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峥嵘慎重的道:“这我知晓,如果三妹不问,我也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琉璃看着忠厚老实的大哥,心中不免有些担心:“皇上派大哥前去守北境,是因邻国布丹近日国内频生异动,怕累及我天翔。希望大哥万事小心,平安归来。”
范峥嵘道:“三妹不要担心,我坚疆界,绝不让布丹人踏进我国一步。”
琉璃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希望大哥可以早去早回。”
范峥嵘见她这么紧张,不由得笑了:“那是布丹国内异动,与我国无关,我们只是守在边界以防万一,应当很快便能回来。”
“希望如此。”琉璃轻声道。
她是不是有些杯弓蛇影了?
两人回到宴客厅,酒席已经上桌,琉璃回到自己的桌上,与费计香、范依秋,及几位贵妇们坐在女席首席。
范进雄和范峥嵘、一些高官们坐在男席首席上。
席上费计香怕人笑话,想让丫鬟带范依秋下去,范依秋坐在琉璃身边,紧拉着琉璃的手不肯离开,琉璃说服费计香让范依秋留下来。席间也总帮范依秋夹菜,一起坐着的贵妇人们见皇后对姐姐这么好,跟着赔笑逗范依秋说话。
回去皇宫的路上,下了一场小雪,飘飘洒洒扑面而来,小雪花沾到脸上,带来一阵阵凉意。
琉璃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想着三日后范峥嵘出发北境守护疆界之事,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底,沉沉闷闷。
“娘娘,这雪都落在脸上了,快将车帘放下吧!”小絮握着车厢窗的车帘,轻声劝着将脸紧靠在车窗边看雪花的琉璃。不知道这么冷的下雪天,有什么好看的?
关嬷嬷看着琉璃,没有说什么话,她年纪大经事多,看得出琉璃心事重重,帘外的小雪或许能让她清醒一点。
这场雪下了很久,到夜里竟变成了大雪,迷朦的月光将雪景覆盖之下的景物,映射得一片苍茫。
南宫弈半夜才回到怡和殿中,见到琉璃拿了一本书在床上看。
“冬夜寒冷,我若晚回,不要等我。”南宫弈轻声道。
琉璃抬起眼睛,憨憨的朝他笑了笑,又低头看手中的书。
南宫弈转身到洗漱室,洗漱完穿了里袍出来,见琉璃还在看书。走过去躺坐在她身边,将她手中的书拿过来看了看,见是那本《广华心经》。
他曾经见过几次琉璃拿着这本书,说是练武的书。
“你想要成为武林高手吗?”南宫弈淡淡的道。
顺手翻了翻前几页,见这几页记载的都是一些极简单的强身健体之法。
“高手不敢想,练着健身而已。可我最近总感觉练不上去了,好像遇到了瓶颈,再也提升不了。”琉璃蹙着眉头道。
经历过几次惊险之事,她深深觉得武功对一个人的重要,既然圣君给这本书,她就得好好将它练成。
南宫弈不以为意的说:“武学不能急,慢慢来吧!不能为练武累着自己。”
他并不觉琉璃能靠这本简单的武术书成为高手,只觉得她既然喜欢练,便让她活动活动筋骨,身体强壮些总比弱不禁风好。
他却不知道这本书后面记载的,全是高绝的,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功心法。
“我不会累着自己的。”琉璃放下书本,缩在他温暧的怀抱中,闭着眼睛睡觉。
这温热的怀抱,是她一直贪恋的港湾,不管多晚,她都为他等候,她们的房中永远为他点燃一盏归家的灯。
时间过得飞快,新年之始上日是一年之中最隆重的节日,宫中处处张结彩,披红戴红,热热闹闹。
一大早,皇宫里每人都穿上了新衣服,太后领着皇帝以及众后宫男女,祭祀祖先。
在济水的嘉凌王爷南宫辰也回来拜年,太后见到亲生儿子眉开眼笑,拉着南宫辰看不够似的来回打量。
宫中今天还有一个由太后主持的猜谜语小活动,猜中了太后有赏。
宫中的人不管是宫女太监,还是主子们,都可以取下树上挂着的纸条,猜里面的谜语。一时之间,悬挂谜语纸条的那一排树下,欢笑阵阵,喧哗热闹。琉璃跟六公主玩的最是高兴,两人猜中了好几个谜语,得了不少太后奖的银锭子,周若莹也猜了几个谜语,就连南宫弈也凑趣猜了两个,得了两个一两重的银锭子。
南宫辰没有过去猜谜语,一直陪在太后身侧发赏钱,眼睛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周若莹身上瞟过去。他的眼神瞟移机灵,若有似无,令人毫不怀疑,若不是琉璃这知道内情的人,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斯文守礼的嘉凌王爷,正在痴痴的看着自己兄长的女人。
上日不上朝,南宫弈难得有空,猜了两个谜语,将手中得到的两锭银子塞到琉璃手中,往太后那边走了过去。
说是太后赏钱,也只是坐在一边看着,那赏钱自有嬷嬷们派发。
在太后右首坐下来后,南宫弈问坐在太后左首的南宫辰:“五弟怎么不去猜谜?你一向不是喜欢猜谜语吗?”
南宫辰笑道:“比起猜谜,我更想多陪陪母后。”
南宫弈深邃的目光落在嘻嘻哈哈的,正在和六公主交头接耳的琉璃身上。轻声道:“五弟应知母后最想你成家立业,虽说你家中已有两位小妾,但那终不是正室,还是赶快将正室娶了,以免母后记挂。”
南宫辰见他提了这事,闲闲的笑了笑道:“这个我不着急,母后和皇兄也不要为我着急。”
太后不满的责怪着这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