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陈和司空玄武已经到宫门外,无华快马加鞭追上,留勾陈和落葵在外面等着,他和司空玄武进宫面见王后。
秦国君在王后屋里等着,他们一进屋就被王后质问当初是怎么破案的。
无华先回答说:“紫燕和假的司徒绥身上的伤不一样,所以一开始就认定有两个凶手,这才导致后面一直破解不了。”
“小司徒是被毒死的而非溺水,现在看埋葬他的地方上开着彼岸花就能清楚地知道。”
王后摆摆手有些不解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司徒绥是假的?”
无华回想一下答:“见到司空白虎时我怀疑是假的,因为他和司徒绥新婚,感情非常好,如果真的是司徒绥,他不会表现的那么无动于衷。”
“所以我跟踪司空白虎很久发现一些细节,让我确信司徒绥还活着。只是后来司士府的人也找到了她,想要偷梁换柱,将假的司徒绥换成真的。”
王后再次打断无华问:“你怀疑司徒绥是司士府的人杀的?”
司空玄武虽然从未听司空白虎说过司徒绥是被谁害的,也从来没有见他要去找谁寻仇,只是他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跟司士府走近,这表明司士府还不到能够动摇的时候,现在王后再次确认就是不信无华的话。
司空玄武恭敬地说:“这只是无华的猜测而已,事实真相尚未证实,不能说就是司士府做的。”
王后点头同意司空玄武的说法,她也觉得司士府若真的杀了司徒绥,那报复司士府的应该是司徒府和司空府,为何司寇夫人要杀司士芜,放走司士帛?
无华不服气地问:“司徒绥和司空白虎一对儿小夫妇,为何会遭此横祸?司空府和司徒府为何会在司徒绥死后围困司士府,甚至和司马府在洛邑城内打斗?”
王后对于宫外的消息,绝大部分是通过司士太夫人得知的,近来虽然不时会召见司徒夫人进宫,但她的精神很差,说话也是前后不着调的。
“王后恕罪,无华是个直肠子,司空府不敢怀疑司士太夫人。”
王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你又是如何破解司士芜的案子?”
司空玄武故作玄虚地说:“冰!”
秦国君和王后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他们急切地等着答案。
“凶手是个很聪明的人,伪装成盗贼打劫,可惜他没将所有财物都拿走,这也导致他的意图被暴露。”
“我和无华一起检查过现场,没有丝毫破绽,唯独地上的积雪很奇怪,不像仅仅被人踏过的那种硬,而是彻底冻成冰块的样子。”
“水如果慢慢冻成冰是非常澄净透明的,雪要变成冰需要先融化成水再上冻,这点司冰是最清楚的。而司士芜随从们遇害现场的冰非常浑浊,甚至有白色的雪一样的絮状沉淀。”
王后听司空玄武说了这么久,也没有涉及到凶手和案子有些不耐烦,催促道:“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是凶手在山上将冰块摆好,等司士芜的人到山下后,刚好能用冰块将他们全部砸死。”
秦国君烦躁地插嘴问:“司寇夫人说她有看到司士芜的随从自相残杀,是沃国君派季华和曲大夫干的。”
司空玄武摇摇头说:“前两天我有去山上看,那里有一大片彼岸花和曼陀罗交织的花海,我猜主谋应该是害怕被揭露,凶手们动手之前就被下毒了。”
秦国君不等司空玄武说完立刻反驳道:“司寇夫人的话不是证据吗?”
无华直接回答道:“她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她一句话就能把晋国、沃国、司士府和司马府全对立起来,两句话又能激起秦国、虢国、司空府和司寇府之间的矛盾。”
王后最近确实一直听到秦国君抱怨虢国,以及想要灭掉司寇季牙,夺取大司寇的职位。
“彼岸花是司士府独创的毒药,曼陀罗是什么?不要卖关子了,你怀疑主谋是谁,大可不妨直说。”
司空玄武听到王后的话,立刻把枪口对准司马府。
“我原本怀疑是晋国君谋害沃国君子嗣,后来司寇夫人暴露出来,又怀疑是她要搅乱洛邑城。”
“可想想,没道理啊!比如晋国君压根不知道司士芜生男生女没必要冒险,真要谋划除掉的也应该是弃公子。至于司寇夫人已经隐藏十几年,更没必要为个司士芜导致前功尽弃。”
“所以我就耐心等待,直到司士蘅抢走沃国小公子,这才发现除司士府有彼岸花外,已经嫁出去的司士蘅绝对也有,曼陀罗极有可能是司马府的秘制毒药。”
秦国君不可思议地反问:“你说是司士芜的亲姐姐害死了她?”
无华沉思片刻说:“秦国君莫要着急,司士芜被害后谁获益?”
司空玄武答道:“司士府忽然就被免除罪责,司马府现在有沃国的公子做人质。若这样还怀疑是沃国君谋害妻儿,那就很难把案子推理下去,因为当受害者和加害者变成一个人时,你就找不到动机和利益了。”
王后的脸色开始变得晦暗,她冷冷地说:“你怀疑是司士府谋害司士芜,将司士府和沃国的姻亲关系解除,取得天子的怜悯和宽容。又让司士蘅夺走沃国小公子,依然将沃国控制在司士府和司马府一派之中。”
司空玄武急忙解释说:“玄武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也就是顺着案子的方向,话赶话说太多自己的猜测。”
王后转头问无华:“你是怎么想的?”
无华犹豫不定偷偷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