首徒不做,反而到一个破落不堪的所谓神侯府内当个小捕快吗?而且,你们这神侯府的捕快连个正式的编制都没有..........”
且不说弄丢了无情的三个大老爷们在酒劲的催促下吵吵嚷嚷的往神侯府返回,元帅府内,岳峰正在接见一位不速之客。
“小可安世耿,拜见岳元帅!”
来者不是别人,赫然正是曾经在寒江渡口与奔雷、闪电、独孤胜一起刺杀过岳峰的安世耿,谁也想不到,这位号称财神爷的安世耿居然会在深夜潜入元帅府中,除了.........
岳峰似是对他的到来半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几近完全恢复,看来,你们安家的财势果然不可小觑。”
“岳元帅您实在太过奖了。”
安世耿笑着道:“我家也就是有点小钱,比起掌握大半个中原,用兵数十万的您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
他说的虽是谦逊话语,但语气之中透露出来的自得之意却也十分清楚的表明,他对自家所掌握的庞大财富还是很自豪的。
毕竟,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似安家这样的豪富之家,多得是各种珍稀灵药,否则,换做是一般人,受了那么重的伤,没个一年半载,根本不可能恢复,哪能像他这样,这才短短两三天时间,就能够出来到处浪了。
“大半夜的,你顶着尚未痊愈的伤跑到本帅的元帅府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向本帅炫耀你们安家的财富吧。”
岳峰丝毫不以为意,口中淡然道:“说罢,你有什么目的?”
安世耿呵呵一笑道:“其实小可此番乃是特意赔罪而来。”说话间,他从袖子里厚厚一叠银票,恭敬的递向岳峰:“日前小可受人蛊惑,才会昧了心神,做出刺杀元帅的大错,这是一百万两银票,希望元帅能够笑纳。”
“哈!”
闻言,岳峰却只回之一声冷笑:“安世耿,你比安老先生的手笔可差太远了,区区一百万两,也好意思在本帅面前拿出来,难不成,在你安世耿的眼中,本帅的性命就只值这一百万两吗?”
“当然不是。”
安世耿笑着道:“以岳元帅的能为,区区一百万两,就连您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小可之所以拿出这一百万两,是想拿来做一块敲门砖。”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一双眼,紧盯着岳峰,口中正色道:“岳元帅,我.........想跟你合作!”
“就凭你?”
岳峰嗤笑道:“就凭你那点能耐,也安家的势力尚未完全掌握,也想跟本帅谈合作,若是换做是你的父亲安老先生,本帅或许还会考虑考虑。”
“岳元帅此言差矣。”
安世耿道:“我的武功或许没有家父高,但论到对安家势力的掌控,我自认为比家父要强上不止一倍,而且,岳元帅当知,您现在虽然贵为征北大元帅,但情势却极为不妙,皇帝已经对你起了猜疑之心,再加上秦桧从中挑拨,设计陷害,届时风高浪急,您固然可保无恙,但您的家人呢?”
“嗯?”
岳峰一声沉吟,似是在犹豫,半响之后,他猛然从安世耿的手中接过了那一百万两银票,同时口中道:“想要与本帅合作,单凭口头上这几句话可不成,除了这一百万两,你还需拿出足够的诚意。”
安世耿笑问道:“不知岳元帅想要什么样的诚意?只要小可能够做到,一定不会推诿。”
“那就先加五百万两银票再说。”
转瞬间,岳峰已经恢复了沉稳,“相信,这对于你们号称大宋第一豪富的安家来说,应该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