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满心期待小士能说几句吉利话。
“你就不用问了。”
“为什么?就因为我又黑又丑吗?”
“错!因为你有自知之明。”
小士看着黑乎乎的落葵,瘦的像个没长毛的猴子,前额突出,两侧鹳骨宽大,脸蛋没有肉,下巴像被削尖的锥子。
“丑而不自知还显摆那叫出丑,你自知而藏于心,时时提醒自己,那叫智慧,凭借这一点,你都没任何烦心事。”
小士看到落葵愤怒的眼神,不大却很精明,鼻子精巧美观,算是唯一可取之处,但这幅容貌将来必不会有男女情爱纠葛,毕竟能钟意她的男子,应该没有吧,这也就不会有什么烦心事。
落葵真想挖个洞钻进去,可她又不服气,凭什么他一个人说了算,他说落絮有福气就有,他说我没有就没有,我绝对不生气,他说的话我就不当真。
丹丫头都替落葵害臊,她不明白为什么落葵不赶紧躲起来,还要这么不知羞耻的站在这里,让所有人笑话。
绥表妹回头看到落絮和落葵,俩人的外貌可以说一个像仙女,一个像鬼魅,可她就是偏爱落葵,这个丫头太不一样,身上有一股子劲儿,眼睛里住着星星。
司空玄武听完后脸有些烫,毕竟落葵是他买回来的,厚脸皮的丫头,换做别人早哭着跑开,她却一副玩味不置可否的表情看着小士。
小士当然明白这幅模样的含义,对于落葵的挑衅,他觉得很有趣,一个小丫头能有这样的胆识。
准备好食物和行李,司空玄武带着一众人,赶着三辆牛车,浩浩荡荡的往沃国方向前行。
司空玄武和落絮一个车,书童、落池、落溪和落叶走在旁边。司徒无华和落葵一个车。绥表妹和紫妺、丹丫头一个车。
路上行人纷纷驻足观望,对他们非常好奇,司空玄武心里觉得太过于招摇,但又不能不坐车,不然天气热走不动。
傍晚时分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司空玄武安排众人躲进山洞里避雨,生火取暖准备休息。
“这样行路太难,不知几时才能到沃国。”司空玄武打破沉寂。
“山路崎岖坎坷,越来越陡峭,不适宜行车,明日就让车夫回去,大家都走路可好?”司空玄武提议。
“不可,先不说姐姐体弱纤瘦,落絮姐姐有伤在身怎么好。”司徒无华第一个反对。
“无碍,我有紫妺和丹丫头陪着,难行时她们可以帮我,等到下山后再寻牛车也好。”
绥表妹支持司空玄武的提议,毕竟自从山上后,路窄车宽频频遇险,车夫都是在前面拉着牛才肯走。
“落絮身子已痊愈,可以自己行路。”
司空玄武听到落絮的回答,心里有些不忍,他看着书童说:“若你辛苦,可以让书童背你。”
落絮看看书童,看看司空玄武,摇摇头说:“我有落池和落溪帮忙,已经足够的。”
司空玄武累得不想再说话,倒在落叶铺好的席子上,瞬间入睡。司徒无华和绥表妹睡在一张席子上,俩人眼角有泪,心里充满期待。
一路上山爬坡,走过悬崖绝壁,穿过峡谷溪流,日出月落,四五天才从山里出来,应该是人数众多,没有遇到猛兽出没,也算得上是值得庆幸的事。
黄昏时赶在城门关闭前到达沃国,一进城就看到沃国国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还没走到城中就被一个自称曲大夫的人盘问。
“你们是何人?来自何方?来沃国有何干系?”
司空玄武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沃国臣子,还没有商量好对策,只能硬着头皮临时编。
“我是司空府公子玄武,这些人是我家臣和婢女,因在晋国访亲期间被袭,想着沃国也是亲戚,就过来拜访沃国君。”
“玄武?朱雀君是你什么人?”曲大夫好奇的问。
“在下的兄弟。”
“玄武君得罪。”
曲大夫一声令下,除司空玄武之外,全部被麻绳捆住手脚。
“这是为何?”司空玄武焦急万分。
“公子这边请。”曲大夫不容司空玄武争辩,直接带他往一个窄胡同里走。
尽头有个半月行小门,俩人鱼贯而入,留下侍从守门。
“公子留步,这里是东厢房,且在这里等国君召唤。”
曲大夫将司空玄武带进一间空旷的小屋子,里面席子铺满地,中间一条矮几,司空玄武扶着矮几席地而坐。
等待期间司空玄武在心里琢磨着,曲大夫认识朱雀,难道三哥来过沃国?他来做什么?
“玄武君,国君有请。”一个小厮在门口喊。
司空玄武穿好鞋子走到东厢房门口,迎面看到司空朱雀从正厅出来,往西厢房走,他慌神了,不知司空朱雀来做什么,自己会不会影响司空府谋划的事情。
司空玄武脱鞋进去,正厅也是席子铺满地,两边坐了四排臣子。他走到坐在正中央的老年男子面前,俯身拱手行礼问安。
“来,坐我边上,让我好好看看,这司空府的嫡子。”沃国君亲切地招呼司空玄武。
司空玄武也不客气推辞,直接坐到沃国君桌案的左边,恭敬地面对沃国君。
“不愧是司空府公子,好气度,同你兄弟一样。”
臣子们纷纷议论,嘲讽司空玄武太过于无礼,竟然敢坐到上宾位。
司空玄武彬彬有礼地说:“沃国君,安好。且听外孙子详述。”
“玄武外祖母是晋国女公子,和沃国君同宗同源,玄武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