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和李小欧被安置在霍君幽他们房间的隔壁,伊兰跟着进去,看着随船的医生给李小欧包扎,质问陈夕,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又是怎么上的游轮。
陈夕心虚地看了眼李小欧,不敢隐瞒:“还不是他,说这趟船是首航,为了吸引顾客,十个有九个上来玩都能赢,我就跟你借钱上来了,哪知道上来一直输,不止那几十万,连车都输进去了……”
后面就是走投无路的豪迈,来个放手一搏,两人在场子里,一个玩,一个四处看别人的牌,打手势送暗号的,没两下子就让人给捉个正着。
蠢,真蠢,又贪婪又蠢,伊兰真是找不到词来形容这俩人了,想要破口大骂的,医生走过来,跟伊兰交待:“这位先生的断指已经包扎好了,没有大碍,就是想接,恐怕已经错过最佳时机了。”
李小欧面目苍白,眼里无神,原本就是个二流子,这会又变成了个残疾二流子,干脆精神就垮了,任凭陈夕在李小欧怀里怎么哭,怎么摇,他都木木愣愣的。
伊兰干脆看不下这种狗血满天飞的场景。推门出去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霍君幽不在房间,猜想他还在为陈夕的事善后,伊兰就满心不自在,自责是自己拖了霍君幽后腿,一人躺倒在床上,百无聊赖直到睡去。
午饭、晚饭都是老周来陪着她吃的,问霍君幽在干嘛,老周只是笑而不语。
伊兰自责更甚,生怕霍君幽交出文件后,失去扳倒程子航的武器,心里担忧得不行。
晚饭后闷在房里,手机里的消消乐,玩了一百多关,还是没见霍君幽,她实在坐不住,拉开房门,这回就见老周刚好站在门口。
“太太,今晚跨年,海上有焰火表演,霍先生叫您出去一起看呢。”
他还有这个闲心看焰火?
伊兰满肚子的自责委屈,根本没心思装扮,一听霍君幽在顶楼甲板上等着,她还是上午的分身针织衫包臀长裙,外面套了一件黑长羽绒服,跟棉被一样,把自己给裹得牢牢的,跟着老周出门。
一路来到他们第一次登船会见程子航的那个接待室,程子航也在。
上午的事,仿佛从来没发生一样,他这会正笑着和霍君幽把酒言欢,两人应该喝了不少,桌上洋酒国酒,摆了四五个空瓶。
伊兰一见这人就讨厌,本想转身出去,程子航极识趣,先一步干了杯中酒,拱手跟霍君幽告辞,眉眼纷飞地朝伊兰一瞥,就离开了。
伊兰对霍君幽心怀感激,不禁担心:“一下午你都在和程子航喝酒吗?”
“就喝了一点。”霍君幽迷媚一笑,微醺的样子,像个祸国殃民的妖精,他招手,另一只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形成一个自然的环抱,只等人来填补。
“来,过来叫声老公来听听。”
这还是下午,情急之下伊兰叫过,让霍君幽给听到心里去了。
霍君幽是那种不撩时,冷冰冰不可接近,一旦撩起来,就容易叫人暴爽到中内伤的分裂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