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法子了。自己是华夏人,华夏的民族特性中就有不信邪这一条。这条特性可没法给这些人加上,自然没法让他们自由发挥。所以,这咋整?
把料帮他们选好,烧红,告诉他们怎么锤怎么打,甚至锤哪里锤多少下,用多大的力,都得说清楚了。
这种工作模式搞的大家都很不习惯。黄琦不习惯这种像机器一样的人给自己做配合,更愿意告诉自己的要求然后工匠给你捣鼓出来。
工匠不习惯这样的由不是专家职业的人告诉他们怎么干活。工匠的不习惯问题不大,他们看在钱的份上,还是能做下去的。
一队工匠有3个人,一个工头两个工匠,每天总共要支付4金币的工资;学徒是跟着师傅走的,他们的学徒也得付钱。
工头两个学徒,工匠是每人一个,合计是4个学徒,所以每天也得支付2金币。
一队苦力有5个人,每人每天4枚银币,又是2金币的开支。
每天8枚金币要支付出去,对并不富裕的黄琦来说可不是小数目,所以尽快赶工,还得顺便把他们的工作效率计算出来。这些可都是成本,需要计算到售价中去的。毕竟,黄琦可没有啥祖传的价格表。
烧红了敲打,变凉之后继续烧红了敲打。
乒乒乓乓的敲打声中,铁料越来越硬,越来越结实,也变得越来越小。然后又在砰砰砰的锤击声中,变成了一个个奇奇怪怪的小零件。
感谢降临平板上的商城app,让黄琦拿到了图纸;
感谢大学的学习让他掌握了机械知识,这才能看懂图纸;
感谢老师的教导让他知道了工艺的方法,这才对生产过程分解分解再分解,分解成这些能表述成这些花岗岩脑袋的工匠也能听懂命令的程度。
每种零件都打造好了一件,黄琦终于不用盯在边上告诉每一个人每一锤子怎么锤了。这倒是好事情,做了一遍他们就会原样执行,不会瞎胡闹的乱改。
召集两个学徒过来,拿着大刀将木头劈成合适的长短,再将要搞的削出来绑绳子,然后一个个刚刚打制的铁质零件用在木头跟木头的连接上。
“这是干嘛用的?”艾兰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黄琦边上,伸出粗糙的大手将黄琦掰了两次没掰动的木头掰成黄琦需要的弧度:“这么大的弓可没人能拉得动。”
新晋专家罗德也来了,在黄琦指挥下砰砰砰的将一枚刚刚削好的木头片子敲进被一个铁零件套在一起的两根木头中间,彻底将两个木头固定好。
有了两个专家的帮忙,进度陡然间快了很多:“喂,扛木头的小子,去前面找鲁特拿根标枪来。”
“5银币一根,钱付了才能拿。”
“喂,艾兰大叔,你就不能大方一回吗?一个铜板都不放弃。”
“臭小子,那是我艾兰铁匠铺的东西,只要从艾兰铁匠铺拿东西就得付钱。”得,付钱吧,不然他真的不给你拿。
帮黄琦跑腿的苦力扛着一根标枪飞快的回来了。一根简单削了削的木棍,顶端套着一根铁质枪头,套上去之后就成了这根一米二长的小标枪。
“哈哈,看好了。”所有的零部件都装好了,粗大的绳子也已经挂在两根铁质卡扣上,被弯曲的木头崩得死紧。
标枪放在两根绑在一起的木头形成的卡槽上,掰动扳手,砰的一声响,标枪飞了出去,钉在空地上堆的铁矿石中,仅仅留下半根杆子挺立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