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太妃唉声叹气的道:“那要怎么折腾啊?太后对那废后的伙食看的严,要在食物上动手脚根本不可能,清微轩又有高风崖他们严密看守着,我们要进去也很困难。上次我按你的计划,假借进清微轩看徐露那贱人之机,泼了她腐蚀水,让她毁容失明。我们已再难踏足清微轩,还怎么折腾她?”
周若莹的眼眸沉了下去,嘴边露出一个的邪恶又灿烂的笑容:“那废后如今毁容失明,是我最乐见之事。她伤心之下,又看不清东西,嗑嗑碰碰的容易跌倒,这怀着身子的人,跌倒了那身子恐怕难保。”
她倏的停住了笑声,阴冷的道:“姑母让她毁容失明,她必不会善罢甘休。她若因此折腾起来,我们便可借题发挥。”
贤太妃听了恍然大悟,眼神大亮。
贤太妃走后不久,周若莹的朝霞殿中又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就是六公主。
六公主是来跟跟周若莹说了一件事:“今天关嬷嬷过来跟我说,那废后被太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洒了些药水,已爱伤失明了,她向我求竺葵梗之叶治疗伤势与眼睛,我不理她,她求我不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也要看在废后身怀六甲,不能碰撞的分上,赠她几张叶子,我听的心烦,将她轰出去了。”
周若莹善解人意的看着她,温和的道:“丽媚是否觉得自己这样做过分了些,所以才来问我要不要将竺葵梗之叶赠她几张?”
六公主道:“周贵妃真是知我心意,我的确是为此忐忑不安,才来问问你的意见。”
周若莹沉吟的道:“这要看丽媚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是希望她毁容眼瞎之后,不再去引诱男人,还是希她恢复伤势与光明,继续肆无忌惮的引诱男人?”
“我当然不想她继续引诱男人。”六公主想也不想的道,接着她又不安的说:“可是,她现在怀着我四哥的孩子,如今失明了,万一不小心跌倒将孩子弄没,那可怎么办?要不,我还是将竺葵梗之叶子给她几张吧,反正那竺葵梗也是她送给我的,这也算回赠她了。”
“你啊!怎么总是这么好骗呢?”周若莹坐椅子上轻叹道。
“我好骗?你是说关嬷嬷骗我?这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跟我说说”六公主诧异的问。
周若莹无奈的又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那天我姑母去探望先皇的徐贵妃,那废后也过去凑热闹,想不到误撞了我姑母的贴身宫女,正巧那宫女拿着一瓶要软化木头做雕刻用的的腐蚀水,那水洒在了她身上,导致她受伤失明。”
“原来如此,那废后受伤失明,是她自作自受。”六公主撅着嘴道。
周若莹接着道:“据我所之,那废后的视力只是比从前低了一些,并没完全失明,况且她身边还有一个侍候的宫女,就算看不清楚,也不至于轻易跌倒。”
“原来关嬷嬷为了让我赠那竺葵梗之叶,将废后的伤势夸大其词了。哼!我才不给她叶子呢!看她看不清男人了还怎么引诱男人。”六公主想到对她不理不睬的高风崖,心中更加来气。
“听说那竺葵梗是珍稀品种,不知除丽媚外,可还有人栽种?”周若莹轻声问道。
六公主想了想道:“别人有没有栽种我不知,但当为初买这竺葵梗,那废后截了一枝竺葵梗,栽在盆中,交给花街店中的姚老板,姚老板才肯将竺葵梗卖给我们,后来听姚老板说,那竺葵梗活了。”
“若丽媚不想那废后恢复容貌,可与那姚老板打个招呼,以防那废后派人去讨要叶子,就不知那姚老板肯不肯听你的话了。”周若莹温和的对六公主道,眼中却闪过一抹阴戾。
“我与姚老板是好朋友,他当然会听我的话了。我明天便去找母后要牌子出宫找他。”六公主兴冲冲的说,她并没有看到周若莹眼中的狠厉。
周若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晚上,姚星海的花店之中进贼了,那些贼子在店中搜刮了一遍后,在店中放了一把火将整个花店全部烧毁。
还好店主姚星海最近外出,只留了几位伙计看店,晚上伙计都回家睡觉了,店中没人,这场火没人伤亡。
第二天,琉璃又坐在院中的回廊处乘凉,虽然她的双眼视物模糊,可她还能闻到风吹过的声音,植物散发出来的味道。
昨天关嬷嬷过来跟她说,六公主拒绝了求赠天竺梗叶子的请求,不过关嬷嬷说要再去求六公主,一定在一个月内为她求来天竺梗的叶子,治疗她的眼睛与伤势。
琉璃想不到六公主竟然这么恨她,竟连她瞎了也不肯救,想起从前她们一起玩乐的日子,心中难受的厉害。
她写了一封信,让关嬷嬷到花街找姚星海求取竺葵梗之叶,可关嬷嬷出宫一趟后,回来跟她说姚星海的花店被烧,店中的花全葬在火海里了。
琉璃吃了一惊,心中隐隐觉得姚星海花店的遭遇,也许与她有关。
正想的入神,突然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是何人?”琉璃凭着身影与耳边听到的呼吸,知道这是一个男子。
“你看不到我了吗?”那声音沉重低哑,却很熟悉。
“风崖是你啊!”琉璃听出了那声音是高风崖的。
高风崖点了点头,走近琉璃,小心的问:“你现在能看清楚我吗?”
琉璃看着高风崖那越来越清晰的轮廓,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但能认出人来。
“你站这么近,我当然能认出你。”琉璃淡笑道,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