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你怎么回来了?……”琉璃看到南宫弈坐。在房中看书,惊讶万分。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墨丹兰郡主的房中吗?怎么回到了怡和殿?
心底却升起了一丝丝欣喜。
南宫弈从书本中抬头望她,理所当然的说:“回来体息。”
“可……”琉璃结巴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安烈王不是给送了大美女墨丹兰郡主吗?你今晚不是应该去她哪里吗?”
南宫弈看着她,双眸似星,闪亮的仿佛照进了她的心底,将她的心事照得一清二楚。
他慢慢的放下书,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说:“你希望我在墨丹兰郡主的房里?”
“啊!不……不是。”琉璃慌忙摇着头,小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像两个红彤彤的小灯笼。
“你以为我会在她房里?”南宫弈眼底闪过一丝不被理解的黯淡,很快又恢复了原有的明亮。
琉璃嘟了嘟嘴,低下头喃喃道:“母后要我善待墨丹兰,又让我帮你选秀女,我知道这是一个皇后的责任,也知道作为皇后,我应该在这些事上大方得体。可我心里还是会难受,还是放不下,为此今天与母后争执了几句,我知道冲撞母后是我不对,我明天做鲜花饼向她赔罪。”
南宫弈轻轻的点了点头:“你确实不应该让母后生气,赔罪是应当的。”
琉璃上前拉了拉南宫弈的衣袖,呐呐道:“你帮我跟母后说,让她全权负责为你选秀女之事,不让我掺和好吗?”
南宫弈长眉上挑,戏谑的问:“为何?”
琉璃恼火的看着他,脸涨的更加通红,跺了跺跺脚道:“你别明知故问,你真想让我说,那好吧!”
她停了停,长吸了一口气,然后柳眉直竖,直言不讳的说:“没错,我是妒忌了,我心里总想着你是我一个人的,你不会离我而去。可你是一位皇帝,你身边不会只有一个女子,就算你想只要我,你的身份也不会允许你身边只有一个女人。母后与众大臣们以伦常纲理、皇脉子嗣规劝你。今天安烈王送美女只是一个开始,往后还会有不少的美女因各种借口被送到你的床上,所有人都劝我大方得体接受这一切,可我真的不能大方到亲手将这些女人送到你的床塌上,想到你和别的女人缠绵,我的心会痛,我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
南宫弈全身震了震,半响轻轻的拉住琉璃的手,明亮的眼底变为一潭深不见底的水,潭中波澜阵阵。
“琉琉,我懂你对我的心。所以明知你隐瞒了一些让我迷惑的事,也不去追问。对女子我从来不曾在意,只除了你,也请你懂我这份心意。”南宫弈将琉璃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吻了一吻:“如果可以,我也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琉璃眼里泛起了泪花,吸了吸鼻子将泪意逼去,点了点头,鼻音重重的说:“我懂,你一直都很疼我。”
南宫弈深深的注视着琉璃,缓缓的说:“安烈国王千里来访,诚心送美女求婚,我拒了他们的求婚,不能将美女也拒了,但我收下美女并不是要收进我的后宫,只是暂且先将她安排于后宫居住,再为她配一位皇室亲宗让她当正室皇妃,或世子妃,方显我天翔对安烈国之诚意。”
“那样处置也好。”琉璃没想到南宫弈竟然要将那墨丹兰郡主许配出去,破涕而笑。
第二天,琉璃拖着虚弱的身体,诚心诚意的亲自做了一碟鲜花饼,放在食盒上,让小絮提着,一起往太后的华音殿走。
临出门前,关嬷嬷不放心的叮嘱琉璃,千万不可再跟太后置气,太后说什么是什么,心里再不满意,都要将话吞在肚子里。
琉璃无奈的笑道:“关嬷嬷再这么说下去,恐怕太阳下山我们都到不了华音殿了。”
小絮也跟着笑道:“我们是去道歉的,又不是去兴师问罪的,我们自会低声下气的,关嬷嬷你就别担心了。”
关嬷这才止住了唠叨,却还是很不放心的看着琉璃和小絮离开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才转身回殿,她知道皇后虽然看起来天真无邪,但性子也很执拗,怕她再次言语冒犯了太后。
琉璃带着小絮来到华音殿外,碰到太后正亲自送客人出来。
那客人竟然昨天安烈国王送来的大美女墨丹兰郡主。
“见过母后。”琉璃上前笑着向太后弯身行礼。
那墨丹兰郡主昨天见过琉璃,知道她是皇后,向她弯身行了个礼:“墨丹兰见过皇后。”
琉璃也弯身向墨丹兰郡主回了个礼。
墨丹兰落落大方的对着琉璃微微一笑,脸上梨涡浅浅,笑的比最美的鲜花还要艳丽几分,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就像两颗不染纤尘的水晶球,让人想起了最干净通透的湖水。
太后本来是拉着墨丹兰的手笑着送出来的,见到琉璃,脸色沉了沉,冷淡的斜睨了她一眼:“皇后身体虚弱,应在自己的宫殿中多些休息,若受凉了可又得一番折腾。”
琉璃听到太后话中带刺,也不介意,对太后笑靥如花的道:“昨天我言语冒犯了母后,今天特意做了些鲜花饼,前来向母后赔罪。”说着又张着黑溜溜的眼睛,哀求又带点撒娇似的对太后道:“请母后原谅我一时犯傻,说了糊涂话!”
太后的脸色缓了下来,却还是清冷的道:“皇后是一国之母,何必对哀家这老太婆作小伏低的?哀家老了,不想管太多事了,皇后你还是快些让身体好起来,尽快将凤印接过去吧!”
墨丹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