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孑一愣,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青先生笑了笑,“我当初问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捡回来?你说,他们长得好看。”
李孑:“······”
看着李孑一脸‘我不相信’的表情,青先生伸手顺了顺李孑头发,“不信你可以问问阿相。”
“还是别了!”
现在知道归知道了,真要去问她有点丢不起那个人。
“可您为何又会把我送去雍京?”
“因为我的身体。你一天天长大,青屏山也一天天热闹起来,但我也在那个时候发现了自己的身体出了些变化。我发现自己有时候会想不起前一天,或者上一个时辰的事,最开始还好,这种情况只是偶尔,但后来却越来越严重。我问跟在身边的阿相,她说了一些我做的事,但我丝毫不记得。直到有一次做梦,我才知道,我的身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另外一个我。那些我丝毫没有记忆的日子,都是她在用我的身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请的大夫也无法诊治我这种病症。那时候正好你想要去青屏山外看看,我跟阿相合计过后,便把你送到了信国公府,之后我们两人也开始到处寻医。”
“这一路寻医以来,经历的艰难险阻不知凡几,我身体的另外一个我没有我的记忆,有时候明明在去看你的路上,在又一次清醒过来后便发现又走了另外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只有一次,我把螟虫放到了你身上,这样你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才放心离开。”
“可我一直没能治好自己的病。现在的我,”青先生看着李孑苦笑了一声,“只能算是你半个母亲了。”
所以她惶恐着,又胆怯着,宁愿把自己缩在阵法学院后山上这个乌龟壳里,也不敢走出去,去找自己的女儿。
李孑消化完听见耳朵里的这番话,愣神了好一会。
她这位娘亲在现代用一句医学术语来解释,叫精神分裂。
这可真是,万万想不到啊!
“官官,”青先生这会见李孑一脸惊呆的模样,小心开口,“你会怕娘亲吗?”
李孑回过神来,摇摇头,“还好,不怕。”
她就是一时间有点难以置信罢了。
翌日。
李孑起床下楼,一眼扫过一楼的正堂,目光一顿。
穿着一袭青衣的身影也正好转头看过来,眉梢一挑,“咦,丫头,你跟我长得好像!”
李孑:“······”
她有点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