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兰在卧室里哎呦哎呦的,霍君幽顾不上那个人,先下楼取水,正好碰上家庭医生赶到,两人一起上楼。
伊兰喝过热水,只觉得一股热流穿心而过,身上舒服许多。
家庭医生是一个中文流利的老外,替伊兰检查过,又询问了晚餐之后,直接就给出了诊断结果:“虾壳少吃一点没关系,可吃多了,胃酸消化不掉,就会胃痛了,霍太太下一次还是要注意一点。”
医生连药也没开,就说最近要吃点好消化的食物,多休息就没事了。
霍君幽把医生送出卧室,然后返回来,看见伊兰像个小冻猫子一样,缩在被子里,可怜兮兮望着自己,“你不会又要说我活该吧。”
伊兰先发制人,倒弄得霍君幽没脾气了,他躺在她旁边,拉入怀里,继续给她揉着肚子,说出来的话还是的:“下次不想剥虾壳,就别吃虾,省得抓瞎!”
她咯咯一乐,知道这男人和霍仁亭教的不一样,对在意的人,总是嘴狠心甜。
伊兰因为疼了一夜,起得晚了点,连同霍君幽也跟着睡迟了,两人十点多下楼,就看见霍仁亭在与管家说话,管家身旁还站着一个提着行李箱的女人,眉清目秀,有几分羞涩。
看见两人下楼下来,霍仁亭笑眯眯地问伊兰,“怎么样,胃疼好点了吗?”
“您也知道了啊。”伊兰有点不好意思。“好多了,下次一定不会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霍仁亭含笑着说,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注意保养,老了就该知道痛苦了。他转头又对霍君幽说:“昨天晚上还是露西来告诉我的,你们请的是汤姆森大夫?”
“是的。”霍君幽想起昨晚那个鬼祟的人影。
霍仁亭面色不改,又给大家介绍,“这是新来的护士,露西小姐,接替之前那位。”
霍君幽与新护士点头而过,勾着伊兰的脖子,就往餐厅走,伊兰有点混乱,踉跄回头,看见霍仁亭带着新露西进了书房。
早餐变成早午餐,陆续端上来,霍仁亭已经吃过,桌上只有伊兰和霍君幽。
她悄悄凑上来,小声问:“怎么这么多露西?昨晚那个呢?”
八卦兮兮地让霍君幽忍不住想笑,豪门高庭里,这种事很多,看把她大惊小怪的。
“来来去去的女人那么多,爷爷记不住名字,干脆,就全叫她们露西。”
所以,露西是个职位,霍仁亭女人的统称。
昨晚前任露西趁着霍仁亭睡着,偷听霍君幽,分明就是不安份的表现,这一对祖孙,一个不露,一个不说,已经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早起老露西滚蛋,新露西就登场了。
伊兰只知道霍仁亭换女人真快,却不知道其中猫腻,所以,身为晚辈,惊讶一下之后,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吃完早午饭,她问霍君幽今天什么安排,大病初愈,她说不想骑马。
霍君幽呷着咖啡,笑骂她没用,然后放出新的计划。
“咱们去罗特尼斯,齐天已经去了,还有另外一个朋友也在,带你去兄弟们跟前亮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