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使出毕生之专注力默念“水上漂”的术法口诀,可是越慌越有事,越急越见鬼。
平日她也会偷偷的玩一些有意思的术法,通常只要她把心法学会,再记住口诀,几乎是百试百灵。
可是现在,无论怎么尝试,“变身术”不行,连“水上漂”感觉也没戏,清欢气的跺脚。
“难道,真是因为我不会运用灵气的缘故。”司空修习功课时,她偶尔呆在一旁,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体内的灵根和仙力是最重要的根基,不同的灵根修炼的术法不同,分为金木水火土等等,而仙力则要看天资与造化,天资卓越的人,体内灵气自然也是充沛不竭的,不仅如此,修行的过程也较常人事半功倍,当然也有后来者居上的,机缘巧合,只需占了一点,就能够有不小的造化。
然而,清欢从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反正不关我的事,从不把这些装进心里,反倒嘲笑司空整日里苦哈哈的起早贪黑。
无奈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尽管她也跟着白怀仙上学了几日的引灵诀,但实在不会就是不会。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清欢脾性一向倔强,就那“水上漂”的术法,使了一次两次不管用,不说就此放弃,倒是与它杠了起来。
“分明在广寒宫时,很轻松就捏起了诀,现下莫不是着了什么怪,试了这么多遍,竟一点反应都没有。”清欢郁结,重重的跺脚。
正是这一跺脚,再加上先前多次尝试“水上漂”导致脚下的云块松动,一来二去,产生了连锁反应。
强烈的失重感把清欢从云块上拉了下去,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就看到眼前“刷刷”略过的云层。
心中不住呐喊:“啊啊啊啊啊,到底还是要摔成‘肉饼’了!这下又给桂枝老儿留下笑柄,想来定会被他笑上七天七夜。”
清欢只想着自己会断胳膊瘸腿,殊不知,九重天上,遥不可及,若是坠落,也不是谁都能承受之重,更何况她那小身子骨和不堪看的道行。
真摔下去了,结局只有一个,粉身碎骨。
突然,清欢耳边呼啸的风声似乎变得没那么猛烈,眼前的靛蓝云层已停留许久,更重要的是,她感觉到,有人?哦不,不一定是人,反正她的后脖领子什么东西被衔住,阻止了她自由落体的惨剧。
她努力的想抬头看个究竟,奈何后衣领钳住脖子,导致脑袋不是那么容易抬起来。
忍住酸痛,刚有点成效,还未看清呢,就被“嗖”的一下提了上去,速度极快,疾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脸蛋被刮的隐隐作痛。
清欢又回到了九重天上,缓了口气,这才看清楚衔着她后脖领的是一只体型庞大的禽类,具体是什么,清欢识不出,左右是只鸟儿,还是有着金色羽毛的大鸟,对比起来她不过就人家一根羽毛的大小。
那只大鸟在清欢面前不远处,扑扇着翅膀,引来了好大一阵风。
作势挥舞了几下,就停了下来,温顺的站在一旁。
有人它身后走了出来,一身天水碧的纱裙,眉间发带上还有一颗翠绿通透的宝石,是个容貌姣好的仙子。
这位仙子也在打量着清欢,头发凌乱不说,身上的衣裙也被疾风刮开了几处口子,看起来颇为狼狈。
“妹妹怎会从云上坠下,若不是我的毕方鸟发现,想来从九重天上掉下去,要吃好大的苦头。”仙子先开口,边说边抚摸着身旁的毕方鸟。
“呵呵。”清欢尴尬的笑,因得不会腾云,故而从云块上摔下去一事,让她有些难以启齿。
见清欢欲言又止,仙子猜想:“妹妹是不是受了伤,你且说一去处,我让毕方送你一程。”
此言一出,清欢眼睛噌的发亮:“真的吗?”这突如其来的好运气,让她有些难以相信,害怕对方反悔,紧着说:“谢过姐姐了,今日之恩他日再报。”
仙子摆摆手:“小事一桩,无须挂齿。”
清欢和仙子同乘在毕方鸟的背上,毕方鸟体积大,莫说两人,坐个二十来个也是绰绰有余。
两人面对面坐着,仙子自我介绍道:“我是洞渊府的玉衡公主,看起来你的年纪要比我小上一些,不过我不是很拘泥于年纪,你也可直接称我为玉衡。”
“洞渊府。”清欢重复。
玉衡公主以为她不知道洞渊府是何地,解释道:“六天洞渊帝君是我父君。”
清欢点头,她从小就喜欢躲在月神星君里,有时一呆就是一整日,后来也会翻看里面的书册,看过《天宫杂录》一类的书籍,自然也知晓六天洞渊帝君是何人,只是有些惊讶,眼前这个仙子的出身如此不凡。
“那你呢?”玉衡公主问,“你叫什么名字?”
“清欢。”她回答。
“清欢?真好听的名字。”玉衡公主笑,觉得同清欢一见如故,竟也没刚认识不久的陌生感。“一会,要把你送到哪里?”
“广...”清欢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又堪堪止住。
好不容易能够出来放风,她还想要去溜达溜达,早早的回去也太没意思了。
“恩?你说什么。”玉衡公主问。
“逛逛,我说想要去四处逛逛。”清欢圆了回来。
玉衡公主想了想:“既然你不着急回家,不如同我一道去那璇玑宫吧,今日碧瑶仙子在璇玑宫设宴,请的都是平日里走得近的仙娥,不知这次为何会给我下帖子,我与她们一向玩不在一处去,难免尴尬,这下好了,有清欢陪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