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都不怪司士芜吗?”
殷子放过秦国君,再次将矛头对准司寇季牙。
“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嫁给谁,不嫁给谁,只能是司士老爷做主。而她喜欢谁,不喜欢谁,又完全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
司寇季牙将茶水一饮而尽,他有些苦笑着说:“芜妹妹私下里并没有给我任何期待,婚事是我苦苦央求得来的,我一厢情愿的事情,又怎么能怪她无情!”
“即便是你一厢情愿,可她也是心知肚明!”
“那又如何?关你何事?她对我无情便是有情,你又懂什么?”
司空玄武感觉自己快要被冰冷的气氛冻伤,他找了个借口拉着司寇季牙匆匆离开。
茶室里的青龙夫人也是神情焦灼恍惚,秦国君看出来殷子的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
“殷子姑娘对女子悔婚如此愤慨,可是有何缘故吗?”
“我听说前些日子,朱雀公子将柒姑娘的婚约退回去,可有此事?”
柒姑娘脸色瞬间煞白,她怨恨地看着殷子,恶狠狠地怼回去:“殷子姐姐好口才,一句话让在座的所有人不开心。”
“少夫人也有不开心吗?”
殷子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问青龙夫人,司空青龙不解地看着脸色绯红的夫人,吩咐郁央和离央带她下去。
“今日家父身子不适,家母要从司徒府回来,就不挽留各位。”
司空青龙察觉到殷子的恶意,急忙找借口下了逐客令,现在的司空府才刚刚从被迫害的境况里走出来,尚未恢复元气,经不起别人的挑拨离间。
“那头名到底给谁好?”
殷子起身等不到司空青龙的答复,接着说:“若青龙公子还不能确定,我就让佚名留下来,等着确定好以后,他可以直接回去给天子之师汇报。”
司空青龙从昨日到今晨,无论是父亲还是他自己,不管怎么说俩人就是不肯娶王姬。
司空朱雀是因为王姬不中意他,自尊心受到伤害,可司空玄武是为什么?至今尚不明了,只得答应殷子的请求。
司空青龙送走所有人,就去司徒府接司空夫人。
司空玄武跟司寇季牙回到他屋里,询问司寇季牙为什么今日过来。
“你府里的管家这几日天天去要人,实在是烦不胜烦,我特地来告诉你,紫姑娘真的不在司寇府,你们找错地方了。”
“紫失踪了?”司空玄武回想这几日,确实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那我们赶紧去告诉我二哥,这是司徒府的滕妾,也是府里不能缺的人。”
司寇季牙拉住司空玄武,让他坐下来听自己讲话。
“别急!白虎公子不在府里,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外头养着外室,你们司空府无论多危急、多忙,他都要出去那么一阵子!”
司空玄武不可思议地问:“你跟踪我二哥?”
“不是的!”
司寇季牙慌忙否认,整个人特别紧张。
“你们司寇府,给落葵下了什么毒?”
司空玄武开始没有怀疑司寇府给落葵下毒,现在听他的话,应该是司寇府时刻关注着司空府,那么给大丫头下毒,控制她们要信息,再正常不过了。
“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可司寇府的人呐?”
司寇季牙对自己的父亲、兄弟没有任何信心,他有些不确定地摇头。
“算了,你回去吧!为难你也没用。”
“但是为难另一个人却有用。”
“谁?”
“介适!”
司空玄武不知道司寇季牙要去司士府为难介适做什么?他也稀里糊涂地跟着去了司士府。
司士帛托病没有出来见客,介适负责接待他们,正中他们下怀。
三人先是在前院欣赏猴子表演,接着去中院亭子里纳凉,后院门锁着,应该是人少都挪到中院来了。
司寇季牙坐在介适对面问:“司士帛心情如何?说实话作为朋友真的有点担心他。”
“司寇公子有心,少爷前些日子淋雨生病,一直未能痊愈。”
司寇季牙一副我懂的表情阻止介适继续说下去,看着司空玄武让他说。
“这些日子有帛兄的照顾,我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如今他病着我也不敢打扰,只是想他能快点好起来。”
介适知道司士府之前仗着天子的偏爱,将司寇府和司空府压制的死死的,现在他们过来落井下石也都正常,只能尽力忍耐。
司寇季牙凑近介适,坐到他旁边说:“看样子司士府将来的日子不会那么舒坦,你要不要考虑跟我们一起走,毕竟以你的能力到哪里都能有番作为。”
介适看着四周都是司士府的仆从特别窘迫,司寇季牙注意到介适的不安,他看着那些仆从讲。
“你们公子最仁厚,他现在失势一人消沉,我们都能理解,毕竟是朋友嘛!但介适是个人才,不能跟着他埋没,作为帛兄的外姓弟兄,我们有责任替他照顾好他的家臣。”
“司寇公子高抬在下,在下没这个能力去司寇府高就。”
“什么叫去司寇府高就,不过真的你在司士府太屈才,玄武兄最近得了天子和王姬的青睐,你去司空府也是不错的选择。”
司空玄武谦虚地摆手,示意司寇季牙不要讲他,介适脑门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流。
“你只要去司寇府,条件随你开。”
介适拜托司寇季牙不要再戏弄他,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奴才,司空玄武感觉确实有些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