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没喊多久,琉璃很快就出来了,手上还拿了一个铁制的东西,笑嘻嘻地说:“我见这小东西松松的放在大轮子旁边,拿出来玩玩,老伯不会怪我吧?”
“这是牵制大车轮的小轮,姑娘你不要随便拿去玩了。”老者见到那小轮子,登时寒了脸。
“老伯是说这小轮子对这辆马车极其重要了?”琉璃蹙着弯眉,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小轮子。
“这是自然,这辆马车如果没有这小轮子牵制着,便没这么快,若你拿了这一边的小轮,另一边没拿,那么马车必然的东倒西歪,还不赶快将它放回去!”老者越说越生气,眉头深蹙,脸上的皱纹也加深了许多。
“是啊,这种马车没有小轮子驶不了,姑娘还是将它放回去吧!”众人也纷纷劝着琉璃。
琉璃眨了眨黑漆漆的大眼睛,很天真的问道:“按你所说,这小轮子如此重要,为何它不稳固的安装在大轮子旁边,而是松松的放在那里,让我毫不费力的将它取下来了呢?”
众人顿时呆了,琉璃说出了一个极重要的信息,为何这么重要的小轮子却让一个小女子不费力气的取出来了?
要说琉璃做的手脚,也不可能,这种小轮子虽小,若安装牢固也要费一些力气才能取下来,众目睽睽之下,她只钻进去一会就出来了。
这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小轮子原本就已经松脱了。
众人一起将疑惑的目光朝老者看过去。
老者脸上抖了抖,浑浊的双眼也茫然地看着众人与琉璃。
周队长和他的巡卫队员们却兴奋了起来:“原来这马车轮子早就松脱了,怪不得我们一上去,这车就一阵摇晃,致使那酒坛破碎。”
“是呀,这也不能全怪巡卫们。”群众中开始有人帮着巡卫说话。
老者和他儿子的面色沉了下去,明显的满腔怒火。
周队长一手拉着琉璃的马僵,一手伸对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众人配合的安静了下来。
周队长温和地对那老者说:“老伯你也看清楚了,你的酒坛之所以会被打碎,最大的原因是这马车的车轮松脱所致。”
老者无奈地点了点头。
周队长的脸上显出了一些同情和得以解脱巨款的兴奋,对那老丈说的话也充满了力量:“不过,我们对此也有些责任,这责任我们自会承担,这样吧!我们就将老伯买酒的本钱还回去,如何?”
老伯刚才说了,那买酒的本钱是一百两银子,虽然还是笔不小的钱,但这酒是他们砸洒的,这酒的本钱他们应该还。
众人见周队长这么说,都点着头以示赞同。
琉璃走近被碎酒坛洒得满车酒香的马车前,闻了闻,不满地叫道:“这些平常红酒,渗了廾虎香将酒香引出来,竟然就值一百两银子啊?”
廾虎香为一种植物,加进酒中可让酒味特香浓,但这酒也只能放置几个时辰,若是不喝光待酒味蒸发,这酒就变得如同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
不过这种植物因品种珍稀,极少有人认识。
可琉璃是百花百草孕育的精灵,世间所有的花花草草,她都认识,那酒中加了什么,她当然一闻便知。
琉璃越说越兴奋,崩了崩,跳了跳,兴高采烈的说:“发财了,原来这么一弄便这么值钱,我回家也要做几坛这样的酒拿去卖,赚它个几百上千两银子花花。”
众人被琉璃说迷糊了,这酒竟是加了虎廾香的平常红酒?
老者黑着脸叫道:“大家别听这疯女人胡说八道,老朽不知道什么是廾虎香。”
琉璃不理老者的叫嚷,走近马车,探头到车霜内,将一块破碎的酒坛泥片拿了出来,那碎片中还盛着一些酒水。
琉璃天真地道:“诸位不信吗?可拿这点酒水找一位评酒师试试,到时便知我说的是否真实。”
一直有点懦弱的青年人此时黑着脸,对琉璃高喝道:“这点酒水,岂能请评酒师评判?你这姑娘是存心来捣乱的吧?”
说着,那青年飞快地往琉璃伸出一只手,想夺过那盛了酒的碎片。
琉璃轻灵的一闪身,那青年因冲的太猛,一下子扑到马车上,马车一阵剧烈的摇晃。
那青年很快转过身,寒着脸,眼中一片凶光,狠狠的再朝琉璃扑了过去。
这时的他,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恸态?
他这一扑却没有成功,琉璃也不再闪躲,因为巡卫们很快将这青年的飞扑给拦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想抢那酒吗?”巡卫们拎着青年,抛离了琉璃身边。
“不错,我们得请评酒师瞧瞧这酒里面有没有渗了别的东西?”周队长见这青年的样子,心里开始了怀疑。
“你们不信老朽?”老者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凭什么信你?”琉璃一手拿着小轮子,一手举着盛了酒的碎片,徐徐的说:“大家瞧瞧,这泥片碎裂之处,虽说不规则,但是裂口光滑,并不刺手,分明是早就裂开了,而且是人为的。”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老者、青年、还有那位车夫的面色更加难看。
周队长将马僵交给一个巡卫,纵身跳上马车,进车霜取了几片碎泥片出来,仔细观察着上面碎裂的痕迹,眼神渐渐清亮:“姑娘说的不错,这泥块上的裂痕分明是旧的,而且裂痕光滑,极像人为。”
他倏地抬头,朝老者他们怒骂道:“原来你们看我们过来盘查,使用碎裂却缝合的酒坛装酒,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