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兄的天刀呢?”宁道奇不置可否,而是目光落在宋缺背上,问道。
“是!”宋玉致答应一声。
云玉真和尤雨晴齐声躬身,见过宋缺,这才跟着宋玉致,越过宁道奇,往天津桥下走去。
宋缺没有回答宁道奇,而是看向尚秀芳,赞赏之情溢于言表,点点头道:“秀芳侄女真是跟明月一般模样!见到你,就如当年明月就在眼前。”
“秀芳拜见天刀前辈。”尚秀芳双眼含泪,盈盈拜倒。
宋缺抬手虚扶,说道:“不必多礼。去吧,今日之事与你无关。”
“是!”尚秀芳答应一声,却没有挪动脚。
宋缺目光从独孤策转到独孤凤身上,哈哈一笑道:“尤老婆子的掌上明珠,果然是名不虚传。有尤老婆子护着你们两个,也没人敢把你们两个留在这里。”
哼!
一声冷哼,如在众人耳边响起。
“祖母!”独孤凤一惊一喜,脱口而出。
“你们两个离了空那个秃驴远一点!哼!当年的旧怨,了空秃驴还当老身老了,不记得了么?!”
尤楚红的声音一点也不悦耳,但是也没有罗飞羽初见时那般难听。那个时候,尤楚红的声音像是夜枭一样,现在则是圆润正常。
了空大师轻敲铜钟,合什道:“阿弥陀佛!”
宋缺看着王玄应,尤楚红的声音再次响起:“洛阳是郑国公的地盘,怎么,你还待在桥上,可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敢对你动手么?”
王玄应如梦初醒一般,躬身一礼,也没顾得上其他人,转身就走,越过了空大师,下桥而去。
桥上最后就剩下多情公子侯希白,他很是坦然自若,对着宋缺和上桥来的尤楚红躬身施礼,道:“在下侯希白,拜见两位前辈。”
然后他转向罗飞羽,点点头,这才对师妃暄道:“妃暄小姐,在下告退。”
师妃暄面色不惊。宋缺说道:“不愧是故人高徒,颠倒众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请得动了空和道兄,还有佛门四宗宗主出手,的确是大手笔!”
师妃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波澜,对着宋缺躬身礼道:“晚辈拜见天刀前辈。”
“斋主呢?都这个份上了,何必还隐身不出?”宋缺淡淡说道。
远远的,一声叹息如从天际传来,声音悦耳动听,如同仙妙之音,“宋兄这是何苦来哉!”
“斋主这是何苦来哉!”宋缺淡然应道。
语气很平淡,但是言辞却针锋相对。
“宋兄误会了,此次只是要弄清楚总管与和氏璧一事之间的关系。”
宋缺微微一笑道:“宋某并没有误会。斋主这个架势,可是要把宋某人都留在这里。宋某说得可对?”
“宋兄多虑了!”
“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在在这里多费口舌!斋主何不划出道儿来,也好过在这里无谓浪费时间。”
“阿弥陀佛!”了空宣声佛号,合什说道,“贫僧早就说过,只是要确证罗施主是否牵涉和氏璧被盗一事。”
“我也早就说过了,我不掺和和氏璧的事。和氏璧易主之时,我正在山城客栈闭关疗伤。”罗飞羽朗声说道。
“可是无人可以佐证。”了空说道。
“我当然有人可以佐证。”罗飞羽答道,“倒是你们仅凭那人用的是绣春刀,就找上我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现在江湖上,哪个兵器铺不是在卖绣春刀的?”
宋缺淡然说道:“道兄刚才问我的天刀何在。天刀我已送给总管,他挂在江都总管府书房的墙上。我随手拿来一把刀,就是绣春刀。”
“刀霸岳山重出江湖,在净念禅院盗走和氏璧。岳山早已病逝多年,此人只可能是假冒岳山的身份。出手之际,用的是绣春刀,又是天刀九式。除了总管,请问宋兄还有何人?”
梵清惠的声音虽然悦耳,却十分飘忽,让人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宋缺微微笑着说道:“斋主既然来了,何必施展这些唬人的小把戏,何不现身。故人相见,也好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斋主风采是否依然不减当年。”
梵清惠没有吭声,有个声音噗哧笑出声来,接过话头说道:“宋兄这是旧情未了啊。斋主不露面,当然是怕被宋兄风采所吸引,下不来狠手哩。”
这个是阴葵派派主祝玉妍的声音,与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一样,单凭声音,都像是二八妙龄少女一样,根本想不到她们可是跟宋缺一样,是同时代的风云人物。
在场的散人宁道奇,净念禅院禅主了空大师,天刀宋缺,看起来也都只是中年人而已,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古稀老人。
修炼内家真气到先天境地的这些绝顶高手,完全是逆生长。
“原来阴后也大驾光临!”罗飞羽在一片沉寂中说道,“看来今天这个乐子有点开大了。既然各位前辈齐聚于此,何不晚辈做东,诸位前辈坐下来,叙叙旧情,论论恩怨,怎么着也比诸位前辈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里喊打喊杀的好。诸位前辈以为如何?”
哼!
尤楚红一顿手中的龙头拐杖,整座天津桥都微微一颤。她紧盯着桥上的了空大师,恨恨地说道:“老身与了空秃驴之间的恩怨,岂是说说笑笑就可以消弭的!”
罗飞羽讶然问道:“请问前辈与了空大师之间,到底是什么恩怨?”
尤楚红冷哼一声,道:“老身的一身顽疾,就是拜了空秃驴所赐!还有老身夫君的性命,如若不是了空秃驴致他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