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单筒望远镜来,已经能看到船上的人,看到一个穿着华服的年轻人,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那个人就是主事者了。
另外宋晨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些军队居然是殿前司的禁军,而船上却赫然挂着一个家族的旗帜,这是多么的嚣张。
同时他对大宋朝廷的纵容隐忍,更是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朝廷军队就这么变成了他的私军。
到了能够喊话的距离,“对面的人听着,福建市舶司要查验你们的船,先派你们主事者过来!”
“对面的人听着,我们船长说了,如果你们的船再上前一百步,将会受到大宋沿海制置司的攻击,重复,再前进一百步,你们将会受到攻击!”李和尚举起一个火把,这些火炮都已经瞄准了那五艘船。
只要宋晨一声令下,那五门炮就真的会攻击。
“大胆,尔等可敢!”那个大嗓门的家伙显然在给那位华服公子传话。
那些船没有停下来的样子,仍然在继续前进。
宋晨对李和尙使了个眼色,他迅速点燃了炮弹的引线,一朵巨大的浪花就出现海上,这朵浪花就恰恰地出现在中间那艘的十丈处。
“对面的听好了,我们再数十声,如果再不停下来,大宋沿海制置司将行使自卫权,十、八、七……”
喊到一时,对面收起帆来,并且连连喊道,船已经停下来了,不知道是喊话的慌了,还是那个华服公子慌了。
因为那个华服公子也看得这里的情况,他那边也有单筒望远镜,看得到这边情况,看到船上那边杀气腾腾的样子,对面的真看得开。
这个华服公子是蒲寿庚的儿子蒲星,他早就得到沿海制置司要在泉州建衙的情报,心中很是不满,泉州是他家的自留地,居然有人要动他家,他准备要给来人一个下马威,如果可能干掉也行。
所以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就等在泉州码头,就是在等机会,没有对面的船开得这么快,才出了十余里就见到了他们。
更气愤地,下马威还没有立,对方居然敢先给他开炮,结果倒被对方给吓住了。
他家就是靠海吃饭的,在海上打架你能比过我家。
不过在火炮的实际威摄下,他还是退步了,在最后一声,传达了自己让步的意思。
“好,现在可以谈话了!”李和尚把宋晨的话完全转述过来。
“对面的听好了,这是一场误会,你们既然是官船,那么就不检验了,那么请入港吧!”
“你们错了,我们沿海制置副司,怀疑你们是假冒的福建市舶司,要求你们降旗以示诚意!”
“我们家公子说你们太放肆了!”那边传话的都觉得这句话太软弱无力了。
“十、九、八……”倒计时的声音又响起,这种威胁方式简单易懂。
没有说什么,家族旗帜立刻被降下来了。
港口里,一群人身着统一制服的军汉下来了,立刻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那位华服公子果然守在岸上,这里立刻两拔人对峙起来,周围的水手立刻围起来了,这靠海吃饭的哪一个不是胆量极大之人,这种热闹要多看一下。
“在下蒲星,阁下贵姓?”这位蒲家公子到是拿直起放得下,一下岸并没有立即法起攻击,宋晨倒很想他这么做,那样可以顺势把这一家给灭了。
“沿海制置司副使宋晨!”宋晨知道今天这一战打不起来了,不能给泉州人民留下过于强势的印象,所以他礼数也是周到的。
“宋副使初到此地,要不让我蒲家来略尽地主之宜!”蒲星嘴上说得很好听,那眼神里透着若有若无的杀意。
“蒲公子客气了,你们家乃当地旺族,宋某既然在这里做官,肯定会去拜访了,就在今明两天!”宋晨、蒲星都在按套路出牌,开始时这些好斗的水手们,以为这两拔人会火拼,结果看了半天,全在耍嘴皮子,真是没意思,纷纷散去。
在相互客气中送走了这个蒲家公子,终于正主来了,尚一刀、邱莹莹被宋晨提前派往泉州,查明阿牛被劫的线索。
这里是尚一刀的家乡,这趟‘公干’他最欢喜了,可以见到老婆孩子了。
“查得怎么样?”宋晨把他拉到一边问道。
“童阿牛十有八九就在那里,这里谈话不方便!”尚一刀觉得宋晨太急了,港口这个地方适合谈秘密的事吗,这里是消息和神话,传播得最快的一个地方了。
直到此时,才发现这回尚云还带着两个人,一个长得很白,作男儿装打扮,英气逼人的俏娘子,这个男装打扮直接要以把张玉郎给秒杀掉,而宋晨看了十秒钟之后,才确定她是女儿身。
还是通过她旁边的一个人,这家伙可能还没有满十六岁,穿着却很老气,留着大胡子,即使这样也掩饰不住他的脸上的稚气。
他的眼球饱满凸出,就像吊在两上,吊眼,吊眼,陈吊眼。
尚一刀正要热情地为宋晨作介绍时,宋晨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地把他们二人的名字给报了出来,“许夫人、陈吊眼!”
当报名字的那一刻,‘许夫人’很生气,陈吊眼是她弟弟,许夫人是在喊她了,她连一个姓许的都不认识,这人讨打吗!
“不对,陈椒桢!”宋晨报出这个名字之后,就后悔了,老子是三百六十行的技工,可还没有在宋朝当神棍的打算,搞这一出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老宋,”尚一刀激动地得连对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