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悱被吓得猛收回手,色厉内荏喊道:“我爹可是户部左侍郎。”
刘二小心提醒了一句:“少爷,旁边牢房里还关着梁少。”
刘悱狠瞪狱卒,“还有,他祖父可是工部尚书,你家大人是谁,竟然敢把我们关进牢里,就不怕官位不保?”
“不妨告诉二位少爷,这里是京兆府大牢,凡是犯了事的,只要证据确凿,我家大人便可直接判处死刑。”
“京兆府?”刘悱脑子难得灵光了一会,“是郭大人?”
“没错,我劝两位少爷还是消停着,别忘了我家大人是可以直接上达天听的,罪证确凿之下,就算你是王爷儿子,该论罪的一样论罪。”
“他,他难道就不怕被我爹和还有工部尚书大人报复?”
“这就不是二位需要操心的事了!”狱卒扔下这么一句,转身离开。
啧,他家少城主给自己安排这活也太轻松了。
刘悱咚地一声坐到地上,冷汗唰唰往下流。
以往这种事他跟梁印不知办了多少回,每次都顺顺当当的,就算死人也拿钱打发了,这会怎么就把自己和梁印弄到大牢里去了?
他那被油脂堆积的大脑转不过来这个圈,只剩下冷汗淌个不停,没一会身上就湿透了。
可现在梁印不醒,他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迫不得已,刘悱把目光移到刘二身上,“刘二,你说我们这回该怎么办?”
刘二现在状态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哆哆嗦嗦开口:“少,少爷,小,小人觉得,咱们得赶紧送信给老爷。您可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老爷定然会全力把您捞回去的。”
刘悱眼前一亮,“那你说,我该怎么给我爹送信?咱们得赶紧,要是那个郭纯把折子递到宫里,我就真的要凉了!”
“少爷,咱们写一封血书,贿赂了狱卒,让他帮咱们送出去。”
两人开始凑银子。
“我这边还有三张一百两的银票,你那里有多少?”
“小人只有一些散碎银两,不过咱们可以允诺他,等出去后还有重谢。”
“也行,那赶紧,写血书。我提供布,你提供血。”
刘二看着扔到自家怀里的一片衣角:“······”
再看看自己的手指头,默念手不重要命重要,眼一闭一咬,疼得闷哼了一声。
“快快快,血出来了,赶紧写。”
“少,少爷,小的不识字啊!”
“你个笨蛋,本少爷要你何用?”
刘二:小的一个下人,哪有识字的机会啊?他心里好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