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刀剑架着元宁的脖子,准备刺入他身体的锋利瞬间停在空中。
将士们最大的梦想是保家卫国,为家人守得一片净土。
上官朝歌的话,让所有人都退缩了。
少年满身是血,不可置信的盯着上官朝歌。
萧青喊道:“将军,他们是辰国人,留下他们的性命,是巨大的隐患。”
上官朝歌低眸望着无双,痛心疾首道:“带回帝都,关押大牢。”
无双嘴角微扬,双眼一闭,朝着地面摘去。
上官朝歌冰冷的眸光忽然一急,弯腰将她接住,抱着她的身体上了马儿,朝着军营而去。
萧青咬牙切齿,这个女人的命可真大。
南君上前,手掌拍在萧青胳膊上,好意道:“将军对无双的感情不是一日两日,萧副将又何必如此嫉恨。”
谁都知道,萧家和上官家联姻是迟早的事,但只有上官朝歌不知道。
她就像一个笑话,她是副将,以前不跟一个女支女一般见识,但终究还是输给了一个女支女,可如今,女支女变成敌国细作,上官朝歌不仅不杀她,还依然对她紧张维护。
萧青深呼一口气,南君的话更像是一种讽刺。
上官朝歌已经发话,如果明里杀了无双和那孩子,就会被逐出军队。
……
无双高烧未退,一直躺在床上。
部分军队已经押着元宁回帝都,只有上官朝歌留在边境驻扎的军营里,等待无双好转。
他颓废的照顾她,几乎几夜未眠,黑眼圈很重,胡须渣子也长了出来。
萧青留在军队照看上官朝歌,她怕上官朝歌于心不忍,放了无双。
如果这样,那更好。
她就会在无双逃亡的路上,安排好杀手。
无双醒来时,便看到上官朝歌坐在床榻边,他依然穿着那日战场的黑衣,秀发凌乱,朝气威严全无。
就连帐篷内的血迹都还残留着。
即便身份识破,他依然还在照顾自己。
无双伸手握住上官朝歌的手,对他微微一笑。
上官朝歌抽回自己的手,眼里的冷意像冻结的冰霜。
无双怔了一下,说:“你恨我么?”
上官朝歌转过身,留给她冷漠的背影。
但无双发现,他单手支撑额头,那种痛苦的样子,让人看得心痛。
迟笙说:“谁让你当日不直接告诉他,非要让一个孩子出面。”
无双虚弱道:“本就是细作,若是自己开口,反而会让人觉得我另有所图,我在等,等上官朝歌寻找那日写信给他的人,或许他自己调查出来之后,还会对我有所愧疚,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好吧,你想怎么折腾都行,只要别死了就成。”迟笙大度提醒道。
而自己是南城王府的郡主,这件事,也需要通过其他方式恢复身份,回到帝国,认祖归宗,但又不能从自己口中说出。
但在这之前,细作的身份,足可让自己死一万次。
上官朝歌的内心纠结,是否能承受帝国的压力。
无双缓缓起身,脸色苍白,望着男人的背影:“朝歌,我的确是辰国派到你身边的细作,可是这一年来的相处,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